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检查过后,语重心长地对宋致义说:“Iris的病情在酒精的刺激下,已经出现恶化的趋势,我们研制了一种药,虽然无法除去K1H3,但可以抑制它对大脑的侵蚀速度。”
宋文霏接过药瓶,问出了她一直的疑问:“我既然十岁时就被注射了K1H3,为什么以前都没事?”
“因为你既是熊猫血,血液中又含有合茶的特殊成分,所以K1H3扩散到大脑的速度很慢,以至于十多年后,你才有反应。如果换了普通人,1月内就会有感觉,头痛难忍,这种病毒还会慢慢地腐化人的脑部,到最后,他看起来就像吸食毒品的人。这是目前我们对这种药物的了解。”
“这么灵?!”
“好了,赶紧吃药吧!等你病情稳一点,我们继续查。”
宋文霏惊喜:“哥!你同意我帮你了!”
“说得好像我不同意你就不管了一样。”
“嘿嘿!”这么多天,宋文霏第一次真心地笑。
分手的痛,似乎在那个晚上被吐光了。
真的没了吗?
时间转眼间就到了十二月。再次踏上追寻真相之路,宋文霏似乎更加信心满满,长时间的休息,也让她看起来精神不少,一点也不像血液里流淌着不为人知的病毒的人。
没有了许诺的生活,宋文霏似乎已经适应了。
“哥,我们为什么还要回来?”看着眼前的老宅,宋文霏不知道宋致义的用意,上次他们被发现了,这里肯定不会再有什么发现了,干嘛还要来呢?
宋致义不语。
熟门熟路地来到那个房间,宋致义推开书柜,灯却突然亮了。和上次一样,还是那群人。
二人再次转换成战斗模式,警惕地看着周围的人。
这时,人群被让出了一条路。一位白发苍苍的夫人拄着拐杖走进来,虽已暮年,却精神矍铄,活脱脱一个当代佘太君。
她走到两人面前,坐在佣人拿来的软椅上,和蔼地说:“你们终于来了。”
“?”两人惊愕。
“我等你们很久了,上次你们打伤那么多的家丁,我就知道朝阳没看错人,你们果然是宋成的儿女。”
“您什么意思?”
“你们跟我来,我们慢慢说。”说着便起身,宋文霏和宋致义跟着她来到会客厅,一位佣人拿来了一本书。
“坐吧。”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坐下。
“我是许朝阳的母亲,他生前,给了我一本书,让我好好保存,等宋成的后人来拿,还好,你们没让我等太久,让我还能亲手把它还给你们。”许老太太笑着说,顺手把佣人手上的书递给他们。
“您是不是知道当年的事?”宋文霏迫不及待地问。
“没错。当年你父亲一心想发明一种可以喝出多种味道的茶叶,我儿子作为你父亲的多年好友,也义无反顾地支持他,即使当时我和他父亲极力反对。不过没想到,还真给他们搞出来了。可惜,天不遂人愿。本来你父亲是想谨慎点,所以一直在检测这个合茶的化学成分,结果一弄,就是十年。突然有一天,我儿子失魂落魄地回来,说你父亲母亲离世了,我当时吓了一大跳。我儿子说他当时想去看看,却被宋家的人阻拦了,于是知道他们火化,他都没见过你父亲一面。”许老太太叹息着过去的事。
“等等!”宋致义像是受了惊,“您是说我父母是同时去世的?”
宋文霏也反应过来,震惊地看着许老太太。
许老太太不解:“对啊,我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真觉得可惜,我见过你们的父母,都是一表人才,年轻有为。诶!可惜了……”
从老宅出来,二人都处于懵圈的状态。
“哥,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她说的和爸写的不一样呢?我们到底该信谁?”
“现在还不好说。我觉得许老太太没必要骗我们,可如果她的说是真的,那么爸的日记就是假的,也就是说有人伪造爸的日记,企图让我们以为爸妈死于合茶。”宋致义分析道。
“如果真的有人故意这么做,说明他和当年爸妈的死有关,因为他想掩饰真相,所以编造了另一个故事来误导我们。”
“许老太太说爸妈死的突然,连许朝阳也没见上他们最后一面,那么许朝阳没有销毁合茶的资料也就情有可原,不过许老太太好像并不知道许朝阳的交易。”
“这种事,越少人知道不是越好吗?”
“可三百万不是个小数目,更何况这钱是他根本没用,而是用来作为取合同的信物,不是很可疑吗!”
“如果爸的日记是假的,那么日记里的内容也就不可信了。不过……许氏的确是在03年创立的,这种情况下应该很需要钱才对。”
“我们来做个假设,有人编造一本日记来误导我们,那他一定有下一步的计划。整本日记只提到许朝阳,那么按照正常思路,我们一定会去查许朝阳,我们为了找出真相,一定会深挖,于是他鲜为人知的老宅也就成为最可疑的地方,那么我们就肯定会在老宅里找线索,于是支票的出现就顺理成章。拿着支票去那个特定的银行兑换,就会拿到合同,于是情况就变成了许朝阳卖配方换钱创业。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想,很容易就会认为许朝阳为了钱,不惜设计杀害自己的好兄弟,独吞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