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采用按摩与冷敷相结合的方法治疗下，再经过一个晚上的休息，第二天可可的伤势已大为好转，基本不痛了，只是走路稍微有点瘸。
“可可，你躺床上歇着，我给你找本小说看，好吗？”
“什么小说？”
“好小说，我一个朋友写的。”
我这位朋友原来是我们部队的一个干部，现已转业，地方大学中文系毕业，颇具文才，出过几本书，姓李，人称“李作家”。
李作家的长篇小说处女作《人体课》出版以后，他刚拿到散发着油墨香的样书，就屁颠屁颠地跑来，说第一本赠书就是送给我的。李作家在其大作的扉页上题上了龙飞凤舞的“云龙兄哂正”几个大字，我在哂纳之余，“正”是不敢“正”的，李作家的水平比我高多了，那时我只会写千字散文，尚未涉足小说领域。不过，我可以借“云龙兄哂正”几个自谦之词在可可面前为自己脸上抹点油，添些彩。此外，李作家的书中有大量性爱描写，我也可以趁机测试一下可可的反应。
可可躺在床上看小说。看完几章之后，她问我：“阿龙，你怎么不写小说呢？”
“非不为也，是不能也。”
“为什么？”
“我觉得自己想象能力不够，不擅长编故事，我只能写真实的生活，也就只好写散文了。像《人体课》这部小说，男主人公是画家，女主人公是模特，作者并没有真实的生活体验，但故事编得有鼻子有眼，我就没这本事。”
“你可以写自己熟悉的生活呀。”
“那我就写一个风花雪月的故事，可可当女主角，我当男主角，怎样？”
“你会把女主角塑造成啥样的女孩呢？”
“依你的德性，第一是美女，第二是才女，第三嘛，是野蛮女友，动不动就对男主角挥拳头，揪耳朵。”
话音未落，可可的拳头已经扬起来了，我赶紧躲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