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猜下去,白锦绣的心里已经有了三分的了然,缓缓的道。
“我要的便是这样的日子,清净,自由。”
“锦衣华服不好吗?”
田乘风先前应为应允过阮非墨,又兼着上次的事情,所以,自然是不会向景王孙恪透出什么消息。
而且上次他应了阮非墨的事情,却因为他才回到京城还未等向圣上开口,那道圣旨早已经下到了曲家,田乘风甚是为难,此时阮非墨还在山海关养病,只能写了封信将前后事由一并告知。
阮非墨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起程往永乐城返的时候,本来已经好了十之八九的病,却因为这个消息,又沉了些。
阮非墨也并没有把消息告诉白锦绣,个中缘由更是不足为外人道。
田乘风这边只是现在他手里的差事已经砸了,能想的办法他都已经想过了,可是,所有的人都未能让景王改变了心意,皇上又拘着手足的情份不好再对景王加以申斥,便把这个棘手的差事丢与了他。
白锦绣仍不知道皇封的事情,只是听着田乘风话里的意思,随口即答道。
“好处是有,但是得了这些好处也便是要受了更多的约束,这便是田大人几次想要让崔大哥过去帮你,他不肯去的缘由了。所以,我总觉得这人各自有各自的活法。”
田乘风想要告诉白锦绣,可是,又觉得白锦绣心意决然无悔的样子,便试探着的问道。
“你不后悔?”
白锦绣略笑了笑,这时她才放了手里的杯子,情绪淡然的又看了一眼田乘风,道。
“田大人为什么要认为林某会后悔,我的窗前是一望无际的蓝天,脚下踩着的是随时由我来去的土地,手里拿着的是自己想要怎么便怎么着的日子,我何悔之由,想来田大人终是不能领会这份自由的洒脱和畅快啊。”
白锦绣也并不着急问,两个人这边浑然没有边际的应答着。
即使是田乘风不说话了,白锦绣自是悠然自得的坐着。两个人就这样偶尔的提一句话,然后便再各自不语着,直到了已经过了中午的时候,田乘风见白锦绣对景王似是真的没有任何的留恋,他怎么说,白锦绣都是一副极其淡然的模样,这才不得不把自己此行的目的和盘托出。
“我是想请林公子帮忙的,有一件事情现下除了林公子,旁人再无法子了。”
白锦绣又是浅浅的笑了笑,搪塞了一句。
“噢,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大的神通。”
田乘风咬了咬牙,忍着白锦绣话里的轻慢,极快的说道。
“完颜东兴日前被你和阮大人放了以后,在回契丹部落的路上被景王的快骑给抓了回来,现在就关在山海关的监狱里,景王已经下了决心,到了开春便要处决他了。”
“他是怎么招惹到了景王的?”
白锦绣十分了解孙恪的性子,若不是这个完颜东兴把孙恪招惹的狠了,孙恪不可能这样对一个在他的眼里小小的契丹首领穷追不舍。所以,即便是孙恪想要抓住完颜东兴,也必是有个由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