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白锦绣婉婉的笑着,对才回到了府里,像是仅仅换了件衣服便到了她近前的孙恪,嫣然道。
“王爷怎么不陪着王妃,到我这里来了?”
对于王府里的事情,白锦绣自然是知道孙恪是肯定知道动静的,若是平常的男人也许不会注意,但是,他的后宅里住着二国的郡主,又有当朝最是在风头上满门盛宠的王妃,他便是想要放下,也没有人会由得他得了这些个轻松。
而白锦绣自然是知道,自己要做的便是装做糊涂,哪怕是让孙恪看得明白,也要装做糊涂,这便是聪明。
因为,任何一个聪明或者不聪明的男人都不会喜欢过于犀利和对他算尽了机关的女人。
收了笔,放进紫檀的笔筒里,这时,白锦绣才绕过了桌案,双臂略弯,把孙恪的手臂圈到了手间。
孙恪的手臂还沾着外面的冷气,可是,白锦绣却像是没感觉到,仍旧轻巧的笑着,抬头,对一直在进了她的房以后,沉默着的孙恪说道。
“王爷,怎么不理臣妾?”
“你这些日子过得还算是快活?”
孙恪的话问得乐不明不白,白锦绣也不抱怨,牵着孙恪的手,两个人便走到了榻前。
并坐在一起,白锦绣慵懒的依在孙恪的怀里,像是把他当成了软枕般,抬起头,风清云淡的说道。
“除了出不去以外,其它还都好。”
孙恪也不知道是藏了什么心思,从不允她出府,便是每月王妃初一十五去庙里进香,孙恪也从不让她跟着,竟像是要把她关在王府里一般。
“噢,是吗?”
孙恪拈了拈白锦绣的手指,左右翻看了一遍,道。
“本王走前,你曾经说过等我回来,那个海棠花的冰绡帕子就能绣好了,东西呢?”
白锦绣咬了咬唇,像是有些委屈,又故做低眉顺眼的看着孙恪,道。
“还差了几针。”
孙恪当时压着白锦绣的手指,不冷不热的说了句。
“再过一个月,我还要出去。”
“那便是等王爷走了以后,我再弄。”
白锦绣偎在孙恪的身上,眉眼温顺的低垂,身体温软的贴在孙恪的胸口处,声音软糯的道。
“到王爷回来时,便肯定是会好了的。”
记忆被沉封了起来,在岁月和时间的海里,一点点的被吞没得干干净净,记忆里,他的怀抱竟是温的,他的眼竟然也是暖的。
这怎么可能?一夜的宿醉,倒像是让白锦绣走过了前世今生般的感觉倦累。
在破庙里住了一晚,阮非墨因为怕白锦绣禁不住被冻病了,自己倒是看了一晚上的火,结果第二天天太阳刚出来的时候,阮非墨倒是自己感觉到身上发紧了,竟像是隐隐的要热起来。
上了车以后,阮非墨自己盘算了一下,过了前面的那座集贤村,便是到了山海关的关隘了.
索性这一路还算是顺当,并没有出什么差错,只是,田乘风那边来了消息说是让他们再快一些,再有四五日,景王的快马想必也是就要该到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