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酒窝青年早早地回到公司,果然还没有几个人。他一脸惬意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嗨!早!”笑着跟大家打了招呼,然后便坐了下来。
桌上乱七八糟地摆着一堆文件。
他抬眼看了看,不由得皱眉——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别误会,不是他不懂,实在是他不知道这些东西变成成品以后会有什么意义。
可以在密歇根湖上行驶过去的公交车?天啊!真是了不起!可是他一看成本经费……拜托!这样的技术你研究出来了也没有哪个公交公司有钱用得起吧?
能够在堵塞的路上飞起来的豪华轿车?天啊!真是了不起!虽然美国的道路交通没有中国的大城市那么拥挤,但这车的确是有市场的。可是他一看成本经费……拜托,这样的车有多少人买得起?就算买得起好了,难道要搞得城市里全都是乱飞的轿车不成?
酒窝青年一份文件一份文件地看下去,越看眉头就皱得越厉害,靠!这都是一些花费财力物力大,却没有什么使用价值的东东。这看似所有人都在认真工作的鬼地方果然是一个烂摊子!一帮人的创意都过于脱离实际了,唉……
酒窝青年把所有明显有大问题的规划都挑了出来,写了一下不实际的原因。就这么简单的事情却花了他差不多一早上的时间,可想而知这些计划是有多少问题了……
于是,到了下午,跟同事们一起吃过午饭,酒窝青年把各个部门的经理都叫来开会。
众多经理在会议室等待着酒窝青年的到来。
“你们说,他想要干什么?这才第一天工作呀!”
“哼!我就不信一个16岁的乳臭未干的小子能搞出什么东西来!”
“对啊!我们都还没有开始整他,他就想着给我们下马威了!现在的年轻人太嚣张了。”一个中年男子说。
“要不是他老爸是总裁的……”说这句话的人正想继续吐槽下去,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他恼火道,“干嘛?”
拍他的那个人指了指门口——酒窝青年已然在门外听了很久,此时才微笑着推门进来。
“我们现在开始会议。”酒窝青年坐正了说。
众经理不再讨论,都想看看这年轻的总经理想要搞什么花样。
只见他不紧不慢地拿出厚厚的一叠文件来,正是他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处理的东西。
一个酒窝在他的左脸浮现:“这里是106个产品计划,我今早全部看了一遍,同时提出了一点建议,希望几位前辈帮忙看看。”
部门经理们心里都不屑一顾,哼,这小子就看一个上午,能看出什么东西来?就算学识再好,一个上午也只能了解个大概,更别说提什么建议了。
他们接过文件,一人拿了几份来看,都笑了。
果然吧!就看了几页,也好意思说建议,连原理都没有弄懂……咦?等一等!
经理们看了几段话,开头还是在夸这个计划有多么天才妖孽,但是到了后面,就越看越不是味道了——
我看了一下经费,根据去年年底公布的美利坚富豪榜,很抱歉,我认为,只有榜上的人才买的起,就凭这个企划案的技术弄出来的东西,那样的成本,是没有可能普及的……
几乎每一份文件里所谓的“建议”都是一针见血地道出了其中的致命问题,而剩下没有留建议的可行的企划案,酒窝青年没有发给他们。
经理们的脸上的表情,从不屑,到惊讶,到疑惑,最后变为震惊和苦笑。
的确,桑达劳斯拥有世界一流的高潮技术、世界一流的售后服务、世界一流的精英团体,但是,尽是一些不多加考虑的科技研究狂。
“咳咳……”酒窝青年干咳几声,把经理们的魂魄唤回来,“看了这些企划案,我不得不说,之前在中国,我所听到的桑达劳斯的名声的确不假,公司的确是个享誉世界的企业。”
他突然收起笑容,正色道:“但那却是因为在数量的堆积之下,才会产生真正为大家所普遍接受的产品。”
经理们都低下了头,表情各异。
“其实这也没什么,在中国国内也有很多这样的事情,很多人申请到了专利却卖不出去就是因为这样。不过,我们是时候要做出一些改变了。负责市场调查的市场部,你们以后该留心一些了。”
“嗯……总经理!我们会努力的。”市场部的经理犹豫了一下,说出了这一句“总经理”。
其他经理朝他看了过去,心中各有各的想法,但不可否认的是,面前这个16岁的青年更容易看到一些其他方面的东西。
“其实你们那些企划案也并非完全没用,里面的技术是可以用在其他东西上的,整理一下,别丢了。有什么建议吗?”酒窝青年四周看了看,大家都在低头思考,没有人回答他,于是他说:“好了,今天中午的会议开到这里,散会!”
酒窝青年第一个走出会议室,留下身后那些仍在深思的经理们。
呼……一来就做了一件大事,想不到我除了搞搞科技,也有管理方面的天赋呢?哈哈……呃,不对,要是让老爸知道了,估计又会搞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要我干了!千万不能让他知道……
一个月过去。
桑达劳斯的营业额上升了一点点,虽然并不多,但酒窝青年相信,要过上几个月,才能真正让公司的进步表现出来。
而在地球的另一端,高亦却是每天都打电话和挂Q,但一直没有联系上酒窝青年,她已经开始感到绝望了,这两件事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同时,科族之末也天天绕着她开导她,逗她开心,为此,易佳晨没少发挥他娘娘腔的天赋。而且,在这期间,连自然力的大家都知道了高亦颓废的原因,也时常来陪高亦。
高亦能明白大家的好心,但是她做不到对他们无话不谈,也找不到跟冯子苏聊天的时候那一种感觉,好似那种幽默和腹黑只有他才会有。所以,没过多久,高亦就拒绝了,不让他们再继续这样下去。
“高亦,你不能这么说,我们是朋友呀!”
“胡说什么,我们是战友!战友可是比朋友更高一层。”
“去去去……哪里是战友,是知音!来来,高亦,最近有什么新鲜事,说来听听?”
高亦看到大家这样,无奈地笑了笑,开始说最近大大小小的事情。
我还能这样撑下去多久?
高亦迷茫地望着灰色的天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