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飞鹰皱了皱眉头,飞身过去检查了这女人心口上的伤痕,试了一下伤痕的大小,“爷,是月一的武器,这女人是敌人。”
镇亲王府每一个暗卫的武器都有所不同,可以说是独一无二的,所以,当有人敢冒充的时候就可以根据武器的痕迹来判断是不是之前有王府的人伤过,而很不凑巧,这个女人就被月一的武器伤过。
月一伤过这个人,却没死?君疾风极度不满意这个结果,眼底风暴云涌。
“爷,是不是跟季二少有关系?那信物是真的,如果这个女人没有问题,没理由月一会伤她。而且,月一在,王妃肯定也在。”杨宇在旁边提了一句,暂时勉强的保下月一,王妃身边的人本身就少,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可不能再少了。
君疾风瞳孔一缩,如果是这样,那只有一种可能性不是么。
“爷,先带着吧,不管是怎么回事,还是由季二少来解决比较好。”杨宇看了一眼林威,使了个颜色,让他赶紧将人带走。
君疾风无言的看着倾城的方向,季天章也许挥出意料的平静,“走吧。”
船,重新开始朝着倾城的方向而去。
倾城的城墙方向仍旧是一片混乱的状态,季天杰则是在这里驻扎主持大局,而面对秦让,他也不成多让。
在秦让的眼里,倾城的最后一道防线已经摇摇欲坠,距离彻底的倒塌已经快了。但是之前他并没有注意到后方的季天章和苍宁介他们,所以,在他觉得已经到了机会可以进攻倾城的时候,斯远海军的后面突然传来一阵震天巨响,而处在中后方的秦让所在的船只也受到了巨大的波及。
“怎么回事!”秦让怒不可赦的转头看着后面随之冲天而起的火苗吼了一句。
“皇上,是战船!战船!是镇亲王府的霸海号!”所有人惊恐的那渐渐驶来的战船,上面那霸气凛然的‘霸海号’正是镇亲王君疾风亲自提写并制作的。
秦让有些发愣的看着后方正在快速而来的巨型战舰,霸海号他还是知道的,这艘名为霸海号的战船是随着君疾风出名而出名的,可谓是水战之王、从无败绩,可是真正的霸海号根本就不是长成这个模样的好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后方,季天章和苍宁介正站在霸海号的甲板上看着对面的秦让,只不过他们两个的表情相比较秦让来说可谓是轻松不少。
随着苍宁介的军令,霸海号全船上下一共一百门水晶炮齐齐对准秦让的方向,“开火!”
咚咚咚,仿佛放礼炮的声音响彻整个海平面,只不过霸海号距离秦让的战船还有一定距离,虽然水晶炮的射程很远,但是不能集中精准的打击到对方还是让人遗憾的。火炮过后,两方人马终于开始了新一轮的厮杀,而面对后方和前方的同时夹击,就算是聪明如秦让也有些烦闷,就算再厉害,除非是突围,否则被人困在里面总归是当了靶子。
“秦让,很久不见,近来可好?”季天章看着对面满目阴沉的秦让说道。
而秦让之所以能听见,是因为霸海号就在他的眼前。抬头看着面前巨大的、在阳光下散发着银亮色泽的船体,秦让心里很是惊讶,因为弓箭面对这种船体竟然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基本上处于没用的状态!
居高临下的看着秦让,季天章原本抑郁的心情骤然变好,这种好心情让他的笑容越发的温和,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的表情太过不正常的温和便意味着要有人开始倒霉了,因为往往这个时候他的脑袋里已经形成了一整套将军的办法!人生就是一盘棋,而季天章就是象棋棋盘中的那个将!
海上的后方,一片火光,苍宁介最喜欢的是霸道的开路和一片火海的血洗;而季天章最喜欢的是以最惨烈的方式,看着敌人慢慢的死去。这两个人在残忍的程度上可谓是整齐划一,只不过一个偏向豪爽之风,一个偏向细节之风。
火光之中,季天章那张十几年来都没什么变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残忍的笑容,在这火光的映照下,整张脸忽明忽暗,让人看不出来他心情的好与坏还有那笑容的温和与残忍。
但是秦让毕竟还是一国皇帝,保护他的人应有尽有,可是真的会一直保护他么?季天章看向郑月英的时候,眼底闪烁着看戏的味道。秦让,一步一步走得小心翼翼,不得不说,有的时候就连他季天章都要小心谨慎的对待,可秦让却自己挖了个坑,然后跳了进去,把他自己给埋了。
似乎也感受到气氛有些不同,苍宁介不着痕迹的看向郑月英。苍宁介是镇亲王府的八大罗刹之一,战场上统筹兵将、摆兵布阵、血腥的很,所以在面对很多人的时候,他习惯于去寻找有大将之风的人,而郑月英不得不说,的确是斯远国的名将,然而,这位名将野心太大了。
鲜血的味道充斥着着周围,在战场上,鲜血的味道并不足为奇,但也要看着鲜血是谁的,季天章狐裘下的双手捂着自己受伤的地方,一阵刺痛感传来,紧蹙眉头,季天章很不满意现在的状态,要是有药箱在就好了。
“阿介,我乏了,先进去休息了,这里交给你了,切忌过于正面对接,我们的任务是去倾城。”季天章的声音里的确带了些疲惫感,因为墨云千的身体,他已经好久没有好好的休息一下了,不过既然疾风来了,他就可以专心的当个大夫了,呵,没想到活了三十几年,最大的愿望竟然就是当个普通的大夫。
苍宁介点了点头,看着暗军的成员将季天章护送回船舱,这才回头看着秦让,只不过秦让的战船已经趁此机会远离了这里,朝着倾城的西北方向而去。
“将军,我们追么?”
“不用,总有机会收拾他的,放心,这个机会很快就会有,让所有的战船包括黑色战船在内,准备回倾城了。”
船舱里,季天章脸色惨白的靠在床头,让属下帮他换药缠纱布,大夫不医自己,这是大夫的习惯,就算他再怎么大仙儿,这个习惯还是有的,只不过他季天章活了这三十几年还第一次如此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