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上古时期,人类由黄帝轩辕氏统领,但仍有部分人不在黄帝的管辖之内,那便是人们常说的九黎,在我的记忆中,并没有知道九黎究竟哪里,况且,我们仅仅是其中的一支,开始的时候,我们的活动并不频繁,也很少有人发现我们,那段日子,也是九黎最平静的日子,我们的祖先每天都以多种方式获取生存的必须品。虽然有时候缺少食物要饿上几天,生活却也安稳美好,后来,九黎族整体壮大起来,人口也越来越多,需要的生存空间也在变大,所以,我们整族开始向中原方向前进,正是这个时候,九黎族出现了一位了不起的人物,他便是九黎上下至今仍崇拜的大英雄方虬,他带领九黎走向了辉煌,同时也几近灭亡。”
凤鸾有声有色的叙述道。
王诩道:“方虬,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九黎倒是略有所闻。”
凤鸾道:“人类当然不会称他的本名!”
王诩道:“那会是谁呢?应该是位很了不起的人物!”
凤鸾自豪道:“那是当然!否则,人类至今怎么会称之为战神。”王诩听到“战神。”二字,顿时身出冷汗,那不是☆尤吗?人类虽然把他说成一个不可饶恕的杀人狂魔,却也改变不了他是人类祖先之一。但☆尤当年的失败是因为黄帝运用奇门遁甲之术,为何☆尤的后人会精通奇门遁甲之术呢?王邝着,里面应该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私密。
凤鸾见王诩吃惊的样子,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王诩笑了笑道:“没什么,我只是搞不明白,你口口称人类,似乎已经和人类划清了界限,难道你非人类中的一员吗?”
凤鸾听此,也是一愣,王诘的也不无道理,但又不好意思直接承认,冲王诩吼道:“和长辈说话不要如此没大没小,听你姑奶奶讲就是了。”王诩见她并非像没有教养之人,只是带有一丝顽皮罢了,也没多计较,向凤鸾施礼道:“前辈教训的是,晚辈自当细听。”
“方虬首领被打败之后,九黎由于没有人带领,分为几个部分向全国四处逃散,而我们则逃到东北方向一个地面部分进入水中的地方,在那里生活起来。”凤鸾继续讲道
“那么,你又为何突然出现在这里?”王诩好奇问道。
“啪!”王诩被打了一耳光,“姑奶奶没叫你说话的时候,你最好不要插嘴。”王诩表面不作声,内心之中都咒骂不停:什么婆姨!出手如此之狠,有问题难道不可以问吗?还自称是长辈呢!一点儿长辈风范也没有,肯定是嫁人之后还是暴脾气,丈夫受不了你与你吵架,把你轰出家门的。
我出生在一百二十年前,当时自由族人正处于美好生活之中,人们每天日出而耕,日落而栖,完全忘记了外面世界的一切,我是族长的唯一女儿,从小倍受父母的爱护,族里的人也非常喜欢我,去谁家都会留我吃饭,每次还把牛羊杀。
当然,我不是每家都去的,我最喜欢去的便是盖蒙家。倒不是因为他们家的菜好吃,而是每次吃过饭之后,他都会带我去北面的山峰去玩,你要知道,我父母从来不让我去山上玩的,因为那山并不是很高很险,却终年寸草不生,长有许多奇怪的野兽出没。
可是,我和盖蒙去过好多次,都没有发生什么危险,那时我还不会奇门遁甲之术,所以对外界的事物很害怕,有人说女人天生胆小,我却不那样认为,女人之所以比男人容易害怕,是因为大多数男人都要比女人强大。
一个人在没有力量的时候,什么都害怕,不光是因为自己不够强大,也是对世界不了解的原故,有了盖蒙的陪伴,我便什么都不怕了,他不仅身体强壮,听我说话,而且服从我的命令。他经常从别处采摘一些漂亮的花儿给我戴,那些花我从来都没见过,五颜六色,光彩鲜艳,开始的时候,我真想这辈子嫁给他,那样的话,我每天都会很快乐。
在我们部落的南边,有一条很宽的河。夏季的时候,河边会长满芦苇,许多鸟儿在那儿建立了家园,它们在那里繁殖后代,饿的时候抓河里的鱼吃,生活的也很快乐,盖蒙常带我去那里戏水,别有一番风趣。
偶尔他也会捉到几条大鱼,我们便在河边生火,架起树枝烤鱼吃,我是喜欢吃鱼尾的,每次都要我先吃鱼尾,盖蒙则很奇怪,从来只吃鱼头,后来我才知道,他其实也很喜欢吃鱼尾,只是怕我吃不饮,所以他总是吃鱼头,但我知道的时候,他再也不能吃鱼了。说到这里,泪水不知不觉从凤鸾的眼中涌出。
“他为何而死?”王诩听的入神,忘记了刚才的教训,他后悔之时,话已经说完,出乎他的意料。
凤鸾这次没有发怒,而是哭泣不绝:“他都是为了我,因为我从不甘心生活在那个小圈子里,我想知道外边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当他得知我的想法之后,便带了一些干粮出走。等我知道之后,早已不知他的去向,我每天便坐在部落的门口等他回来,别人怎么劝我都不听,我自己告诉自己,他一定会回来的,而且是带着好消息回来的,然而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就像人们每天都在捧你,把你捧的越高,你便会越兴奋,等你落下的时候,摔的便会越痛。我的信心开始动摇了,但我还在坚持着,没有他的存在,我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只记得花儿开了谢了好多次,我以为他再也不会回来了,那段时间,我过的十分痛苦,却也养成了一个习惯,那便是每天坐在部落门口的柳树边渡过每一在,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一些印象,时间长了便不知道自己坐在那里十什么,以致于他回来那天,我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唤醒了沉思中的我,满是鲜血的手还抓着许多我从来没有见过凋残的花儿,我们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满是泪水的拥在一起,体会彼此的温度,刹那间,我以为什么都有了,重新拥有—直到我感觉他的温度在一丝丝的消失,他问我,花儿美吗?我点头称是,他见我开心,满足的笑了,他最后说,外边的世界很美,却也很丑恶,但你要记住,看东西的时候,一定要闭上一只眼睛,忽略他水中的污泥,记住荷花的美丽,他只说了那句话,还没有告诉我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便离去,我抱着他的身体,用力打他的脸,因为他喜欢我打他的脸,我吼着,你不能就此死去,我还有好多话要和你说呢!你给我戴了鲜花,我还没有嫁给你呢!可是,我无论如何也不能留住他的生命,任他带走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