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子文见朱志高脸色难看至此，心想莫非这个杨星大有来头？不然怎么朱志高对他如此上心？
不管什么原因，做人留一线，还是别把他的路给堵死了。
他把文件又翻到后面，指着一段话说：
“当然了，事非绝对。你看，这几条是破格转岗、破格转编和破格提拔的条件，他只要能达到任何一条，这事就好说。”
朱志高一听还有希望，赶紧一弹就站了起来，定睛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总行业务技术能手？”
“总行揽存标兵？”
“全国金融卫士？”
“全国总工会颁发的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
我的个天，这是什么鬼条件？别说五年之内，就算给他五十年，也不见得能达到其中一个！
——
“那是你。要是换了杨星，五个月都有可能。”
朱志远一边收集他的头皮屑，一边漫不经心地反驳朱志高。
“五个月？怎么可能？你见过有谁参加工作才五个月就能拿到总行级的荣誉？”朱志高被朱志高不负责任的言论给气着了。
“那是你的见识不够，想像能力和推理能力也不行。”朱志远把头皮屑倒在垃圾桶里，抬起头来盯着朱志远说：“你告诉我，在他之前，你见过有谁参加工作才五天就能熟练掌握银行柜台所有业务？有谁在一个鸟不拉屎的小镇只用了十二天就能连破三起案件？有谁一天能做一百多个制表任务、三天时间从你兜里掏走九万块钱？”
朱志高被他一连串的排比反问给噎着了。
“可是，这怎么能一样？这完全不是一个级别上的事！”他回过神来，强行辩解。
“不，你错了。见微可以知著，一叶可以知秋。你只看到他现在的能力，没有看到他的成长速度。还记得他的第一个任务吧？花了整整一晚上。而现在才过去多久？有没有十五天？他的速度整整提高了一百多倍！你以为这是谁都能做到的吗？这是天赋！天赋你懂不懂？”
朱志高听得面红耳赤。又在变相地贬低我的智商了吗？每次都是这样，不留一丝情面。弟弟呀，知不知道你这样很讨人恨？
“算了，跟你交流也是对牛弹琴。”朱志远的话依然那样不留情面，“如果你没那个耐心等的话，那就执行第二方案好了。”
——
周五的兼职任务依然不少，杨星做到周六凌晨三点才完工。
明天轮休，可以实施异能探索和知识扩展计划了。
反正不需要睡眠了，正好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杨星背了一个装满了食物和水的大背包，推着自己的山地车出了门。
今晚天气很好，云淡风轻，细月如眉，繁星满天。当然了，这是在杨星眼里，换了常人，怕是看不到这么多星星。
这个时间正是一天当中最寂静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进入了梦乡，除了麻将馆里偶尔爆出一声欢快或懊恼的呼声外，方圆三十公里内悄无人声，正适合杨星出行。
从青子山到市新华书店只要一个半小时，那时才四点半，书店还没开门。
所以杨星的第一站不是书店，而是照山。他要找个僻静的环境去测试自己的声音异能。
照山位于湘江市与沙城的交界处，是湘江市内第一高山、著名的无人风景区，以杨星的骑行速度，离新华书店只有三十分钟车程。
杨星骑上山地车，风驰电掣，一路平安，顺利地来到照山脚下。
风景区大门紧闭，但是难不倒杨星。以他的攀爬和跳跃能力，翻过景区栏杆如履平地，轻轻松松就冲到了山顶，时间刚好四点半，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
杨星确认四周无人，开始放心地测试声音异能。
首先是测试变音。他试着不断地调整声带。果然如他所料，他可以像变脸一样，在一定声域范围内调整自己发出的声音，从超低音到超高音，婉转如意。练习了一段时间后，他甚至能模拟大自然各种熟悉的声音。他就像得了新玩具的小孩子，玩得不亦乐乎，不停地模拟出各种声音，时而是狂风怒吼，时而如小溪叮咚，鸟叫虫鸣之类更是不在话下。
然后是测试凝音。试了几分钟后，他大概可以肯定，凝音与扩音本为一体，相反相成。凝音的角度可大可小，大可如扇形，小可如细针，而扩音的倍数则与凝音度数反相关。也就是说，凝音的角度越小，扩音的倍数越大。
杨星兴奋莫名。按照他的推测，理论上来说，如果可以使凝音角度无限接近于零，则声音可以无限扩大，效果不敢想像。
当然，要凝聚到这个程度并不容易，一不小心角度就归零了。
杨星练习了足足半个小时，大概可以准确地将角度控制在1度左右，再细的话，就很难成功了，需要大量练习。
其实凝音到1度的时候，音波的威力已经很恐怖了，杨星捡了一片树叶双手扯紧，全力发声之下，音波轻松洞穿了手中的树叶。
杨星又开启了如意变形指，将十指都变成一尺长，又拿了片树叶试了下，依然可以洞穿。
他将两片树叶叠在一起测试，声音冲破第一片后余力仍然不小，第二片也开裂了。
与此同时，这个角度之外的区域却丝毫感受不到声音。就在杨星发声的时候，旁边浅浅的地洞里两只老鼠正在吱吱地咬着树根，完全不为所动。
杨星悄悄地凑到地洞外，离两只老鼠大约一米远。两只老鼠感觉到了地面的震动，停止了进食，支愣着耳朵，随时准备逃跑。
在杨星的超级听力锁定下，老鼠的位置精准万分。他对着其中一只老鼠突然发出1度凝音，那只老鼠猝不及防，被音波打得皮破毛飞，发出一声惨叫，两只老鼠仓皇逃窜。
杨星又测试了一下凝音之后的音波威力衰减规律。在凝音1度的情况下，大概两米之后就无法给树叶造成伤害了，百米之内可以打得树叶簌簌作响，而超过百米后威力就锐减了。
然而这并不是声距的极限。杨星对着山里的夜行动物频频发声，测试声音在各种音量和角度下的传播距离，惊得蛇鼠虫蚁到处乱窜。杨星惊喜地发现，在没有阻碍的情况下，如果他将1度凝音开到最大，可以轻松吓到马路对面几千米山上的小老鼠。也就是说，他差不多可以做到万米传音了。
而一旦同时开启穿透音，这种能力就更加恐怖。他尝试着在1度凝音之下发出最强音，音波直接穿过了一座几百米宽的山峰，惊到了另一座山上的昆虫铁牛。
有点传说中“隔山打牛”的味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