井拓然处理好事情回来的时候已经完全没有了那一抹娇小的身影。心底油然而生一股失落,空荡荡的像被抛弃的孩子。
“该死!你跑不掉的!”
走在人行道上的楚暮菲抬头看了看艳阳高照的好天气,不由的有些郁闷,刚才怎么觉得背后一阵凉飕飕的阴风吹的她一阵恶寒?
只有那个天真的小女娃不知道她昨晚惹了一个不好惹的人。于是加快了脚步。
井拓然愤怒的就差没冒火了,该死的女人居然跑了!“毅!”
“是的总裁!”
“马上把我找一个人……”
“是,我会尽快!”
“啪!”桌上的水杯被摔碎在地上,冷冷的液体溅了一地。
“立刻!马上!我现在就要!”
多可笑!楚暮菲压根不是那种容易忘记过去的人。世界上有一个词,叫做“但是”,但是,除非是有人先抛弃她。
回到教室,熟悉的场景让往事在脑海里悲痛,悲伤一点点疼痛开来。心却不知道魂游到了哪里。
她还是会忍不住关心他的一切,只是他再也不会是她的他了。
楚暮菲自嘲的莞尔,看见他一如往常的准时出现在教室,只是……今天的他是趴在课桌上的……失眠了吗?呵!原来已经那么想他了吗?够了吧楚暮菲!你说过要忘了他的你忘记了吗?
如果可以,她希望他思念她能像自己思念他……她很心痛的意识到“他”再也不会是他了!那曾经的男孩早已消失不见,楚暮菲你该醒醒了!对!忘了他!忘了他!忘了他!
浑浑噩噩的感觉似乎连灵魂也失去了重量,上课的时候,她总能清晰的感觉到,一直有一双眼执着的如同想将她燃烧般一顺不顺的紧紧的盯着她,强烈的视线似想将她的后背烧出一个洞来,只是她再也没有勇气回头,再也没有勇气看他,有时候……连楚暮菲也会害怕……害怕自己控制不住心底那如潮的思念忘记所有奔进他怀里,可是……她不能……她有自己的骄傲,那是她最好的朋友,那是她最爱的人……她不能……
一整天,在课任老师的枯燥讲课,童少奇的欲言又止,楚暮菲的沉默躲避中疲倦而过。
“总裁!这是您要的资料!”
“怎么这么慢?嗯?”
“那……那是……是因为您要的人实在……在台北市太过渺小……找了数十所学校才……”
“够了,你出去吧!”
“是的,总裁!”毅当了井拓然那么多年的手下,出生入死不知道多少回,现如今也不禁冷汗涔涔,总裁这是怎么了?太奇怪了!从为见过总裁这般焦急暴躁过,连上次遇袭危机也不见得如此,难道……看来有很强的对手出现了!
“楚暮菲,18岁,就读本市南阳高中……呵!楚暮菲!看你还往哪里跑!”
井拓然俊眉轻挑,心情大好,邪邪的露出一抹足以让人惊叫的笑!
“叮铃铃……叮铃铃……”一天的课程终于结束了,疲倦的合上厚的让人想吐血的课本,楚暮菲逃命似的使用了一级飞毛腿跑出了让人压抑的喘不过气来的教室,真是受不了了!想她活泼的跟条鱼一样的阳光个性都快被童少奇那个负心汉给磨尽了!
“呼……”看见校门口啦!
童少奇看见楚暮菲飞一般跑了出去,心抽搐了一般疼痛,内疚,自责,无数情绪涌上心头,也疯了一般追了出去,“暮菲!”
几乎是同一时间,从隔壁班出来的珍儿看见童少奇,欣喜的拽住了他的手!
“滚开!”童少奇一把将珍儿推倒在地,焦急的看着跑走的楚暮菲,心急如焚的追了上去!
珍儿被童少奇一推,失去了重心,狠狠的摔倒在地上,泪无措的落下来,心痛的像被揪住了一般,“少奇……少奇!你别走!不要离开我!不要这样对我!”
她哭的撕心裂肺,引来无数学生的平平侧目,指指点点,珍儿的哭声狼狈的让人心存不忍,却始终没有一个人上前扶她一把,珍儿顿时陷入一片疼痛的沼泽地,不可自拔。“少奇!”
校门口,一辆银色系的敞篷法拉利停靠在一旁,车门敞开着,门上斜斜的倚着一个俊毅的美男子,阳光洋洋洒洒的挥洒在他俊挺的身上,一头乌黑如墨的发,飘逸的有些许张扬,俊而英气的眉宇,如鹰般犀利炯炯有神的冰眸透着星芒,坚毅挺拔的鼻梁,性感惹火的薄唇,轻扯嘴角勾出一抹邪邪的笑,休闲的白衬衫揭开了两个口子,纯黑的休闲裤勾勒出健美的身姿,倾城的阳光下,他俊美逼人,让人移不开视线,如倾城落日般华丽突兀的出现,邪邪的笑迷醉了来来往往无数的怀春少女,尖叫声,惊艳的抽气声,他美的惊心动魄,美的如此不真实,越来越多的学生立在校门口,不再向前,好奇惊慕的探看美男子在等待谁的出现……
蜂拥的人群中,一抹几乎让他恨得咬牙切齿的娇小的身影突兀的出现在这个男子犀利的鹰眸里,很不幸的成了让他双眼发光的猎物!
“借过,借过……”楚暮菲急切的想逃离这个有童少奇的地方,却偏偏没有听到四周的抽气声,惊叫声,唏嘘声,也独独没有看到四周羡慕的,嫉妒的,几乎疯狂的想要将楚暮菲临时处死的眼神。
从人群中挤出来的楚暮菲解放似的深吸了一口气,“哇C!好挤!”
“女人!还记得我么?”纤长的指微微抬起她小巧的下颚,邪笑着在她耳边暧昧的吐气。
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不禁受惊似的吓了一大跳,突然意识到什么,“唰!”的楚暮菲的脸“噌”地一下就红的跟个番茄似的想要滴出血来,她一把推开眼前这个帅的不像话的男人,“你……你谁啊?我凭什么要记得你……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字还没有说出口,楚暮菲瞬间便被一个人从身后紧紧的锁在了怀里,仍她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这过于灼烫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