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南宫灵在御膳房陪着皇帝用过午膳后便回了御茶房小憩,皇帝下令了,那屋子继续为她留着,无人可动。
当南宫灵兴冲冲的回答御茶房时,看见婷儿正在抹鼻子,似乎是刚刚哭完一般。
她看着南宫灵,惊喜的唤道:“灵……姑娘……”
南宫灵虽然记恨婷儿的出卖,但是也不会放过那些欺负她的人,于是她皱着眉头,发问:“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婷儿甚是感动,赶忙儿摇摇头。
“那你没事哭什么哭?”南宫灵不理解,自然变没了好声气,没事哭泣,莫不是泪水过多了不成。
“姑娘,不是奴婢想哭,而是……小超子他……如今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婷儿说完话,哭的更凶了些。
“你说什么!小超子发生了何事!”一听自己的人出事,她整个人都踉跄了一下。
“姑娘你被带走后,小超子本想去找人救你,却被一群小太监给拦住了,奴婢从凤凰殿回来便看见小超子已经被人打的不省人事,怕是……怕是难以回天了。”婷儿哭的更加凶了。
小超子……不,你不可以有事,我说过我为保护你们的,都是我没用,让你们都受委屈了!
南宫灵再也顾不了其他的,横冲直撞的跑进了小超子的房间,看着他晕迷在床上,脸上还有手腕上全是青紫,可见被打的有多严重,都是她平时太过于不知避讳,才导致的小超子被人记恨。
看着他身上已经换好的新衣,南宫灵问道:“是你帮他换的么?”
“是我,如今这乾倾殿内没有一个人肯来帮忙,奴婢也想请太医,可是太医院的袁大人却说一个奴才不值得他们出诊,所以……小超子似乎越来越严重了……”
袁大人,袁浩,就是那个势利小人,这样子的人也配为医者吗!南宫灵气急,誓要将这小人给铲除,从今以后,她再也不会仁慈,慈悲之心不会换来好下场,换来的只是身边人受尽****。
“拿着我的玉佩,去太医院将院首大人请来!”南宫灵将身上皇帝赐的玉佩拿下,给了婷儿,今儿个她倒是要看看,这院首大人来还是不来!
“喏……”婷儿拿着玉佩,开心的跑了出去。
婷儿一直在这里照顾着小超子,便不知南宫灵已经脱离险境的消息,见到她回来已经是万分开心了,其实心里也不抱啥希望了。小超子遭殃后下一个就是自己了,不过她早已众叛亲离,不怕死了。
南宫灵搬了一个凳子,静静的侯在小超子的床侧,心里倍是难受,她说:“小超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让你受了这么大的伤害。你别怕,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南宫灵把心一横,看向了别处,看着这屋子封闭的窗户,想着通通风会对小超子有些好处,她便去为他开了窗子,顿时感觉到一股冷风袭来,她不得不将窗子开的小了些,怕冻着床上的人。
回到座位时,她看见小超子的眉梢微微一动,她激动的喊道:“小超子,你醒了吗?”
许是听见了南宫灵的声音,晕迷中的小超子吃力的睁开了眼,看见南宫灵正在自己的身边,痴痴地一笑,以为是在做梦,便自嘲道:“看来这回真要离开了,都梦见姑娘了。”
“噗——你个家伙说什么胡话呢……”南宫灵被小超子的话逗得又想哭又想笑的,实在是有些两难了。
“真,真的是姑娘?”小超子的眼里闪着小星星一般的亮光,想不到姑娘真的来了,太好了,姑娘出现莫不是姑娘选择了去服侍八皇子吗?
看到了小超子眼里的惊慌,她解释道:“别担心,已经没事了,我不是说过船到桥头自然直么,以后我在慢慢的解释于你听,只是现在必须撑住,千万不能有事,以后我的身边若是没了你可没法子在宫里生存哦。”
南宫灵的话像是一剂灵药一般深入小超子的心里,他咬着牙,点点头,回道:“只要是姑娘的话,奴才一定可以熬过去的。”
看着他重新燃起的斗志,南宫灵甚是开心。
看着他一身的伤,她忍不住的问道:“是谁那么大胆,敢动你!”
“奴才没有瞧清楚,有我们乾倾殿的人,也有其他殿的人,许是平日里就看我不痛快了,今儿个见姑娘你失势便结了群来寻奴才报复了。”小超子说罢,有气无力的摇摇头,对于那些打自己的人恨透了,真是巴不得一个个都揪出来扒了他们的皮。
“不怕,只要做的了那事儿就能抓到那些人的把柄,你放心,你既然认我为主子一般,我必定会为你讨一个公道!”南宫灵放下了狠话,她这次绝对不会轻饶了任何人。
“奴才多谢姑娘,咳咳……恩典。”
南宫灵见他身子弱说话还有些咳嗽,便不满的抱怨:“该死的,这太医怎么还不来?”
“姑娘,奴才只是一副残躯,不请太医也无妨,躺些日子就好了。”小超子宽慰道,深知自己的身份是请不来太医的。
“胡说,这世上没有谁是该死的,没有谁是该活的,这今个儿太医若是不来,明儿个我定让那些个狗屁太医全部都人头落地!”南宫灵气急,说话也冲了点,这将正领着院首李吉过来的婷儿吓了一跳。
她尴尬的看着李吉,歉意的道:“李太医,真是对不住了,姑娘正在气头上,您别做真啊。”
“不碍事,先进去瞧瞧病人要紧。”李吉摆摆手,似乎是不怎么在意那话,好在他来了,不然真是得罪了这位姑奶奶了。
四皇子如此严重,南宫灵都能安然度过,看来这后宫里最不能得罪的便是她了,皇上与皇后都护着的人,谁得罪的起!
“李太医,快点过来瞧瞧,小超子一身的伤,莫不要留下病根子。”
李吉点点头,为他把脉,当发现此人已经被人打的内脏出血的时候他有些纠结的难以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