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格感觉在希帕蒂娅家里借住的日子,时间总是过的特别快。每天从早上睁开眼睛到晚上睡觉前,心情都是非常愉悦的。
这其中的原因,除了有希帕蒂娅女士开朗豁达的性格,以及雅格在炼金术学习上进步卓越的表现外。还因为,每天都有一个可爱迷人的‘跟屁虫’在雅格的身边围绕。
梦梦自从见过雅格以后,就好像把雅格当成了自己的‘私人物品’,一点都不想离开他似的。无论雅格去哪里,都要跟在他的身边。
刚开始雅格很不好意思,虽然梦梦并没有确定性别,但是她潜在的女性特征还是让她散发出迷人的气息。不过只要一想到梦梦也有可能成为男孩子,雅格就有些释然了,把梦梦也当作弟弟看待。
丘克走后有一段时间,雅格的内心其实是比较空虚的。虽然他是一个比同龄人要坚强得多的孩子。但人是群居动物,尤其是像雅格这样从小就是孩子王,身边突然空无一人,还是会感到非常孤单。梦梦的出现刚好填补了雅格心中这一片的空白。
有时候,当梦梦有事离开了一下,雅格还会担心的四处寻找。也许连雅格自己都没有发现,梦梦在他的生活里渐渐占有了,越来越多的份量。这种份量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步递增,直到有一天发生量到质的转变时,依赖就会成为彼此需要。
那时,形影不离将会是彼此甜蜜的守候,分离也同种会产生无法弥补的伤痛。但,当命运的网还没有编制出华丽的篇章时,谁又能猜到结束的尾音是如何落幕的呢。生命的意义也许就在于此,永远的期待,永远没有答案。
雅格对炼金术的掌握如果用一日千里来形容,那是丝毫都不夸张的。卡恩甚至觉得雅格天生就是为此而生。
“卡恩老师,七十五种中性溶剂的调和法我已经弄明白了。但是制式药剂产生的不稳定毒性,我还是不能完全判断它的发展方向。”
“你推测的准确性概率能有多少?”
“百分之九十五左右。”
“可以了...我的概率还不到百分之七十。高级变形药剂的调制方法你背熟了么?”
“我只背熟了前面七个步骤。”
“为什么才七个,剩下的四十二个你打算什么时候背?”
“不用背,前面的七个足够我推测出后面的步骤了,我调制了一百二十多次,一次都没错过。”
“...不错...”(卡恩当初记这四十二步骤时,还考虑过用刺青的方式)
“老师,为什么‘分离发生皿’要做成单导管和多冷凝的形式?这样不但步骤多,还耗费原料。”
“这...我的老师教给我的时候就是这么用的,市场上也买不到别的。”
“没关系,我用多导管做了一个新的,中间加了两个三口烧瓶。这样原料能省一半,而且一次能出五份成品...”
当卡恩次元袋里,有关器皿炼金术的书籍全部都被雅格看完以后。卡恩就不再去雅格的实验室了,而且不再限制他的原料使用。原则上只要雅格找得到的材料,或者想得到的配方都可以去尝试。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把房子炸飞。
卡恩认为,有那么一种人。无论他们去做什么,一旦产生了兴趣或者有了热爱之情。那么哪怕是乍看起来极其平常,十分微不足道的事情。他也能做的风生水起,炉火纯青,令人赞叹。
这就是天赋。
还有那么一种人。别人做这件事情能体现出天赋,他也能。别人做另一件事情能体现出天赋,他还能。一种天赋可能会在多个不同的人身上体现出来,但是他的身上却能体现出多种不同的天赋。
这就很可怕了。
不过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因为只要你够努力,还是有机会超越他的。但是真正能让你感到牙齿打颤,浑身无力,看不到希望的是:这个很有天赋,而且天赋还多样化的人,比你更努力!
雅格就是这样的人。
当他完全掌握了卡恩所教授的器皿炼金法后。就开始研究卡恩发明的阵法炼金术。并且把自己的卧室搬到了实验室。每天除了吃饭、散步、上厕所,基本上不出小屋的门。一个月后雅格的肤色居然都白了不少。
“老师,我已经理解了您所说的分解概念,以及重组的步骤。但是为什么我无法使用您的分解阵和重组阵,实际的进行物质的改变呢?”雅格趁吃饭的时候,向卡恩提出了自己在学习过程中的困惑。
“因为阵法等于公式又等于源论,是个人创造的理论思想。所以我创造的思想只有我能用,也就是说我的炼成阵并不适合你。你要通过思考创造属于自己的炼成阵。并且要为自己的源论进行血祭,从而认可、确定它是你的思想。”卡恩用叉子插了一块鸡肉放进嘴里,希帕蒂娅做菜的水平简直是一流。
“什么是血祭?”雅格吓了一跳,听起来像是邪教的仪式。
“就是在书写炼成阵时候,用你的血浸染过炼成阵的字迹,就可以了。”卡恩又塞了一块鸡肉到自己的嘴里。
“哦!我想起来了,您第一次演示给我看的时候,就用手指的血迹涂抹了一下炼成阵。”雅格仔细回想着卡恩第一次教授时的场景。
“木(没)绰(错)...皱(就)氏(是)辣(那)烟(样)”卡恩的嘴里塞着三块鸡肉回答道。
半个月之后。
“卡恩老师,我创造出了自己的炼成阵了!”雅格飞奔到卡恩的面前,梦梦在他身后屁颠屁颠的跟着。卡恩正躺在藤木摇椅上晒着太阳。
“哦?是么,这么快,给我看看。”卡恩做起身子,准备检查一下雅格的研究成果。
虽然是在他的理论基础上进行学习,但雅格掌握的速度也真是太快了。卡恩当时虽然已经有了思考方向,但是真正创造出自己的炼成阵,还是花了他大半年的时间。
“咦?好像...和我画的有很大的不同...”卡恩看着画在雅格手掌上的阵形图,疑惑的问道。
“是的。我在老师的基础上进行了改动,去除了一些我认为复杂的内容,采用了简便的表达方式。炼成阵在画法上也变得简练了。我想如果是真的实际使用起来,那么过程越方便不是越好么。”
“哦~是挺简练的啊。你试试炼成什么东西给我看看效果。”卡恩饶有兴致把藤椅和梦梦拖都到一边,给雅格空出宽阔点的地方进行炼成阵的演示。
雅格把事先画好在手掌的炼成阵都擦掉了,他打算从头演示一遍。
“要开始喽老师。”雅格双垂的手臂突然有了动作,刺破手指、在手掌画阵,这些小动作一气呵成,前后不到两秒。
他双手合十,口中默念咒文,快速的一掌击向地面。急速的空气摩擦产生出细微的电流,一阵轻薄的尘雾过后,雅格的手中多了一把长柄大镰刀。
“哇哦~利用土地中的金属元素创造冷兵器么,速度真快啊,动作也非常流畅。而且你的炼成阵是成功的!雅格,我果然没看错你啊!”卡恩看了雅格的炼成过程,忍不住的夸赞道。一旁的梦梦也不住的拍手叫好。
“可是老师,我在使用炼成阵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雅格虽然受到了卡恩的表扬,但却流露出了黯淡的神色。
“什么问题?”卡恩不明所以。自己的阵法炼金术应该是没有严重的缺陷。有问题也只是在优化细节上,这个雅格已经做到了。
“我始终没有办法像卡恩老师那样,轻易炼成很多东西。即使给我足够的元素材料,我依然做不到。”雅格把手里的镰刀分解成粉末,然后走回到卡恩的身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分解的过程我没有问题,只要不是意识体(有生命或者有自我意识的个体),我都能分解。但是在再构成的环节上,我有无法逾越的障碍。”雅格拨弄了一下地上的小石子接着说道。
“比如我不能创造我没见过的物体,也不能创造太复杂的东西。甚至包括一切我不了解其构造的事物,都无法再构成。我不像卡恩老师那样,见多识广,对很多东西都非常了解和掌握。所以老师能再构成的,我就未必能。”雅格叹了口气,无奈的说出了他的‘严重问题’。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啊。唉,是我老糊涂忘了提前和你说明了。其实分解和再构成中间还有一个环节,就是‘理解’。你必须理解你所要再构成的事物,才能将它们通过你的手复制出来。因为很久没有去合成不了解的东西,我都把这茬给忘记了。”
“哦?那这么说并不是我自己太笨的原因啦。”雅格抬起了头看向卡恩。
“当然不是,我也有很多东西复制不出来。比如侏儒的机械合成体,我就无法再构成,因为我根本不了解。这是需要时间慢慢积累的,它就像经验,也可以看成是另一种学习的过程吧。”卡恩拍了拍雅格的头。
“雅格,你有没有特别擅长合成的事物呢?”
“嗯...特别擅长的...有!大部分冷兵器和制式型盔甲。我对它们的构造都非常了解,这要多亏了我老爹,他是这方面的专家,家中关于这类的书籍还真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