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寿山到山海关任职也是时间不长,他原是应了一个河道的差事,上任了不过半年,因为山海关这里条件异常艰苦,户部调不上可用的人手,便把他又遣了过来。
崔家两个兄弟把她送到了以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在离这个镇子有一日脚程的山海关内的威远镖局落了脚,而且崔龙又升了总镖头。
像是田乘风曾经又找过了他两次,崔龙都没有应下,仍旧带着崔家的其它几个兄弟,似乎对仕途真的并不感兴趣。白锦绣也问过崔龙两次,为什么不谋个差事,崔龙都是憨憨的摇了摇头,再问便是什么也不说了。
至于阮非墨,听刘寿山讲,他像是山海关养了二个月的病,然后于月前的来信里,已经说他再过几日便要起程回永乐城了。两个人只是偶尔会有一些书信来往,所说的也不过是一些琐碎得不能再琐碎的身边杂事,并无半句关联着感情和未来的事情,像是两个人都在不约而同的回避着什么。
阮非墨离开山海关的时候,并没有告诉白锦绣,白锦绣自从那次出了关以后也从未去找过阮非墨,即使是她后来去山海关找崔家的几个兄弟的时候,也从未曾登门造访。
白锦绣现在所买下来的这个院子并不大,总共也不过是两间院子,五六间房间的样子,实在是在到了以后,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她不想住在闹市,又不愿意离镇子太远偏远的地方寻个住处,索性便把这个二进的院子买了下来。
鲍大没有走,而且在她到了这里半个月以后,鲍大把他的妻子和一对儿女都叫来了。
鲍大的妻子已经是一个年岁近约五十左右,体形略胖,白锦绣也没安排差事,总共也没有多大的地方,索性让他们爱怎么弄便怎么弄了,总是一日三餐让她有着落便是了。
每日里,白锦绣都是睡到太阳高照的时候,起会起身,洗漱之后,吃过了饭,便或是捧着一本书,或是照着那些浅显的琴谱,抹几声古琴听,再不然便是一盏茶,自己研磨起心情。
这样的日子,倒也算是清悠,宁静。
俨然已经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
若不是阮非墨隔了一段日子便会有书信,白锦绣当真是把自己与世隔绝了。
呆了一个月,白锦绣觉得实在是憋闷的难受,便索性又去了山海关,找到崔家的几个兄弟,先是在酒楼里找一些东北的风味,到了后来,崔龙见她喜欢,索性和她说,一起去关外狩猎。
白锦绣从来没有见识过,自然是没有不答应的。
匆匆的准备了些吃食和一应用品以后,又是让鲍大赶着车,几个人便上了路。
也不过是一日的行程,在进了内蒙的腹地后,崔龙选了一个山坳处。
虽然是冬天,但是这个山坳里的荒草的草丛里还是有很多的野兽,兔子,绒羽极艳的山鸡和山雀,大一些的还有灰色的狍子,体形硕大的田鼠,还有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