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倪默身上了吧,倒没有发觉夕瑜正在出神。而作为夕瑜的死党,浅忆自然是发觉了夕瑜的异常。
浅忆白净的小手在夕瑜眼前晃了晃,“夕瑜,你没事吧?”语气颇为担忧。
被这么一晃,夕瑜才是反应过来,无力地笑了下,“没事的。”
明明就是有事的样子。
浅忆无声地嘟囔了几句,但是既然夕瑜不愿意说,她也不便多问。
“四千万。”颜蕾从容地加价。
“六千万。”倪默不甘落后,对这件礼裙,她是真的势在必得。
“七千万。”依然是颜蕾从容加价。
“九千万。”倪默眉头不带皱一下,很平常地说出让人心痛的这一数字。
后面四人都皱眉了,她们此行目的不是为了最后的拍卖吗?倪默姐,这又是在做什么?
她们自然不好去问倪默的想法,只是帮助倪默去劝说颜蕾。
“颜助理,这又是在做什么呢?”面具下恬静的脸露出浅笑,闫静道。
浅忆也在旁甜美地一笑:“颜美人,这件礼裙就让给我们呗。”
颜蕾放下酒杯,细腰和双臂随意搭在围杆上,像只懒慵狡黠的猫儿,轻轻道,“这话我可就不懂了,我在做什么?不去问问至尊又是在做什么,我不过看礼裙不错想要拍下而已,谁知道至尊也来凑热闹。”
颜蕾没有戴面具,弯而翘的眉毛随着玻璃眼眨了眨,又是勾了勾唇,纤纤手指点在唇上,一笑,“不过看在你们夸我的份上我也不好争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是还讲真话说好话的人。
那边一层的阿沐,水晶舨空灵清澈的眸子转了转,说:“九千万第一次。”
“九千万第二次。”
“九千万第三次,好,成交。”
……
接下来,又是一件拍卖品带了上来,还是照旧把红布揭开,里面是一条复古的怀表。
是传统的指针式怀表,还是瑞士品牌的。
怀表外形简约,精钢表壳闪耀金属色泽,清爽银白色表盘上,黑色罗马刻度传递复古气息,6点位的秒针显示则凸显了设计上的小巧思。?
质感典雅的矿质水晶镜面为表盘提供坚实保护,表背上绘有少女峰铁道纪念图案,让喜爱钟表的收藏家宛如置身于阿尔卑斯山的山峦美景;还附有金属表盒以供收藏,为现代设计增添了一抹怀旧之情。
若是戴上这条怀表,倒是别有一番风味,除了彰显非凡品位之余,倒还会具备一种绅士的范儿。
如果说在礼裙开始拍卖的时候倪默是握紧了拳头,那现在倪默是激动地双眼直直盯着那条怀表,而本来禁锢面具也是有一丝丝晃动。
是了,那条怀表,泪儿的泪儿的……
此时也有一人,南宫池逸本来肆意无谓的态度,在看到怀表的那一刻,一瞬间像凝聚了。
修长的手此刻用力地握着一个高脚杯,怕是一不小心就能捏碎了。
不用揭开面具也知道那面具下平常看不透的双眼已泛起耀眼的光泽。
怀表,泪儿……和我们的曾经。
“这款瑞士天梭怀表底价为两千万,那么,拍卖开始!”
“四千万。”
生怕任何人抢了怀表,南宫池逸直接出声,一向沉稳的声线此刻有些急切。
颜蕾就站在离倪默和南宫池逸的不远处,她听到南宫池逸的声音歪头望了几眼,只不过专心于拍卖怀表的南宫池逸并未看到。
颜蕾那盈盈秋水的双眸眨了眨,一时间看不清了,仿佛突然被蒙上一层雾。
而她趁众人不注意,悄悄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