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两人都被前方艳丽硕大的花朵给吸引住了目光,但是两人心中的想法可是迥然不同。
就说玉瑷吧,现在她是满心疑惑,刚刚那种神思不由自己控制的感觉,现在回想起来,明显跟被催眠了似的,可是到底是不是眼前这朵怪花捣的鬼,现在还不好判断;小王爷此刻倒是以欣赏的态度端详起这朵花来,不过他倒是发现点不同。
这朵花,花瓣非常大,而且颜色似血般嫣红欲滴,但是它却没有绿叶作衬托,只是由一条粗壮的墨绿茎蔓托举着,茎蔓的另一头则直插入地面下,这点令他很是奇怪,还没见过红花没有绿叶陪的呢。
用胳膊轻碰了下玉瑷的手臂,悄声说道:“小瑷瑷,你感觉到没有,这朵花有点奇怪哦,你说它怎么会没有叶子呢?”
玉瑷也发觉了这点,确实很怪异。可是此时自己二人盯着这朵怪花看了好一会了,也再没有出现什么异状,难不成是自己判断错误,确实刚刚是走神了?还是有其它的东西在搞鬼,这朵花只是个障眼法?
越想不明白,她就越想搞清楚,可是她却不敢自己上近前察看,于是眼神一转,就打上了旁边正趣味盎然欣赏那朵怪花的小王爷,嘴角微翘,顿时有了主意。
“小斌斌,你帮我个忙呗?”玉瑷难得地又用上了商量的语气,看到小王爷忙不迭地点头,立刻笑意盈盈,娇俏地说道:“你帮我过去把那朵花摘回来。”
小王爷那是千肯万肯,别说一朵花,此刻就是让他上树,他也是没二话照办,因为玉瑷的笑颜就是他最大的动力,可见小王爷“情毒”已深种。
热血上头、心花怒放的小王爷,当即三步并作两步地朝那朵花走去。玉瑷看他一点异样也没有,正松懈心神,也准备迈腿过去瞧个究竟,异变却突生,骇得她瞪目结舌,停步不前。
原来走到那朵花前,正伸出手准备采摘时,小王爷却突然鬼使神差地把手伸向了花朵中心的花蕊位置,而且整个人的动作也变得僵硬起来。
玉瑷惊恐地望着他正慢慢伸向花朵中心的手,突然反应过来,朝他大喊:“小王爷,快停手,快停手啊!”
可是那边的小王爷却像似没听到一般,动作只停顿了一秒,下一刻又继续向里伸手,好像那花朵里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令他忘乎所以,一味地沉迷进去。
玉瑷眼下是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过去把小王爷给拖回来,谁知道他把手伸进去,会不会受伤?可是自己要是贸贸然地也跑过去,怕是没救得了他还得把自己搭进去,那就得不偿失了,该怎么办呢?
眼见前小王爷的手指都触碰到中心的花瓣上了,可是玉瑷还是没有想到什么办法。
她着急忙慌地四下搜寻起来,妄图能找到根长些的棍子、枝条什么的,就能把这家伙拨拉到一边。可是找是能找到,地上多得是,但是就是没有足够长度、能够得着的,玉瑷沮丧地抱住脑袋,满心都是悔恨内疚。
难道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王爷去送死,她办不到,一定有什么办法能阻止这一切,一定有……
心中始终抱有一丝希望,可她脑海中一点光亮都没有,眼看那家伙手指都进去一指头长了,再不想办法救他,就来不及了。
玉瑷当即狠起心肠,鼓起勇气,把全身功力灌注双腿,深吸一口气,而后憋住气息,飞一般朝小王爷跑去,就在她抓住小王爷伸进花朵中心的那只手,将手拉了出来,准备带着他远离这朵怪花时,危险又升华了。
那朵怪花到嘴的猎物没了,当然得出击,于是就在玉瑷拽着木木呆呆的小王爷往回跑时,那朵怪花骤然增大,然后花朵竟然自己动了,旋转了起来,然后就疾射玉瑷二人。
玉瑷正死命地拖着小王爷向后跑着,突然感觉背后疾风扑来,自从练了蕴罡心经,她的感官变得更加敏锐,当即拉着小王爷一个侧倒翻滚着,堪堪避过了背后的危险。
顾不得瞧那危险究竟是什么,她现在一心想要逃命,远离这是非之地。一停住翻滚,她就准备拉起小王爷继续跑,可是那胖成球,对她来说沉重无比的小王爷,以她练了蕴罡心经的手力,竟然也没一把将他拽起来,眼看着危险还没解除,她也不能丢下他不管啊。
那朵疾射而出的怪花,此刻没有一击即中,也“嗖”地一声回归了原处,花头又转向倒地的玉瑷他们,准备蓄势待发。
玉瑷心想,不管了,今天这事是自己惹出来的,总得要自己来负责。此刻也拽不动这头猪,她都掴了他几巴掌了,打得她手都疼,可是这头猪还是呆呆发傻,仍旧没有清醒过来,那她也别无他法,先解决了这莫名的危险再说吧。
也不知她哪来的勇气和自信,稳住心神,朝袭击的方向看去,惊奇地发现那朵花竟然会自己转动,再一瞧,它的茎蔓也在像蛇一样游动,心内突然明了了,可能刚才袭击他们的就是这朵怪花。
然后脑袋不由自主地就回想起没发生之前,他们站的那个地方,这花也没有动过,一个念头涌上脑中,难道这朵花也有自己的领域,出了这个领域,它就无计可施了?
心下肯定着,应该是这样。于是她趁机瞧了一眼自己刚才站立的地方,发现此刻他们离那还有十几步的距离,已经很近了。眼睛看着,脑中却在高速运转,制定对自己最有利的方案。
突然她眼睛一亮,接着就双手使力,弯腰把躺在地上的小王爷推动着翻滚起来,此时这是最省时省力的办法,自己可能逃不脱了,先把这个累赘弄到安全地带也好,希望和自己推断的相符,否则,她们一个也脱身不得。
她刚刚把小王爷推离开,那朵怪花又发动了攻击。
它似有意识一般,知道他们要逃脱,花朵瞄准了玉瑷,花瓣大张,玉瑷这才瞧见它深幽的中心,竟然是没有花蕊的,只能隐约见到里面似乎流动着不知名的液体,下一刻没等她再细看,那茎蔓伸缩,花朵又一次朝她暴射过来,比上次的速度还要快,带得周围疾风阵阵,可见它也是动了火气。
玉瑷忙收回心神,专心应战,可她只学了个内功,光有一把子力气,只能毫无章法地胡抓乱挠,不一会儿,就被茎蔓缠了个结实,眼看那朵怪花似得意地颤动几下,然后那中心洞口大张,朝着她的头部就要倒罩下来。
就在这危急时刻,一声大喝传来,“何方怪物,竟敢伤我徒儿。”接着一个身影疾掠而至。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玉瑷此刻竟然微笑了起来,筋疲力尽、精神高度绷紧的她,心神突然就松懈下来,耳畔只听得凄惨的尖利声,然后她就人事不省,晕了过去。
昏迷前,这丫头还幸灾乐祸:臭花,想吃了本姑娘,省省吧,本姑娘福大命大造化大,岂是你这破花能伤害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