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先生,都到了这份上了,你还不告诉我们那东西是什么的话,会不会太过分了?”四人围上去看了蔡先生的短信后,邹昆这样问。
蔡先生听邹昆这么说,也意识到自己的确不对,“科族之末”为他拼生拼死的,虽然是他雇的没错,但是一直不讲也未免太过警惕和不相信他们了一点,于是脸上的嬉皮笑脸一消,便正正经经地跟他们说了起来。
“那些高科技家族的打手一直在寻找的东西,是一个很重要的光盘。光盘里的资料是组织的特殊研究部门的所有成果!噢对了,看你们这么惊讶的样子,你们不是还不知道那个特殊的研究部门的么?”蔡先生的表情比四人更加惊讶,要知道这可是组织内部的一大机密,面前这些E级小队的人怎么可能有知道这个机密的资格!
“不是的,我们知道的,易佳晨跟里面的一个人是好友,之前还来救过我们一回。不说这个了,请您继续。”邹昆见蔡先生的惊慌,心叫不好,说了一句话就想混过去,当然,他说的也是实话。
“嗯,我继续说。”蔡先生收起他眼底的异色,“研究部门有对研究的东西备份过,这个光盘的交接就是为了让盟友信任我们,并出兵来帮助我们抵抗这次高科技家族的汹涌攻击,因为我们的盟友即便是有了这些资料,也不见得就能做出那些发明来,所以给它也没什么。但是这东西要是放到高科技家族的手里可就不好了,他们可不是那种看了教科书做不出题的傻瓜。他们不像我们有这个特殊研究部门这样的群体,他们的研究都是很具有针对性的,所以我们的研究正好可以给他们做个适当的补充。尤其是,这次收到消息的就只有一个家族,而且看样子他们没有通知其他家族,也就是说,他们想独吞我们的研究成果,达到号令所有高科技家族的目的!虽然说有锁密码,但是跟那些高科技家族的人相比,就是一个业余和一个专业的区别,这里有一条巨大的横沟,所以说光盘到了他们的手里,要破解密码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而且这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若是那个家族真的通过那个小小的光盘而得到了成为所有家族头领的地步的话,原本还有内战的高科技家族就会得到统一而团结起来,那样他们就更加强大了!”
蔡先生说到“内战”两个字,听众中除了邹昆以外的其他三人都全身一震,想起了他们之前在火车上遇到的,袭击那个叫做吴念琪的女孩的那些高科技家族的打手,事后通过高亦的话了解到这并不是他们组织势力跟高科技家族的对战,那么只有可能是高科技家族他们的内战了,可是,为什么高亦告诉他们的事实是那个女孩也不属于高科技家族的那一方呢?这样子两个推论就互相矛盾了啊!到底是哪里不对?
邹昆因为不曾遭遇到那次的火车遭劫事件,所以没有想到这么个叫人纠结的问题,但是他从蔡先生的话里意识到了那个光盘的重要性。这么说那些人下狠手也是可以理解的了,只是还有一点不是太懂:“蔡先生,如果真像你所说的那样,那个光盘既然如此重要,那为什么还要发到E级任务里呢?这不是代表组织并不重视吗?”
“唉,这就是我做错的地方了。当时组织上头也跟我将要专人护送,但是我拒绝了,那个E级任务也只是为了应付上司才发布的,不然我还想着自己一个人就行的呢!”
“什么!!”几人都从思考中回过神来。
“这怎么可能!这一路上若不是有我们,你的那些保镖,还有蔡先生你,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还一个人过来!真想不到平时都很淡定的蔡先生居然如此天真啊!”
蔡先生很是羞愧得红着脸低下头,用着比蚊子还小的声音嘟囔着:“所以我说我错了嘛!我怎么想到这么机密的事情会被高科技家族的人知道啊……我还以为可以一路逍遥的呢!在第一次遇见他们那些人之前,我跟你们说的话都是在吓唬小孩的,哪里知道成真了……这件事情只有最高层的人和我知道,我实在是想不明白那个高科技家族是怎么知道的……”
“……”
“科族之末”的四人见蔡先生确实后悔了,看他那样也未免太过自责了一些,便都上去安慰他,一边安慰一边等待交接的人前来。
10分钟之后。
“报告队长,10分钟已经到了!还没有发现目标!”
从刚才开始到现在就一直都没有人进去那家宾馆过,看来接下来的人就一定是……嗯?!怎么……怎么这么多人?齐天乐靠在巷子的墙壁上,看到宾馆前的人,惊讶得嘴巴大张,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
“队长!队长!队长您怎么了?要不要救援队……”报告员见齐天乐这副模样,吓得腿不住颤抖,生怕顶头上司出了什么事。
“救你个大头鬼!我没事,都穿好衣服,上阵了!”
“可,可是,他们人多……”
“我是队长还是你是队长!”齐天乐“啪”地一声狠敲了一下刚才讲话的报告人。“我们人少还怕欺负不了他们人多吗?走!”
额……队长……你是不是说反了……人真的很多啊,整条大马路都被他们来的汽车给堵上了,您怎么就看不到呢?!那被打的手下摸了摸疼痛的脑袋,心中暗暗叫苦。
“管你多人还是少人,这份功劳我要定了!”不然……齐天乐想到了还在医院里躺着的高亦……齐天乐感到全身一凉……不然会被少爷弄得怎么被折磨死的都还不知道呢!
来人如此声势浩大,蔡先生却是不惧的,带着“科族之末”的四人就大步地迎了上去。
十几辆车的门齐开,“唰唰唰”地,干脆利落,很快就下来了一大帮人,这条马路边的人行道显得很是拥挤。来人如众星拱月般将中间的人捧在手心上,那是一个男人,有着四十岁上下的脸庞,六十岁上下的头发,二十岁上下的双手和皮肤,在配上冷峻的右脸上的一道深深的刀疤——众人评价,怪人一位。
见到蔡先生,刀疤脸右嘴角扬起一笑,那只异常白嫩的手搭在了蔡先生的肩膀上:“呀!蔡先生来接我啊!我们多少年没见过了?诶?人怎么这么少啊?这些都是你的保镖吗?不对啊,我记得你的保镖不是穿这样的衣服的……什么人在那里!”刀疤脸面色严肃,一双眼似有魔力般,紧紧盯住宾馆旁边的一个小巷口。
面前的五人听到刀疤脸这样大喝,都齐刷刷地转头看过去。
“不错嘛!居然被发现了。”
蔡先生对刀疤脸正色道:“我的保镖就是给他拿去喂刀的,先打完再叙旧吧!”
(《三十六计》原典第十四计:有用者,不可借;不能用者,求借。借不能用者而用之,匪我求童蒙,童蒙求我。
解释:原意是说已经死亡的东西,又借助某种形式得以复活,用在军事上,是指利用、支配那些没有作为的势力来达到我方目的的策略——借尸还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