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道长鬼哭狼嚎的那几句白忆卿听到了,因此听宁醉这么说也不惊讶,只是走过去拈起一撮风干了的药草在手里捻,淡淡道:“药物自己会吸收灵力也不是什么坏事,只要能恰当地利用,还算意外之喜。”
只是泡药水的人根本无法吸收,不然药水也不会吸收了凤无执与凤无尘争斗的灵力,继而将他们掀飞出去。
白忆卿沉吟半晌,将配方在脑中过了一遍,并没有想到什么不妥。微垂眸,瞄到指尖沾染的一抹红,白忆卿皱了皱眉:“这是什么?”
这药是为采薇净魂调制的,她与宁醉前前后后检验了数遍,绝不会出现差错,自然也不会记错,药草中并没有一味颜色赤红的药物。
宁醉也吃了一惊,更细致地在药渣子里翻检,可看不出任何不该出现的东西。白忆卿又拈了药渣子在指尖一捻,药渣子簌簌落下,只在指肚上留下一抹若朱砂般的红痕。
白忆卿挑了挑眉:“我们许是找到了不得的东西了。”垂眸,“让道长和李福全都过来。”
道长此时正趴在床头上哎哎叫唤,李福全甚是体贴地在一旁端茶倒水,道长指使李福全指使的心安理得,从被子里钻出一只手,有气无力地让李福全给他捏背。
道长被捏地开心了,咿咿呀呀半晌,甚是诚恳地叹一声:“唉,不枉本公子将你从狐狸窝里背出来,上边点,嗯,对,再往上……”
这厢里兄友弟恭戏码正上演,房门彭地一声被人踹开,宁醉叉腰做茶壶状,邪里邪气地笑:“师兄~乐呵着呢?”
道长扑腾的小心肝当即就落回腔子里,还卡上几道门栓多上两把锁,坚决不打算再往外飞。
面上笑得和蔼无比:“宁醉啊……”嘀咕一声:“我怎么觉得,自从尊座来多了,你们一个个都变地邪乎乎的……”
“你说什么?”
校园全武行再度上演,不过只是单方面的,道长只起了移动沙袋的作用。
等道长和李福全被带到白忆卿面前的时候,白忆卿只淡淡道:“你进浴桶的时候可曾掉过什么东西进去?”
掉过什么东西?道长疑惑,道长迷茫,仔细回想半晌,蓦地心头一凛,“对了!”对上白忆卿波光流转的瞳眸,他咽了口口水,“中衣里黏了一块花瓣,似是我们在狐狸洞里带出来的,那个……我不是有意的,我当时没多想,随手弹了那么一下,那个……你也知道,男人嘛,几天不、不换衣衫都、都正常的……”
话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尤其是在宁醉的眼刀乱阵扫来的时候,道长一张老脸红了个通透。
“花瓣……”白忆卿唇角微勾,唇侧绽出个意味深长的笑意,指尖从药渣子上拂过,缓慢又柔和,“凌绯……凌绯……有趣……”
她的声音轻柔的仿似呓语,宁醉和道长以为出了什么事,都吓得大气也不敢出,直愣愣地站着。倒是傻头傻脑的李福全反应过来,“小姐的意思是,这花瓣和凌绯有关联?”
有没有关联还不知道,不过这花瓣既然能让药水吸收灵力,想必也可以让其他东西吸收灵力,比如普通灵石。不过行还是不行,还需检验了才知道。
若真能,那便省去了许多麻烦。
正在白忆卿准备和李福全找个地方仔细研究花瓣的时候,前院传来震天欢呼声,欢呼声响彻云霄。白忆卿无奈掩耳,暗叹幸好此处没有住户,不然福禄学院的门槛还不被上门骂场的人给踏破。
鸾小妖没了喇叭,依旧能将一口公鸭嗓子喊得震天响:“三分区第一百四十八场白忆水胜出!但凡押白忆水胜的赔率1:25——领钱啦领钱啦!”
在场无人不怀疑,他最想说的其实就是最后一句!
道长懵懵懂懂地抬头,抹一把脸,揉揉耳根子:“啥?”有白忆水的场子,赔率竟然能涨到二十五?“确定是白忆水胜的赔率,而不是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