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敏感时期”实际上并不是特指这场忽如其来的雾。如果翻看各个国家的机密政治记录的话就可以发现,像这种特指的“敏感时期”从古**始,在国家政府与其主要宣传媒体之间就不断的存在。例如当国家因异党****出现民众起义,当国家因为政治失误出现民众哗变,当因为特殊的不可估量或者神秘事件导致民生惶恐乃至社会不稳等等。
总之,所有会导致社会以及当局政府动荡的情况都会被称为“敏感时期”。而当敏感时期出现时对于政府来说其首要的任务就是要“安民”。
何为安民?
所谓的安民当然指的就是稳定民众的情绪。要稳定民众的情绪最简单也最直接的方式就是通过媒体宣传,其实也可以说是变相的隐瞒事实对不知详情的民众进行洗脑,与转移视线。
当然,虽然称作洗脑,但这个“洗脑”并不一定指的就是坏事。所谓政治最根本的目的还是为了社会安定。毕竟,从古到今对于人类这种高等生物来说,全知永远都不代表和平。千万年的人类历史也让政治家们了解,有的时候真相所带来的往往不是真理,而是战争和****。
所以,当敏感时期出现时,政府与其主要的媒体合作就会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特别是在这个国家,这个特殊年代。当敏感时期出现,其政府对于媒体几乎就变成了直接管控。
而对于记者这种最下层的直接媒体人来说,“敏感时期”对他们的意义就是定期到政府大厦进行最直接的洗脑与虚假新闻的稿件领取,和对外发言教育。或者换一个方向来看的话,此时,中央媒体的记者证其实就可以算作一张九区市政厅的自由通行证。
记者并不知道,白毛是不是真的就像他所说的那样只是看上了自己的这张通行证。因为如果只是想找借口进入市政厅大厦还有许多种更简单的方法,完全不用如此大费周章。可除此之外他还能有什么目的呢?
记者不清楚,他也猜不透。他只知道,这个白毛绝对不简单。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家伙他总有一种隐隐的不安。这种不安实在是让他很讨厌。所以一路上,他只是愣愣的盯着前面驾驶座上吹着口哨的白毛,静静的沉思着,一言不发。
……
一直到天色微明,或者说接近中午的时候,两个人终于来到了市政厅大厦的门前。推开车门,白毛首先下了车,微笑着朝市政厅大厦伸了个懒腰。随后猫着腰从后座钻出来的记者却是一脸不安。
“我说,有没有什么计划。都已经到这儿了,说说吧。”
“计划?哈哈哈,你指的是什么?比如大厦的地图或者逃生路线什么的?”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不管怎么样你总该知道我们进去以后该在哪查,查些什么吧?这可是市政厅,可不是什么来去自如的超市。”
“喔~?你说的也是~不过我也不清楚。先进去再说吧!嘿嘿嘿……”
“不清楚?不是真的吧?你这家伙……喂……先别往里冲,我说等我一下!……”
凭借“通行证”白毛装作记者的跟班顺利的进入了市政厅大楼。可能是午休的时间未到,也可能是因为最近奇怪的天气,市政厅一楼的人意外的少。一直走到电梯间,除了偶尔经过的警卫外记者也没看到任何的人。
不管怎么说,这倒不算是什么坏事。
看着电梯显示板上逐渐由大到小的数字,记者的心再一次开始碰碰的跳了起来。而反观白毛,却依旧从容淡定。记者当然不相信他真的什么都没准备就来了,就冲她那个黑色的大袋子,他就不可能像说的那样什么都不清楚。于是站了一会,记者又耐着性子问了起来。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该怎么去找寄信给你的人?那信里有别的什么线索么?”
“哎呀记者先生,我只是跟着你来的小跟班,哪有老大什么事都要问跟班的啊~~我哪知道这些事~”
“你这家伙……我说正经的!这种时候你还开玩笑……”
“没开玩笑,我确实不知道是谁寄的信,也没有任何线索,而且更不知道该怎么找他。”
“你……那我们来干嘛……你不会想逐层问吧?”
“嘿嘿~~我说记者先生,你是不是太紧张,连思维都出现问题了。我们为什么要纠结寄信的人呢?难道你很在意这个人吗?你知道我们现在在哪吗?哈哈哈”
“废话,不找到他你怎么知道他的目的和这个雾的……啊……你是说……?”
“看来你总算开窍了呢。是的,既然问题是出在市政厅,我们只要直接去市长室,或者在他的电脑里翻一翻不就什么都清楚了?你认为一个市的市长会有多少我们不知道的秘密呢?嘿嘿嘿~”
“市长……这样确实有道理……可是……那可是市长室啊?而且这栋大厦处都是警卫和摄像头。我们该怎么潜进去啊?”
“当然不是现在喽~~我想就算在市政厅,也不可能所有警卫都24小时上班,总有松懈的时候吧。”
“松懈的时候?”
“是的~比如半夜~”
“半夜……你是说我们等到半夜?……这是个好主意……可那些监视器你打算怎么处理?”
“这个就不用记者先生操心了~~你只要去你该去的地方然后等楼层电力异常监视器失效以后找个地方藏起来再联系我就可以了~~~”
“电力异常?……可是监视器应该都有备用电源吧?”
“是的~~但它们还是有停止的方法的~~而且那一点儿也不难~呵呵~”
“你……”
“好了~电梯来了~我们走吧~”
随着“叮一声响”电梯终于在一楼打开了门。
按照约定,记者来到专用的“洗脑会议室”,边无聊的翻看那些虚假的新闻资料,一边耐心的等待天黑。而白毛则拎着他那个黑色的大袋子不知道溜达到了什么地方。
对于白毛,虽然记者有一百个不放心,但此刻也只能相信一切能像他说的那样顺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