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还都没有来得及和孙恪说,孙恪便要动身去江南了,所以这件事也只能是暂且先搁置了下来。
自从那日早上以后,不过是下午,段氏就传了话不来,说是她知子不爽,若是无事以后便不用再过去早晚请安了,所以,这几天白锦绣便再也没有去过段氏的院子。
管家过来交待和请示府里的事情,白锦绣碍着段氏的原因,便将管家遣了出去,只说既然王爷已经解了段氏的解了,那这府里的事情理应由段氏料理,她再也没有不放手给人家的道理。
管家听了这话,便转身出了白锦绣的院子,去了也不过就是半个时辰,便转身又到了白锦绣的行止园门前。
因为,需要人给他向里面通禀,有了白锦绣的话,管家才能进来,所以,丫环进来带话的时候只说,段氏说了,她身子不好,这府里的一概仍旧白锦绣打理,凡事也不必再过去问她,她先要养好了身子,万事都待以后再说,还说段氏带了话说是要劳烦白锦绣先替她操劳一段日子,还特意的说了辛苦二字。
白锦绣听了丫环带进来的话,就明白这是孙恪有了交待,不让段氏掌管府里的事,所以,也就不再问了,便将管家又请了进来。
管家毕恭毕敬的走进来,身子弯得极低,才过了房间的屏风便停住了脚。
从袖笼里拿出了三个样式精美的描金的名帖,上面俱都是三色的纹样,看样式便知是三品以上的命妇才能用的名贴,便是水氏用的也只是正红和湖蓝两色,不够这样的品级。
管家将帖子放到了丫环递到面前的托盘里,然后才开口说道。
“夫人,外面有几位官员的夫人想要见您,已经递了三次帖子,像是有什么事情,奴才不好再挡着,便把这几个人帖子都逞了进来,请夫人示下给她们个什么由头回了她们?”
白锦绣从丫环的托盘里拿过名帖,这里面的三个人确是不好处理,一位是严相的夫人,也就是宫中严妃的母亲,另外的一位是齐王的侧妃,最后的一位虽然品位没有这两位高,却是阮家的族长的妻子,和阮非墨是沾着不大不小的一门亲事的,现下这个族长做着三品侍工部侍郎,却不知阮家这么急着的要见她,是个什么由头。
“不必回了,从明日起,一日安排一位,便说我请她们过来听戏。”
“这!”
管家哪里敢应,连忙跪下,惊恐的道。
“王爷走之前交待过,但凡是官员的内眷一律不准来打扰夫人的,是奴才一时糊涂了,办事没办好。”
白锦绣见管家被她吓得脸色都白了,心下不忍,便和颜悦色的对管家解释道。
“行了,左右我不是纸糊的,这三个人若是不见,也当真是不好。王爷若是问起来,便说是我自己执意要见的。”
管家不敢应下,头不住的往地下磕头。
“夫人,奴才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担这个风险的,夫人万事还要以腹中的世子为重啊,这三位命妇不见对王爷也无甚影响,夫人大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