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丫鬟本就是奉命赶她们走,只要她们肯走任务也就完成!她们收了银子又是一番威风,这才离去。
她们前脚刚走,王韵珠后脚便从床底下爬了出来。
“前些****叫你和小香搜集的证据都齐备了吗?”
王玉珠关上门,“都齐了。我全放在屋里最隐秘的地方锁着。”
王韵珠这下放上心来,转瞬,她独自一人在屋中来回徘徊,口中喃喃道,“叔叔回来数日,色性不改,又是找丫鬟又是侵犯你娘!但他唯一没找的就是大娘!说明他很忌讳这件事被人发现!本来是想等他主动去找大娘,可现在看来不可能了……”
王玉珠坐在床边探了探她娘亲的鼻息,还有,她这才安心。
“如今物证人证都有,缺的就是捉奸的画面,我们到底该想个什么法子呢?”
二人均是一阵深思。
“姐姐。我想到一个办法了。”不出片刻,王玉珠上前便激动抓住她。
“什么办法?”
“我呆会儿去大娘那儿找她,假装求她留下我和我娘,再趁机偷大她的手帕然后放到小叔子的床上,小叔子一见手帕肯定就知道是大娘约他。到时候,还不撞破他俩的奸情!”
一听王玉珠的计策,王韵珠忍不住拍手叫好:“行!就这样!我们分头行头!”
当天傍晚时分。
王玉珠主动去南门。
“夫人。是玉珠小姐。”丫鬟进屋汇报。
王夫人正对镜梳妆,回都懒回一声。
丫鬟察言观色,出去便要赶走王玉珠。
“大娘!我有急事跟你说!”
听着门外传出王玉珠的求见声,却丝毫影响不了王夫人的好心事,她对镜子将乌黑的发丝梳了再梳,手指一点胭脂,放在脸颊二边抹均匀了,红艳艳的,整个人看上去既精神又妩媚。
这样美丽的自己,他,会心动吗?
笑着笑着,王夫人又蓦地生出一股子无名之火,他回来都快半个月了却连一次都没来见过自己!
“整日迷那些个狐狸精!”王夫人随手拿起一个茶杯便狠狠摔在地上,想起玉珠的娘勾引她心爱的男人,就更是妒火中烧,她改口吩咐,“让那小贱蹄子滚进来!”
王玉珠终于成功进来。
“大娘。求你行行好。让我和我娘在在府上住几日好吗……”王玉珠话还没说完便被王夫人迎面抽了几耳光。打的她小小的身子往后便是一倒,王玉珠捂住流血的唇哭都不敢哭。
王夫人冷眼睨她,“住?怎么?你娘还想继续勾引小叔子?以为爬上他的床就能变凤凰?野鸡就是野鸡!投胎转世一百次都成不了凤凰!”
王玉珠惶恐跪在地上,“大娘说的是!玉珠和娘身份如此卑微低贱,怎抵得过大娘半分!”
“呵呵。”王夫人冷冷一笑,看也不看她一眼,“来人。将她们娘俩立刻马上给我赶出去。”
“大娘!”王玉珠心头一紧,焦急的爬到她脚下,“大娘!你行行好好吗?明天,明天我和我娘一定……”
王夫人不理她,径直就要走到室内。
“大娘!”王玉珠奋力挣脱要抓走她的丫鬟,跑到室内一把抱住王夫人哭求,“大娘!你行行好……行行好……”
见她唇边的血都将自己的衣服给染脏了,王夫人怒极之下将她用力甩开,同时尖叫,“来呀!给我将她打出去!个小贱蹄子!不要脸!”
在王夫人的骂声中,王玉珠被丫鬟们用乱棍赶出了南门。
“大娘……大娘……”被赶出去的王玉珠身上全是伤,她忍住痛咬着牙仍在一个劲儿的喊着,实则人却往后越退越远。
南门与北门的交界处。
几座繁茂的竹林被雪覆盖,月光下,几点清幽。
王玉珠走到这儿和王韵珠会合,她来不及多说什么,只伸手颤抖的从自己怀中抽出她偷到的手帕,“姐姐。快拿去!”
“切记按计划行事!”千言万语哽在喉咙,可王韵珠知道当下时间一分一秒都是如此精贵!
“我知道!”
远远的,传出几个丫鬟的不友好声音。
“那个小贱蹄子呢?夫人叫我们马上将她与她娘抓着赶走!”
听到声音,王韵珠与王玉珠彼此看了最后一眼,不舍分开。
“快看!那小贱蹄子在那儿!”一见王玉珠从竹林中跑出来,那几个丫鬟便跟在她后面。
王韵珠躲在里面看她们走远,这才心急如焚的朝相反的方向而去。
西门。王明的住处。
虽然雪大,可是里面却连一片雪花的痕迹都没有,下人们时时刻刻都在扫地,地面光滑无比。
“来!陪爷唱一曲儿!”王明的调笑声十几米外就能听清了。
莺莺燕燕的陪笑声在也连连响起,“爷,讨厌,你说唱曲儿,可你脱奴家门的衣服做甚?”
“脱衣服当然是做快活事!”
之后,又是一片****之音。
借着月色,王韵珠尽量镇定自己紧张的思绪,她握了握手中的手帕,手帕上还有一股浓郁的香气,她用力敲响大门。
“谁啊?”看门的下人不耐烦的将门打开。
月色下,王韵珠低垂着头,声音低哑,“这是王夫人转交给二爷的。请务必马上交给他并让他前去南门一趟!”
一听王夫人三个字,那看门人精神全来了,他赶紧接过,一副奴颜婢膝的样儿,“是是是。奴才这就去!”
看门人前脚刚进去,王韵珠后脚便躲到了林子一旁耐心等待。
果真,不一会儿脚步声响。
“是谁给你这个手帕的?”王明衣衫还未系,就这么光着半边臂膀走出来。
那看门人一脸为难,“爷。夜太深,我没看清,她一说完就急急走了……”
王明拿着手帕站在原地,脸色莫测。
王韵珠屏住呼吸躲在林子里,手紧紧捂住狂跳的心脏,心中默念,快去,快去,快去……
“爷?”见王明站在原地不动,看门人小心的问了一句。
此事事关重大,万一被发现可不仅仅是名誉扫地的问题了,王明本欲派人去问一问,可借着月色竟看见手帕上有几丝鲜血。
心中一动。
嫂子竟想他想到吐血?
身为男人的骄傲和虚荣就在这一刻被满足,想起多日不曾碰那风骚多情的大嫂,王明下腹也是一紧,开口时,声音已经沙哑,“里面那几个女人就交给你了。”
“爷,那你……”
看门人的话还没说完,只见王明披着一件单薄的衣便行色匆匆离开了。
终于……
王韵珠的衣服全被汗湿了,天气的冷令她刚站那么一会儿都像被冻僵了一样,直到那守门人关上了门,她这才动了动站得麻痹的双腿,急匆匆的跟上前去。
东门。已经入夜,但内间的烛火还是一片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