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儿……你可以的……为了朕你可以……”
“嗯啊……好深……呜……”
类似这样引人遐想的对话持续到夜幕才停歇。
嘶吼和尖叫在最后一刻共同响起,滚烫的热液洒在青紫斑斑的玉腿上以及凌乱的床褥间。
满屋的旖旎风光,满空气都充斥着欢爱气味,整张龙榻上淫.乱不堪。
刚从云雨里回过魂来的白苏无力的侧躺在榻上,背朝尉司隐看不到的地方,娇喘未休,能入眼的肌肤全是欢爱过的痕迹,尤其是胸前的两团雪峰满是指痕,那双媚眼如丝的美眸里还残留着方才那场激烈的欢爱里所蓄满的泪光。
穿上中衣的尉司隐取来温热的布巾为她擦去身上的热液,她似乎连拒绝的力气都没有了,任他服侍她。
两人都很有默契的,谁也没有提要不要将这场欢爱记入彤史的事。
“朕让人伺候你去浴池沐浴,完了再让人送你回宫。”尉司隐把布巾丢到一旁,斜躺在她身边,抚上她红潮未褪的脸蛋,柔声道。
她真的能带给他不一样的震撼,总是贪恋着与她合二为一的感觉,完全克制不住,一遍又一遍的驰骋在她分外紧致的花径里。
“谢皇上恩赐!让剪秋进来服侍臣妾穿衣吧,臣妾回关雎宫再沐浴。”白苏好像才刚从泥沼里爬出来,无力的嗓音软软的,带着令人酥骨的魔力。
“好吧。”
尉司隐也没勉强她,在这张被他怜爱了好几个时辰的红唇轻啄了下,起身,只是不小心坐上了被角,丝滑的被褥从她身上滑落,露出雪白的丰盈,上面的两朵茱萸还在挺立绽放,似乎在邀他爱怜。
下腹一紧,他赶忙移开视线,将被褥盖上去,快速起身,刻意清了清嗓子,好掩饰自己又再滋长的欲.望,“朕去唤剪秋进来。”
若是再待在这里,他和她今夜都别想再离开这张床了!
他对她的欲望竟然如此强烈,真是不可思议!
在剪秋进来之前,白苏已经自己动手穿好了胸兜和中衣,她可没脸让剪秋看到自己遍身的痕迹。
等她穿着整齐的走出寝宫,经过大殿,尉司隐从御案上走过来,剪秋接到他的眼神很识相的退出去了。
“朕送你一样东西。”
站在白苏面前的尉司隐邪邪一笑,持起她的手,扳开她的掌心,神秘的将一个东西放到她手里,而后将她的手合起,挑眉,示意她自己打开来看。
白苏微蹙着眉心,疑惑不解的缓缓张开成拳的手,看到一个平安符躺在她白嫩的手心里,瞬间,她的心弦恍如被人狠狠拨动了下,激动的回响在心田。
“皇上……”
“不许问!”尉司隐抬手抵住她开启的红唇,霸道的道。
白苏权当他是不好意思,毕竟一个皇帝竟然亲自为她求了平安符,这事怎好意思说出口呢!
她好感动!他竟然会为她亲自求了平安符!
尉司隐面上扬着笑,心底在苦笑,他只是看她思母心切,心里就动了想要把这个她母亲为她求的平安符送到她手里而已,他知道她一定会错意了!
区区一个平安符就能让她感动成这样吗?泪光闪闪,好似恨不得以身相许一样!
咳咳……她方才好像就一直在以身相许了!
白苏紧握住平安符,再也控制不住心底的感动,猛地扑入他怀里,紧紧抱住他,什么也不说,只是抱着他就好。
尉司隐伸臂拥住娇小的身躯,大掌抚着她披散在后的秀发,静静地让她平复内心的感动。
“苏儿,你若是再这么抱着朕不放,朕今夜可不放你走了。”良久,尉司隐戏谑的出言恐吓。
白苏立即羞窘的推开他,朝他矮了下身子,“臣妾谢皇上送的礼物,这是臣妾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朕这些日子送你无数珍宝,你居然说这是你收到的最好的礼物?”尉司隐嘴角微微抽搐,偏偏又不能说这礼物不是他送的,是他代送的。
他这样子是否做错了?若她哪天知道这平安符不是他送的,而是她母亲的遗物,她要受到的岂不是双重伤害?
天!他可不可以把这小小的平安符收回来?
“对臣妾来说,能代表心意的才是世间最珍贵的礼物。”白苏爱不惜手的看着手心里的平安符,只要光是想到是他亲自为她求的,她就满心欢喜,完全忘了关于他们之间存在的隔阂。
尉司隐呆呆的看着她脸上流露出来的满足感,心里涌起一股莫大的欢快,就连前一刻的担忧都忘了。
他没想到她竟这么好收买,一个口口声声说他欠了将她记载入彤史的女人居然会因为一个平安符就满足了?
真是笨得可爱!
繁缕苑
从素问阁回来,鬼卿已经坐在门边好久了,直到现在都没动过,站在一旁看着的涯儿好不心疼,有好几次想要把手里的披风送上去为他披上,可又怕打扰到他,惹他反感。她想为他倒杯热茶润润喉,又怕遭他拒绝,令他心情不佳。
自从公子开口要她离开后,公子就真的当她是个麻烦一样,一看到她就会皱眉,就连原本该属于她干的活全都被别人抢走了。
公子跟太医院要了人来打理他的药材,公子还跟皇上要了御厨来负责他每日的膳食,就连他换洗的衣物也每天都有人来收到浣衣局去了,除了她平时睡的房间还是她的外,她就像是多余的人一样。
就连刚才她能推他回来也是皇上开了尊口她才得以靠近他,他真的不想要她了吗?
虽然今日他没让她陪同,可是她因为担心那个小太监伺候得不周到,所以一直偷偷尾随在他们身后,她自然也看到了那个素素公主和他的夫人很相似。
她知道,他现在这个样子是为谁而伤,为谁而痛,为谁而思,可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子啊!
其实,她一点儿也不希望这个素素公主就是他的夫人,因为,她不忍心再看到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伤他的心,她不忍心再一次面对他为了夫人断了腿,而夫人却已经心系他人的残酷事实。
她比他更害怕他会再一次受到伤害啊!
“你打算站那里当木头吗?”鬼卿一直都知道身后有个人站在那里很久了,他待在门边有多久她就站了多久,他终于忍受不住她这样傻站,转动轮椅回过身去,竟没想对上的是一双水汪汪的泪眸。
她在哭什么?
“涯儿,你是因为那素素公主的出现而觉得我需要同情吗?”他看起来是清冷无痕的,说出来的话却伤人入骨。
[不是!]涯儿飞快的背过身去抹泪,再面对鬼卿的时候已经是一脸傻笑,把一直拿在手里的披风给他送过去,亲自为他披上,[公子,门口风大。]
鬼卿垂眸看了看披在身上的披风,抬眸,冷冷出声,“你何时离去?”
涯儿脸色煞白的愣了,[公子还是执意要涯儿走吗?]
她还是改变不了公子的心意吗?
“我不是一直都在这么做着的吗?”鬼卿面露不耐。
所以是她赖着不肯走,是这个意思吗?
“咚”的一声,恍如初醒的涯儿突然朝他双膝跪下,泪珠断线,[求公子不要赶涯儿走,涯儿不要离开公子!]
“你不也看到了,这些天我不需要你,你还留在我身边做什么呢?”鬼卿无情的摊手,那抹讥笑不明显却也深深打击了涯儿的自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