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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到了正午。苏然和郑泽也来到了那个聚会的茶馆。
·茶馆里的众人,还是一样喜悦地交流着。
·郑泽却笑了:“雨晴,你在么?”
·没有答话。
·苏然看了看郑泽:“大约是她睡着了吧——毕竟外面可能已经到晚上了。”
·郑泽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其实,忽然想起来,我已经很久没在晚上见过她了。”
·苏然笑了:“拜托,晚上她在睡觉好吧。”
·郑泽耸了耸肩,表示这种作者特有的设定自己作为一个没读过这本书的人怎么可能会知道。
·苏然微笑,坐在了他中午坐的那把椅子上:“你觉得,这是考验,刑罚,还是折磨?”
·郑泽摇头:“什么意思?”
·苏然笑了:“考验,有成功和失败两条路线,我们要祈求走完考验的路;刑法,只有一条道路,我们应当在坦然接受的同时思索自己的过错;而折磨,同样有两条路——而偏偏是那条看上去更好的路更糟。”
·郑泽也笑了:“你这是在学耶稣么?‘在死后,你会看到两条路,一条宽敞,一条狭小——你要走狭小的那条路,因为它通往天堂。’”
·苏然点头:“现在,我们只能寄希望于哲学或者神学了——不是么?”
·郑泽也点头:“是啊,只有神才能做出这等丰功伟业的。”
·苏然调整了一下坐姿,对郑泽说:“所以,我们遇到的问题是,神会给我们什么,考验、刑罚、还是折磨?”
·郑泽笑了:“我相信是考验,因为神没有必要赐予人折磨,而刑罚,我们也从未听过哪个神对我们量刑过。”
·郑泽说到这里,猛地站起身子来:“果然,这小说世界是可以逃出去的。”
·苏然也点头:“是啊,一定可以逃出去的——只是我们不知道方法而已。”
·郑泽笑了:“苏然,我看你,真的有些像西洋研究数学的那些老学究了。”
·苏然双手十指交叉,放于胸前,问郑泽:“怎讲?”
·郑泽笑了:“说西方学数学的人们,总是,热衷于证明一个问题有没有解——却很少直接给出这个问题的解究竟是什么。”
·苏然没有正面回答郑泽,只是对郑泽说:“我们还是抓紧想想办法吧——毕竟,这种事情,还是应当以你作为主力的——毕竟——”
·郑泽听了这话,抢在苏然前面说:“毕竟我的时间还有很多的。”
·苏然点点头,闭上了眼睛,开始了不断地思索,想着想着就想偏了【
··没记错的话,入梦的时候,梦境会在一定程度上,自动纠偏——
··就比如,一会儿一定会有一只鸟自己撞到窗户上
··只有这样才能纠正郑泽对“不了解异能机制”的我造成的影响——才能让我在想到“自己为什么要关窗户”的时候产生“其实窗户是自己关上的,只是我记错了而已”的印象。
··真没想到自己竟能进入自己的小说世界之中。
·】
·就在这时,一只鸟撞到了窗户上。
·“这都可以!”郑泽感叹了一句。
·苏然睁开眼,直起了身子:“应该是雨晴那丫头为了偷懒才这样做的吧——不然雨晴就要推算‘如果这只鸟撞到那个伙计’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郑泽有些疑惑:“话说——你不是说入梦是一瞬间的事情么?那一瞬间怎么能算这么多东西?——比如,要是我中午不在这里——”
·苏然笑了:“这是另一种入梦的方式,本来是用来教导弟子的。”
·郑泽惊叹:“你果然好有想象力,这都能想得出来。”
·苏然点点头:“毕竟,梦里的创造力更高些么。”
·郑泽和苏然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聊着聊着就到了这段记忆的末尾。
·记忆的末尾,自然是几个女生的调笑:
·“你是不是在玩老娘,我们女校学生都在这里,刚刚有没有谁离席——告诉你鬼故事我们在女生宿舍里面听得多了,要不要给你们讲一个——”
·“好呀好呀——可先提个醒,书彤妹妹的鬼故事最吓人了。”
·“好呀,那么,我要讲故事了,大家仔细听,这回讲的故事,叫做,《生化危机》。”
·苏然本想起身,却忽然意识到了有些不对,便对郑泽说:“话说——你是不是意识到了什么?”
·郑泽想了想,对苏然说:“一切——都很正常啊。”
·苏然摇头:“可是——妈蛋的都出《生化危机》了,你确定这里真的不会被小说世界侵蚀么?”
·郑泽点头:“怪不得——”
·苏然有些急了:“喂——你在这里‘怪不得’些什么啊!”
·郑泽笑了:“我忽然意识到,我看到的那个道士是如何出现的了。不过,你完全不用担心的——别忘了,我的时间,还有很多的。”
·隐隐约约地,苏然似乎觉得自己好像又抓住了些什么,却无论如何也描述不出。于是陷入了沉思
·郑泽见苏然这样,便问了一句:“话说,你有思路了?给我说一声呗,我带给你好了。”
·苏然点头,又摇头:“本来觉得是有些思路的,你一打岔,我却忘光了。”
·郑泽大笑:“哈哈,没关系的,毕竟——”
·苏然适时打断了郑泽:“我知道的,你有的是时间。”
·郑泽看着苏然,苏然也看着郑泽。
·两人,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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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打着打着字,张秦差点客串过来……妈蛋都是一年前的事情了……果然感冒时候精力不容易集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