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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期末

圣诞节一过,元旦还会远吗?,元旦一到,令人万众期待的寒假还会远吗?寒假一别提上日程,那么也就意味着这个学期也就到了尾声。

按照常理来说,一到寒暑假这样的大假期,他总是在期盼中希望假期快点来到。二十年来唯独这一次,是他不想寒假这么快到来的唯一一次。

总的来说,就是这个感受到爱与被爱的学期,再加上这个令他难忘的圣诞节,才是让他对这个漫长假期迷惘的开始。

这与以往刚开学就计算着什么时候才到假期的迫切心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之前他总是觉得在校的时光总是过的太慢,每逢临近假期的每一天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煎熬。但是,现在的他总觉得时间不要过的太快,在他来不细细品味其中的滋味时,时间却已经流逝到学期的结尾。着与原来每天都期盼着时间过的快些,到现在乞求着时间尽可能走的慢些相比,又何尝不是一种煎熬呢。

圣诞节那天早晨回到寝室睡了一大觉到放假回家前的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不论是元旦他们两个和孙文及其女友四个人爬宝石山,累歇初阳台,勇蹬蛤蟆峰,还是恶搞保俶塔。彼时彼刻的开心都令他难以忘却。

除此之外也让他难以忘记的是,他铭记于元旦那天返回的路上,因他流连于一家做促销活动的商家请来的模特身上时,腰部被秀云狠狠的拧了一把并给予他以严厉的抗议和警告。感慨于他一时抱怨天气的骤变,她便借着给父亲买热水袋的名义让他以男生的眼光进行挑选,最终买来后直接塞给他的诧异。感动于他持续近一个月感冒不愈,她以不想让他挂科为由,看守着他每天按时吃药的温馨。

虽然生活中赐予了以上种种的美好,但是紧随这种美好的而来的往往是让人把这种美好的记忆打包存档的过程,等我们有空余的时间时,再双击打开储存那种美好的文件夹慢慢的回味那种美好的的过程。

期末考,寒假。每个学期到这个时候总会有那么一段痛并快乐的时光。天气骤然变化,再加上疲于应付期末考试,早就有点疲惫不堪的他,还得每天没日没夜的坚持着的充实。

寒假,在他百般阻挠中还是与他按期而至,在经过考前两周开启没日没夜的‘学霸’模式后,最终以他自感安全的考完了所有的考试科目。

最后一门考试过后的眨眼间,热闹的学校变得门可罗雀,热闹的寝室立即变得有些空旷。在剩下为数不多无聊的人中,不管别人是什么原因晚一天回家。简单的就他而言,是那种纯属买票拖拉才造成买不到早点回家票得人。

寂寞的盯着他那张火车票看了很久后,倍感懊恼的他,虽然他自己一个‘占据’着整个寝室,但是他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相比之下反而有点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忧伤感觉。

在感情上倍感空洞和凄凉的他,不知道该如何正确的发泄出自己此时的情绪,瞬间在感情上极度郁闷的他有种被掏空和被抛弃的感觉。

不过,好就好在他现在不是单身,不然他真的会疯掉的。当他感情上的空洞难以遏制住的往影响心情的方向发展的时候,他才得知秀云今天也没有回家,而是向他一样,打算第二天带着东西回家。

虽然一个是自愿等着明天回家,一个是被车票上的时间逼着第二天才能启程回家,但是不论如何,这两种的结果却是完全一样的。

当吕凯知道秀云还在学校没走,并且还是明天回家时,他的情绪由低落瞬间变得异常激动。便把她约出来到外面街上散步,因为对吕凯来说,此时她的存在有着一种巨大的意义,就是刚好在他最需要情感关怀的时候来弥补他感情上的缺口。

可是当他们走在往日里万人空巷的街道,看到的却是满目的冷清,顿觉西北风有点强劲的他,拉着秀云躲进一家还在营业的店面歇息。

也许是时间久了,就变得麻木了,也就慢慢的适应了现在这种情形,最终得以平复心情的吕凯,在秀云的陪伴下回到了寝室。

在天气阴的有些恐怖的下午,他们两个只好在寝室内玩着页面上的单机游戏,玩的腻了,就看部电影,一部看完了,就聊会天,聊得累了,就再玩会游戏。

一个下午一个晚上就这样在他没有任何感觉的情况下,就悄悄的过完了。

第二天一早,按照他们事先做好的约定,吕凯带上早就整理好的行李,在秀云的陪同下踏上了回家的行程。

那天,因为要赶一班火车,所以那天他们都起的特别早。提着行囊在公交站牌等公交车时,吕凯忧心忡忡的抬头看了一眼刚刚停止下雨的天空,转过头看着她关切的问道:“看这天阴成这样,估计还得下雨,你带伞了吗?别等我走了你还要淋雨回来啊!”。

“放心!我的伞是随身带的,不用担心我,我倒是担心你到时会不会晕车。”听到吕凯的关心,秀云一面让他放心,一面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吕凯用手拍了拍拎在手里瘪瘪的背包,苦笑着说:“虽然感觉今天要在车上吐,但是我不怕,因为我包里有秘密武器。”。

秀云冷笑一声,心中似乎有了一个答案,但是并不确定她的答案一定是正确的,就满怀好奇的问:“什么秘密武器啊!不会又事塑料袋吧!”。

“呵呵……”吕凯一阵憨笑,兴奋的恭维道:“是的,恭喜你答对了。”。

一听吕凯证实了他的猜测,秀云脸上立马闪过一丝不悦的情绪,极为不满的抱怨道:“我真不明白,你每次都晕车,为什么还死都不肯吃晕车药。”。

又是一阵傻笑后,吕凯淡淡的说:“都知道会晕车,就不想吃晕车药,至于晕车吗!吐出来就好了,难道没发现吗?每次我坐车前,要么不吃饭,要么只吃一点饭,就是为了晕车时想吐都没得吐。”。

秀云一时间不知道他的这种鸟逻辑怎么才算是正确的理解方法,不过他却把吕凯手中的包拿在自己手里,满怀希望的说:“听你这样说,感觉怕怕的,还是我帮你提着包把,说不定就不晕车了。”。

挤在在公交站牌附近准备回家的学生群中,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消耗着苦逼的等车时间。

当看到他所期盼的那路公交车缓缓驶来的时候,在等待车的人群中引发了一场小小的骚动。车子还未停稳,靠车子最近的人群开始跟着上车门的位置涌动。

在车门还未完全开启时,就已经有几个身强力壮的人率先跳上了车。或投币或刷卡,后面的人也一拥而上。在推力强大的人流中,他们两个无奈的随着趋势被动的挤上了车。

刚上车,看着车上比肩接踵的人,吕凯当时就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我靠,这么挤,想吐也没地吐啊!难道要我吐在别人身上吗?”。

为了节省空间,他让秀云站在他的旁边拉着车上的吊环,他则伸手直接抓住吊环上面的栏杆,这样的姿势站着,导致了他和秀云重叠了半个身子,也就节约了半个人的空与地方出来。

司机看着外面想上上不来的人,起身对着车厢里大声喊,道:“都照顾一下向里面走走,让外面几个人上来。”。

可能是因为人们心中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在作祟,也可能是车厢里行李也占据了一定的空间,导致看似有多余的空间,其实其中很难有下脚的地方,才致使司机喊了好几嗓子也不见一个人向里面挪动一下。

喊了几声没有任何效果的司机,看着一车正在受着高等教育的人们,有点愤怒又有点无奈,或许在他的价值观看来,“大家都是记者赶回家的同学,为什么就不能帮帮忙呢?”。

看着车外生怕被抛弃的学生期盼的眼神,实在没办法的司机对着门外的几个人喊,道:“来把钱付了从后门上。”。

关了几下终于关上了两个车门,发动引擎的车子缓缓向前移动着。被挤得透不过气的吕凯想透过车窗看看外面的世界放松一下郁闷的心情,可怎奈玻璃上的水汽太浓,已完全阻挡住了他的视线,无奈的他在车厢内扫视了一圈,希望可以找到让他觉得能缓解这种‘压力’的事情来。

“要是这群当地的叔叔阿姨爷爷奶奶门在离校的时候少出来走动的话,或许会有更过的人提前到家。真不知道这些人在这么冷的天出来凑什么热闹,唉~!”看了一圈后,吕凯在心中莫名的嘀咕道。

看着每个都急切想回家的脸,他想也许在这辆车上最轻松的就数被鞋子带上我来的雨水了,车子的每一个启动、每一个刹车和每一转弯,地面上的雨水都会按着惯性在地面上行成各个方向的水线,在车子内来回无拘无束快乐的流淌着,而车里拥挤的人们却总是极力抵抗者这种力。

路程还未过半,吕凯终于熬到了一个座位,他抢别人先一步站到座位的旁边扶着座位上的扶手,在让秀云坐上去歇歇。

看到终于有座位坐的秀云一下子开心起来,可是当他抬头和吕凯说话时,发现他满脸都是正在慢慢形成的豆大的汗珠,发现事情不妙的她,急忙起声把座位让给了吕凯。

守在座位旁边的秀云掏出张纸巾递给一直在煎熬中的吕凯,让他擦拭一下脸上渗出的汗水。吕凯会意接过秀云递过来的纸巾,可是还没等他来得及擦几下,就见他突然动作迅速的从包里拿出准备事先准备好的塑料袋在面前撑开。

几秒钟后,他感到胃内一阵翻江倒海,干呕几下后,就‘哇’的一声哕了出来,这一哕,就把他胃内本来就不多的食物全给吐了个精光。

感觉到胃里没有一点食物后,吕凯就用刚刚那张纸擦了一下残留在嘴角的胃内容物,把纸巾丢在袋子里,晃悠悠的系上袋子后,秀云就顺手接过袋子,就把袋子丢到了车内的垃圾桶内。

一吐出来就感到舒服很多的吕凯闭着眼靠在椅背上养了会儿神,等他恢复的差不多了就起身让秀云到座位上歇一下站了快一个小时的脚。

公交车一个多小时的行程,要是不晕车的话,可以说是一次极其愉快的行程。但是,被晕车这样一搅合,让他连坐车都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毕竟秀云告诫过他,说:“你要是以后晕车也不吃药的话,在这个什么都要用车的年代,你跟个瘸子有什么区别呢。”。

他们两个好不容易才出现在火车站外,吕凯一抬头看到进站的地方被铁栅栏格成一条曲折狭长的单行通道,就不住的感慨道:“只有每次放假不论是坐火车还是汽车时,才能感受到这是一个人口众多的国家。”。

站在通道外,谁都不舍得先离开的他们,最后还是在列车临近发车时间的催促下,他们用一个紧紧的拥抱来表达他们想要表达的一切。拥抱过后,两人分别走向了自己该去的方向。

从上车找到座位后开始,吕凯就不停的给秀云发着短信,还未走远就开始倾诉着浓浓的思念之情,而坐车返校的秀云也是在车上一条一条的回复着他的短信。

就这样,在秀云到家前,他不知道这段时间他们互发了多少条短信,只是发到最后,他的手机提示手机电量低于百分之十需要充电时,才突然意识到还要和老爸发短信,让他别担心他在路上会发生什么意外时,才忍痛割爱般的叫停了他们发短信的频率。

“寒假,我来了!”这是他不跟秀云发短信时对着手机说的第一句话,也是最认真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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