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是妾身一时想岔了神了,请王爷恕罪。”
孙恪对白锦绣说不上十分的喜欢,只是,有时候白锦绣气人的本事是可着他的王府里,再也无出其右的。
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孙恪从来都不曾真的计较,就是有气,也不过是把白锦绣的行止园撂下那么十天半月的,便自己消了气。这个后院里,也只有白锦绣这里算是他能够去的去处,另外的两个侧妃都是外疆的郡主,虽然各有风情,可是,就是孙恪也觉得饶是累人,不过是半月去一次罢了,至于王妃那里,因着是连着朝廷上的那些关系,又碍着太后的百般过问,孙恪也不过是按着规矩初一十五,定是在那里憩着,其它的时候便也只是想起来了才去那里吃个午饭或是晚饭,再下去便是几个侍妾,俱都不怎么上得了台面,孙恪自持着身份,也仅是偶尔才去那么一两次,到了后来,因为白锦绣总因为这事和他闹别扭,不知不觉里,孙恪便也去得少了些,只为徒个身边的清静。
所以,偌大个王府,到了最后,只有白锦绣这里,算是孙恪的时常的落脚处。
想到这里,孙恪就是抬脚想走,可是又觉得过几天自己再抬脚进来,便觉得脸上没什么意思,走到旁边的桌椅处坐了下来,端起架子,扫了扫眼前满了茶水的那些杯子,也没动手,粗声粗气的透着生气的模样,使唤白锦绣,道。
“给本王把茶换了。”
白锦绣知道孙恪在找岔,也不计较,上前把茶水倒在旁边搁置着的水碗里,又用茶水洗了遍杯子,这才替孙恪倒了杯茶水,端到孙恪的近前。
白锦绣站在那里,脸上显得十足的宁静之色,道。
“王爷,请用茶。”
孙恪接过了茶水,牛饮般的喝完了,撂下了杯子,才对白锦绣说道。
“坐下,陪本王赏月。”
赏月?
白锦绣笑了笑,却没说话,端端正正的坐到孙恪身边,隔着一把椅子,抬头也和孙恪一样望向头顶的月亮。
见孙恪脸上还有愠色,若不是哄好了,先是她自己不舒服,只怕他手下的那些使唤的仆人也不会有什么好处,少不得装傻卖乖的说道。
“此月亮很好,甚大。”
孙恪听完了以后,鼻孔出了一丝长气,很不屑的扫了白锦绣一眼道。
“此情此景,你就想到这个说与本王?”
白锦绣微微一笑,抬眼间,眉眼弯弯,说不出来的嫣然之色,又故意拿着一股子故作矜持的腔调道。
“南疆的大理郡主诗情俱佳,王爷可去问姐姐,此情此景该合上什么诗句才好。”
孙恪听着白锦绣这句又是横着出来的话,实在憋闷,大手又抄起白锦绣的胳膊,稍加用力,便把白锦绣屈到了他的膝头,按住了以后,略显得意的拿捏着白锦绣的下巴,两个人的呼出的气这时候相互都拂到了对方的脸上。
孙恪总在这个时候才能看得清楚白锦绣脸上略显骄傲的那张小脸上的表情,看着白锦绣已经是气得磨牙的模样,孙恪故意又逗弄着白锦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