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老了，死了，才想起我吗？”
“可笑，荒唐！”
她破口大骂，同时又说：“那么，他怎么不念念我妈？”
叶离歌突然这么一句话，让旁边的叶董变了脸色。
他的身体，僵硬了下。
“你/妈……你/妈妈怎样了？”叶董似乎在极力的掩饰着什么，只不过那颤抖的声音，却还是出卖了他的情绪。
但，此时陷入自己世界里的叶离歌，压根没注意到什么。
只是冷笑了一下，倒满酒，一头喝完。
“死了！”她说。
抬起头来，看着叶董，凄凉的笑起来：“我眼睁睁的看着她，被那个女人给逼死的。而我却无能为力。”
“你知道这种无能的感觉吗？”
“那时候，我真的很想，一刀子捅死没用的自己！”
叶离歌情绪越来越激动，似乎陷入了当时的回忆里。
眼眸里，带着浓烈的懊悔，以及深深的怨恨。
那场景，她此生不能忘，更不敢忘！
“可是，你知道那个男人当时又在做什么吗？事后又做了什么？”她冷冷的问道。
叶董的脸色也冷了下来，问：“他做了什么？”
“他啊，就那么看着啊。等到我妈死了……”叶离歌突然脸色一顿，阴霾的厉害，眼神里，带着恶狠狠的恨恨意，开口：“他|妈的，我要他安葬我妈，他竟然说随便棍滚张草席，丢到荒郊野外。”
“哈，哈哈哈。”
说着，叶离歌便开始大笑起来。
似在讽刺那个男人，又似在嘲笑，那时候的自己，那么那么的无能。
连给妈妈一个安身之地，都无法。
“你说，这样的男人，有资格让我去看一眼吗？”叶离歌突然转头反问叶董，冷笑起来：“我巴不得他死，死无葬身之地，最好尸骨无存！”
说到最后，叶离歌的眼神越发狠戾起来。
那是积累多年，才有的刻骨铭心的怨恨。
叶董脸色也是非常不好。
他拍了拍叶离歌的肩膀，说：“这就叫因果循环。他做的孽，自有老天来收拾。”
“可是我不甘心啊。”叶离歌突然摇头。
“我气，我恨！”她垂着自己的胸口，“可是我却还是想要见见他。”
“你说我多没用啊！”
“我真的很没用！”
“非常没用！”
叶离歌摇头说着，就蹲在角落里，抱着自己的身体哭泣。
叶董看着叶离歌，眼神里染上了心疼。
这样的一个小姑娘，背负了这么多，隐忍了这么多。
可是她还是个善良的孩子。
即使怨，即使恨。
可是那个人，终究是她的父亲。
她没办法，真的说，眼睁睁看着他死。
“孩子，你受苦了。”叶董蹲下来，拍了拍叶离歌的肩膀。
叶离歌摇头，哭泣。
“所以，报应来了。”她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
叶董不解。
叶离歌却笑了起来，那笑容，很凄凉。
“是他们欠我的，还是我欠了他们的？”叶离歌突然抬起头来，反问了叶董这么一句话来。
叶董显然更加的不理解了。
不知道叶离歌，怎么会突然问出这样的话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