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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线索

罢了……还是由她去吧,自己好生看紧点就是了。

司徒胤见水之染已经准备翻墙,最终还是顺从了她的意愿,轻轻摇了摇头,直接信手揽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双足轻点地,一眨眼的功夫就已进得府内。

水之染还正准备翻墙呢,哪知只眨个眼,转瞬人就已经在院墙内了。不禁万分感慨,唉,悲剧啊,她怎么就不会这样牛逼哄哄的轻功呢!

正唧唧歪歪的兀自不平着,只听司徒胤低声问道:“你知道在哪吗?”

两人靠得很近,司徒胤此时的动作稍显亲昵,水之染都能明显的感觉到司徒胤说话间喷出的热气,正拂在她敏感的耳垂上,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小脸不由微微发热。水之染心里窘迫得要死,都这时候了,她这是干嘛呀!

司徒胤正揽着她,两人身子贴得很近,感觉到了水之染的颤抖,觉得这衣服还真是没披错,既防止了令她着凉又能满足自己的私心。不由低声道:“还说不穿这衣服,都发抖了。”

水之染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她这不是冷得好吗!?脸颊热热的,也不知道有没有脸红,幸好现在是深夜,要不然她真得要挖个地洞钻进去。

水之染努力集中自己的注意力,撇开窘迫的双眸,顺道微微侧开小脑袋,避免他说话间吐出的热气再度骚扰她,凝神左右望了望四周,想了想,手毫不犹豫地指向了右边,道:“这边。”

水之染记得,以前张柔婉和柳涵吵架时曾提到过她所住的院子就在府里的东南方位,所以她才特意选择从东南面的院墙进来的,左手边方向接近前院和府门,一个小姐的闺房一般应不会设在那里,那就应该往右手边走。

司徒胤看了眼水之染,揽着水之染不再言语,往她所指的方向无声且快速地掠去。

只一会儿,司徒胤就悄无声息地在一处屋顶上落下,低声道:“应该就是这里了。”

水之染闻言颇为复杂地挑眉瞟了他一眼,这人绝对有做**大盗的天赋!她虽知道张柔婉的闺房在东南方位,但一路过来,也有两三处院子,连她都不太肯定到底哪一处才是,而他又是怎么知道这里才是的!?不过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毕竟他都能有自己的方法找到了她自己的院子,如法炮制地再找到别的小姐的闺房,对他而言应不是什么难事。这么想着柔润的小嘴就不由撇了一撇,嘴里嘟嘟囔囔地也不知说了句什么。

“什么?”司徒胤只听得她好像有说话,却没听清水之染说了句什么,便低声问道。

“……没什么。”心下惊讶,这人什么耳力啊!这么小声都听得到?!想着就赶紧地蹲下了身子,小手轻轻揭开一片青瓦,凑近了身子往下看去。

司徒胤悄悄往暗处比了个手势,才跟着蹲了下来,片刻就听得水之染有些闷闷的声音响起,“就是这里。”

刚刚她往下望去,发现此处房里并没有人,东南方位的院子里,院内且房内都并无人气,那就只能说明一个事实,这里就是刚死了个人的院落——张柔婉的房间,所以才会如此的静寂无人气。不由就有些纳闷,还真是给司徒胤那厮给说中了,要不要这么的准啊,蒙的吧......

水之染说话的语气闷闷的,司徒胤狐疑地扫她一眼,却是没多问,再次揽紧她低声道:“走吧,下去。”说落已施展轻功轻轻飘至地面。

却是完全不给人反应的时间,说着就来了,在这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做了一次自由落体运动,水之染要真是那些深闺大院的小姐,一准儿早已惊声尖叫了起来,活脱脱饰演一个“古代版午夜凶铃”。

两人虽没有过多的交谈,但却很奇异地仿佛能从对方的一个动作或者一个眼神里就能明白对方的所思所想,认识了这么久,水之染多少也知道了司徒胤是个什么样的人,也懒得计较这个。转而向四周望了望,空无一人,因是深夜缘故,整座院落静得有些过分,但也难怪,刚死了人的院落,相信鬼神之说的古代人肯定很害怕,试问,还有谁敢在这深夜里来这死了人的房间里晃荡?

缓步来至房门前,水之染只轻轻施力,却因房门并未上锁,两人很轻易地就入得张柔婉的房间。

两人快速闪进房内并掩上房门,室内一片黑暗,水之染正犹豫着要不要拿出火折子,突见前方一道轻微的火光一闪一闪地正闪烁着微暖的柔黄火光。

原来是司徒胤早已拿出准备好的火折子烧了起来。

水之染瞬间就觉得自己弱爆了,人根本就没担心过这个,她真是想太多了,既然已与她同流合污的他都没在意这个,那她就不想那么多了,还是专心地找她的线索要紧吧。想着也拿出了腰间的火折子,烧了起来,借着微弱的火光先看了看房间的摆设。

张柔婉的闺房摆设偏向华丽,进门入眼的是一张红木嵌玉的圆桌,圆桌上一套白玉茶杯正整齐干净地倒扣在茶盘内,右手边靠墙处摆着多宝格,上面每一格上竟是都摆满了各色各样的珍奇古玩而,正对门口的前方则是一方宽大的暖榻,中间置着方小桌子,桌子上还摆放着两个棋盒,放的规整。

视线移向左侧,心突地一跳,那就是张柔婉上吊的地方吧,通向里面的床榻间有一门漂亮华丽的月洞形状的红木房梁,附有珠帘直垂向地面,将整个房间隔成了两个部分。房梁上还很诡异的悬挂着那条应是张柔婉上吊用的麻绳索,不时因珠帘的轻摆而跟着晃荡,显得阴森又可怖,水之染却不由自主地迈步走了过去。

司徒胤简略地望了望房内后,就驻足在了靠墙边的多宝格面前,微皱着眉头沉思了片刻。见水之染往里走去,转身抬步也跟了过去,低声问道:“怎么了?”

水之染摇了摇头,驻足于房梁前,抬头望了一会房梁,又低头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凳子,转身回圆桌处搬了张凳子放在了房梁下,自己站上了凳子,抬头望了望,心里测算着与麻绳索的距离,心下了然,猜想得到证实,水之染从凳子上下来,用衣袖将凳子上的鞋印抹掉,搬回了原处。

司徒胤也看明白了,不由深深地望向水之染,她似乎总有许多的秘密本事,每当他以为自己已经了解了她的时候,却又总是会发现她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是那么的神秘,那么的吸引人!

水之染不知司徒胤此时的心思,一心扑在了找线索上。搬回凳子后,回到房梁前掀起珠帘就进了张柔婉的床榻间。床榻间内摆设却简单,间内较小,左手边一张梳妆台,台上摆放着各色胭脂水粉和饰品,都摆放的很是齐整,金黄色的铜镜正印着黑幽的光,有点恐怖,右边是衣柜和一架放置衣物的摆架,再有就是正中那张床榻,被褥还维持着掀起被子起床时的样子。

司徒胤跟着走了进去,转念一想,却停步在房梁处靠着,姿态难得的闲雅,面带微笑地看着水之染在那左翻翻右看看,还小心翼翼地爬上床去敲敲床板和床壁,最后又小心翼翼地爬下床,站在床前撑着手臂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转头看看右手边的窗户,又回头看了看那张圆桌,才兀自点了点头往回走,整个过程神情认真且专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之处,虽然在这样的一种情景下说或许有点不合适,但……他真的觉得此刻的她竟是那么的美!少了平时的慵懒随意,多了让人神迷的目眩。在转身看到他时明显地顿了顿,司徒胤笑笑,低声问道:“看完了吗?”

水之染摇了摇头,越过司徒胤掀起珠帘步往珠帘外。她只看了珠帘内的床榻间,外面还未看。照例每一处都尽量翻看,翻看暖榻小桌子上的棋盒时,一打开棋盖,水之染愣了,这是……下意识转身就唤道:“你过来看看。”

司徒胤正闲适地靠在多宝格上等着最后过来检查这个柜子,哪知她好像有所发现,便抬步走了过去。

“发现了什么?”

水之染指给他看,低声道:“你看。”

司徒胤顺着水之染纤柔的指尖看向棋盒,英气的剑眉倏地皱了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水之染不由皱了皱眉问道。

端放着的两个棋盒里,本该是一盒黑子和一盒白子,但却并非如此,黑子盒里混杂着有一颗醒目的白子,白子盒里则混杂着两颗同样醒目的黑子。这是怎么回事?是代表着什么意思吗?

“走吧。逗留的时间太长了。”司徒胤淡淡道,说着已快速地将那异样的棋子归置到原来的棋盒里,又不着痕迹地微微偏转身子挡住水之染的视线,在水之染不注意的当口偷偷将从多宝格一件玉器里拿到的一直拿在手中的另外几颗棋子也放进了其中的一个棋盒里,若无其事地盖上了棋盒,就想拉住水之染往外走去。

水之染探头去看司徒胤在干什么,却被他结实的身材挡住了,什么也没看见。眼疾手快地避过了司徒胤伸过来的手,狐疑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不然为什么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发现了这个线索后就说要离开?而且……他刚刚在干什么?为什么要背着她?

“没有,暂时还不知道。”司徒胤淡定地说道。

水之染脸色极为狐疑地看着他,脑子却在急速转动着,她心中也明了,张柔婉这事她就算真查出了点什么,也是不能怎么样,她心中有怀疑的对象,但也明白那对象轻易动不得,她只是一来控制不住想查案的念想,二来她查清案子的目的也不为纠出凶手,这事牵到她身上,无论这是不是凶手的意愿,她都不能不防范,知道凶手是谁,他们就能有所防备,在这把自己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官家生活,多做几手准备,先行一步总是没错。

思量着,水之染就点了点头,反正房内她都检查得差不多了,除了靠墙的那个多宝格没查看之外,其他该看的不该看的她都看过了,而且,那个多宝格上摆得都是古董珍玩,司徒胤也亲自看过了,并没说什么,应没什么可疑的,这时回去也无碍。

水之染不知道,最重要的线索,同时也是最不显眼的线索,却是就在她认为无疑了的多宝格上。

司徒胤见水之染同意了,便一瞬也不停留地带着她出了张柔婉的院落,将水之染悄悄送回了水府,还柔声嘱咐了一番,让水之染不要想太多,早点休息,看着水之染进了内室这才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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