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死了。”
弗列格?亚德里恩渐渐离去,津铭倚在墙上,由于汗渍皮肤显得有些发粘,虽然包扎过但还是很疼的伤口,三天没有吃饭,肚子已经饿得不行——真是大危机呢。
一阵碗破碎的声音——惊动了门口的守卫。
“发生什么了?”
“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情了?”
“不知道。”
“进去看看。”
“小心点,万一有诈呢?”
“她被下了药,还受了伤,怎么可能会是我们的对手。”
“也是,老大说要看紧她,出了差错,这可是要命的事情。”
开锁的声音——门被打开了——津铭躲在门后,守卫进来时,所看见的是房间里的空无一人。守卫们慌了神,小心翼翼地走进房间,无视掉了门关上时的吱嘎一声——然后一个人倒地了。
津铭碗的碎片割破了守卫的气管,一击致命,但作为代价,伤口裂开来了,疼痛加剧了,好痛好痛好痛,津铭倒吸一口冷气,这种情况她也不能再多想一些什么。
出乎意料的,另一个守卫的反应很快,看见同伴倒下之后,短暂性的一愣,便提剑过来。津铭俯下身,一个前滚翻避开了守卫,顺势拿起了那已死之人的剑,招架住刺过来的剑。手使不上力气,对方的剑渐渐向自己逼近,无奈只能侧身躲避,吃力的再抵挡一剑,随后把剑向下挥动,划出一个弧形,似乎想要从下方攻击对手,看见对方也确实是这样想的准备抵挡后,突然反手握剑,手臂旋转一百八十度,弯腰刺了过去,正中肚子,贯穿——但也没有余力再把剑抽出了。
啊——————
何等,刺耳的哀嚎。
但是再怎么叫也不会有人听见的,因为今天是——这些土匪们的武斗会啊。
之前从守卫们的聊天中所听见的,山寨里的一年一度的武斗会,都有人都会参加,他们却因为要看着津铭不能去而深表遗憾,明明在旁边看管商穹的人都去了。至于弗列格?亚德里恩,拿到了授权书,估计正忙着呢吧。
很难想象弗列格?亚德里恩会因为这种事情而放弃看守,但自己只能这样一搏了。
随着开门的声音,商穹抬起头来,引入眼帘的是一个流着血的银发少女,扶着墙一步一走进来。
“津铭!!!你怎么会。。”
“啊。。当然是杀出来的。。”
“门口的守卫呢?”
“别问这么多,嘶——”津铭无力回答,无视掉正在流血的伤口,用剑割断绳子,让商穹恢复了自由。
“南边,有可以出去的地方。。。。”
商穹扶起津铭,让津铭把手搭在他的肩上,顺着津铭的指引向南边的那个缺口走去。
“果然不出所料呢。”
突然间有一个男子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啊,果然没那么简单。”
“怎么可能会有这么简单。小、姑、娘~”
被包围了——不知何时出现的山匪团团围住了他们。
“既然早就料到,那为什么还要特地放我出来。”
“那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呢?”男子没有回答,反而是意味深长地看着津铭。
“津铭。”
“我知道。”
——既然没有路,那就杀出一条路来。
药效已经过了——毕竟三天了,可是忍了三天没有吃饭呐。
身体旁被火焰环绕,火球向山匪们射去。山匪们也各自使用魔法抵挡,却被火球所吞噬,被扑面而来的火球所焚烧至尽。
“这就是!所谓的十阶魔法吗!哈哈哈,果然很强!真的很强那!明明这么虚弱却可以放出如此强大的魔法——不愧是——魔王呢!
何等的美丽——何等的!令人想去将其破坏!血液,止不住的在沸腾!”
男子大笑着,笑到颤抖,仰着面,疯狂的笑着,随后,咧着嘴跃起,一拳重重的砸向津铭,津铭试图用火焰抵挡——火焰被那一拳打的溃散——与其说是溃散,不如说是被——吹散了。
津铭被打飞了出去,倒在了几米远的地方。男子的身下的地面出现了裂痕,然而这只是男子最普通的攻击。
“津铭!”商穹收起魔法,向津铭跑去。
津铭吐着血,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
“我不会放过你的!”商穹控制着激流,射向男子。
“不可能战胜的。”津铭如是说道
“能认清楚这一点就好了啊,那就别反抗了,准备好感受死亡了吗!”男子随手一拳打飞冲上来的商穹,提起津铭,津铭没有任何反抗,任由被提起,被举在半空之中。
迎面而来的一拳,头发被风带起,拳头却停在距离津铭的几毫米处。
“真是恶趣味。”津铭勾勒出了一丝微笑,然后——身体破碎了。
你有见过身体被碾碎的场景吗?就是那种身体变成了肉泥,脑浆,血液,胆汁什么的流了一地,一滩一滩,四肢无力的被打散在地方,还有那大肠,小肠,一节一节,散落在地上,苍白的骨骼到处都是,血液流到你的脚边,啊啊,和血液一起的还有那眼球,宝蓝色的瞳孔正看着你呢~至少,现在商穹就确实的目睹着,胃在翻腾,不断地吐着胃酸,早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吐了啊。
浓重的血腥味充斥在这方土地之上,这究竟是什么样的光景啊——一个身体被打碎的人,一个不断干呕的人,一个在仰天狂笑的人,还有无数的灰烬。
等伊利丝再一次恢复视觉和听觉的时候,他们的谈话已经结束了,弗列格?亚德里恩已经匆匆离开了并没有带上自己。
“好了,伊利丝你和我走。”提特斐利亚起身说道。
伊利丝点点头,顺从地随那两位贵族离开了。
意外的普通,那间木屋出了门,是一片小森林,门外停着马车,乘着马车来到府邸——很标准的贵族府邸——至少伯爵以上。
“伊利丝过来。”提特斐利亚坐在主位上,翘着二郎腿。
津铭不得不吐槽,为什么这只叫伊利丝的地狱犬可以这么听话啊。
提特斐利亚仔细端详了一会后,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啊咧,没有什么问题啊。我多虑了?”
“提特斐利亚大人。”站在旁边的女贵族说道,“有些事情还是赶快一点比较好。”
“恩恩,知道。不过说好也真是幸运,泽尔思的女王陛下什么的居然就这样让我们阴差阳错的抓到了?”
“自从通过内应知道津铭?嘉德尔应该往圣佩叶斯坦方向来了之后,就一直加大力度寻找银发蓝眸的女子了。”
“是不是太容易了。”
“是魔神眷顾于我们。”
“说到底还不是陛下玩厌了什么同盟游戏想要把泽尔思吃下来,还贪婪的想要站在所谓正义的一方。”
“提特斐利亚大人,不要把心里话全都说出来。”
“是是是,真是无聊。这下陛下如愿以偿的可以开战了吧。”
“有魔兽军团的我们不会输。”
“知道知道,这种事情强调有什么意义。”提特斐利亚无聊的把玩着伊利丝的头发。
现在不是很明确了嘛,有个脑子不太好的国王,要来打泽尔思,然后捏为了不被骂名找我当替罪羊,这都什么东西。不是很懂他们的想法。
这样说,想伊利丝这样的高阶魔兽应该不少,把魔兽当战争工具亏他们想得出来,也不怕被反咬一口。啊咧?说不定他们教导有方呢。
“提特斐利亚大人,弗列格?亚德里恩大人来了。”
“好快。”
“国王陛下的事情怎么敢耽误。”
“那个小姑娘真的同意了?那还真是高看了她了,本以为应该更加无畏一点的呢。”
“说到底只是一个小姑娘不是么。还是说你对我不放心?”
“不不不,怎么会对前任将军弗列格?亚德里恩大人所办的事情不放心呢。”提特斐利亚笑眯眯地说着,特地咬重了“前任”两个字。
“哼。”
疑惑?我的意识在这里,听他们的话我应该是醒着的,那么,谁在操纵我的身体?缇拉么?也只有可能是她了吧。
“不过呢,还真是辛苦弗列格?亚德里恩,为了我们可爱的国王陛下,还真是操碎了心。”
“话别太多,在那种地方建立名义上是山匪,实际算是军队的东西,还真的亏陛下想得出!”
“毕竟陛下很爱奇思妙想呢。”
“说白了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没什么好说的,走了。”
“呵呵。”提特斐利亚笑盈盈地看着自己面前两张具有津铭签署的白纸开始燃烧,最终化为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