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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香水不单单有一股香味儿(1)

自述人:代号5 年龄:26

香水能散发出一股扑鼻的香味儿,已在我们平头百姓中随处可见,无论是在公共场合,还是私人空间香水的味道总能弥漫开来,给人一种舒服和高贵的情致。

走在大街上,有人流从你身边穿过,留下来的总有那扑鼻的香味儿,随着风瞬间消失,这个瞬间是一种美好,能轻微调节你的心情,让你想追随什么,而后又一种香味儿接踵而至,这是一种喜悦。

坐在车里,手把方向盘,眼睛注视着前方,车内的香味儿也会扑鼻而来,好象你能看到满世界的香,风从车窗掠过已不再是风,而是香的气息,美好的预示。

不知从何时起香水成了女士的专爱,因此人们总是会把香水和美女联系起来,于是就有了如香车美女等词汇,但这里的香水就不单单有一种香味儿了,它还包含了许多其它的信息,比如品位、时尚、美丽、青春等等。

如果说香水撒在女人身上,在匆匆的脚步声中弥散开来,是送给路人的最好礼物,那么在舞台上,那股香水的味儿更多的是你能看到,也是一份儿很不错的礼物,这是人人不厌恶香水的一种原因。

但是,如果爱香水,那就是另一番景致了,尤其是男人的爱:

我是一名舞蹈演员,我不是用声音来传递情感、表达艺术,而是用身体或肢体语言来展示,于是我常常会做如下的幻想:

当云朵在头上飘移时,人的思维意识里就产生了仙女形象;

当动物在大自然的怀抱戏耍时,人的行为意识里就有了舞蹈;

舞蹈的神韵只有在夜晚看星星的时候才能领悟;

舞蹈的神韵只有在醉酒的大海里才能放歌;

舞蹈的神韵在舞台上化作了香水,让目光随着音乐和灯光一起痴迷;

而所有的这一切对于舞蹈演员来说更需要狂热的冷静。

我的疯狂我的冷静要回到从前,这里可以做一下小的穿越,我是有天赋的,在娘胎里我就学会了舞蹈,这是母亲临终时告诉我的话。

我一向对母亲的话深信不疑,那一年我6岁。

母亲是得癌离开我的,母亲离开前抓住我的手让我长大了当一名舞蹈演员,女人能选择的职业并不多,而舞蹈很适合女人。

我牢牢记住母亲的话,开始有意无意地调动身上的舞蹈细胞,希望能早早走向舞台,我深信母亲的话不会有错。

我对舞蹈的痴迷,源于对母亲和父亲的怀念,我的父亲在母亲离世后不久也出了事故,追随母亲而去。

父母是个对待生活和爱情极认真的人,认真的好处与坏处在我的成长过程中,令我很想把它弄的越清楚越好,可是我还真的弄不清楚,留在我记忆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于是,我的情感活动就是从这时开始的,因为我还有姥姥,姥姥把我接去,成了我生命里的惟一一个支柱。

姥姥也记住了母亲的话,姥姥说她退休费足够实现我的梦想——成为一名舞蹈演员。

在女孩的成长过程中有几个关键性的年龄段,这时特别需要一位好母亲。

我就是一位好母亲,小小的我要以母亲的身份来照顾我自己,我希望能有一个听话的孩子,而那个孩子不是我,是我的梦想。

刚才说到天赋,也许就真的是呢,还不会走路我就会扭动身子,笑的母亲眼里都含着泪,母亲不是因为喜欢舞蹈,还是喜欢我,后来才知道姥姥也是,其实姥姥内心十分讨厌舞蹈,要不是母亲的遗言,她才不会支持我呢。

可以想象我上幼儿园、小学、中学表现的多么优秀,有了专业一点的舞蹈老师,我可以初步实现了我的梦想——站到舞台上舞蹈。

尽管这个舞台比较小,但鲜花、掌声、喝彩声我都能享受的到,我的同学,包括本校和外校的都能给我鼓励和支持!

我会把我的学习成绩和舞蹈表现汇报给姥姥,每次姥姥都会笑着夸我小时候跟着电视学舞蹈,要是有一天真的上了电视……

直到我大学毕业也没能让姥姥看到我在电视上展示我的舞蹈,此时我不想马上出去工作,只想陪姥姥多待一段,很难得有这么一段休闲时间,可是有一天,姥姥说给我请了一位家教,还真的把一个人领来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一看有点懵儿,是个老外。

我和老外第一眼就互相看着,我顿觉闻到了一股香水味儿……不知老外是幽默还是要证明什么,腿都没站牢就用舞步向我移过来。

我也不由自主地扭动舞步飘向有香水的他,没有音乐,没有灯光,有一个小舞台,有一个发愣的观众——姥姥。

就这样我和我的老师相识了,他叫皮特?豪,意大利人,长我几岁。

天呀,姥姥这是怎么了?竟然找了一个老外来教我舞蹈!

姥姥是个生活节俭而又思想保守的人,从前是姥姥隔离了我和男孩儿的接触,是姥姥把我严严地看管起来,她每周都要去学校了解我的情况,生怕有男孩儿打我的坏主意,可是现在,认识豪纯属于姥姥的精心安排,而且下令叫我不许有其他活动,只在家专心练舞蹈。

姥姥是世界上最疼我的人,没有姥姥就没有我现在的舞蹈,没有姥姥的退休费就没有我向老外学习的可能。

我没有想到,姥姥更没有想到,我的心被牢牢地拴住。

我身体和舞蹈有关的每个关节都被这个老外用手扶过,也就是说他在用心地身临其境地教我,于是,我进步的很快。

姥姥看到这些竟然笑了,因此我推断姥姥的思想是从舞蹈中得到了解放,最好的例证是,姥姥开始把时间和空间留给我们,姥姥开始会见多年不愿见的老朋友,姥姥开始了她的炫耀生涯……

豪是一个很懒的讲话的男人,他的汉语很好,他的交际语言就是细微动作和表情,他的灵感就来自于他身上的香水,他说如果他不使用香水就会变成一具僵尸,之后别的事情就很少言语了。

闲下来的时候,我离开了豪,坐在离他很远的地方,我也开始变的不好讲话,我也开始改变我的性格,从一个让男人听话的小女孩儿,变成听男人话的小女孩儿,这期间有无限的乐趣,这期间能闻到很香很香的香水味儿。

我的嗅觉是从男人的目光中闻出香水味的,也是从温顺的男人身上体验香水的甘醇,舞蹈真的神秘而美好!

可是不久之后,豪说他要回国了,豪要带我一起回国,豪说他爱我,他要娶我为妻。

老外就是直接,我可说不出这句话,我的确喜欢豪,喜欢豪的舞蹈和舞蹈时满身的香味儿。

这些话当然是豪悄悄说给我听的,说话时姥姥不在场,豪竟然还亲吻了我!

我不知道吻的滋味,但我知道了男人胡茬儿的厉害,后来我把胡茬儿和香水联系到一起了,为了豪。

当时我是摇着头把豪推开的,这个问题问的太突然了,我想到了姥姥,我想到了再怎么有钱也解决不了姥姥今后的问题,我给自己下着死命令:留下来,留在姥姥身边,留在一个没有香水味的地方……

豪眼睛有些湿润,豪说其实他对舞蹈还是个门外汉,他来当家教是为圆他妈妈的一个梦,他妈妈是中国人,他妈妈和我姥姥是朋友……

天呀,怎么会是这样?

整个一个晚上我失眠了,我回想着豪教我舞蹈动作时的每个细节,豪的手柔软而有力量。豪的手从我身体的关节中划过,一股暖流立刻充盈了我的心,我顿悟,原来这个动作应该这样。

豪没有说实话,他不是门外汉,是个专家,舞蹈的专家,不是用语言来教我,而是用他的身体。豪说他没有舞蹈天性,到他这个年龄才从我身上领悟到了舞蹈的,也许这就是豪说他是个门外汉的原因,也许豪对于汉语里的“门外汉”这个词语还不是很理解吧,不,是特别理解,不然他也不会用这个词,起码他有一半的中国血统,是我一时给忘记了。

我形容他教我舞蹈时的情景,豪说那是大海要投入天空怀抱的渴望,是一阵柔风揽住星星泪花的震撼,是静静的夜等待日出的洒脱,是雷电与日月争辉的遗憾……豪总结说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太美了,这美来自于舞蹈的情缘,这美来自于他母亲的血脉。

豪抱住我,紧紧地抱住我,哭了,原来香水也有产生挥泪的时刻!

此时我知道了男人的伟大,也知道了女人是为男人而活着的。

美丽和舞蹈给了我最好的条件,让我选择我眼睛里的男人,这不是听不听话的问题,这是一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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