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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脱线的蝉衣

恶霸见俩人咋咋呼呼叫成一团有些不耐,一打滚从地上跳起来,冲着房顶直叫唤!

“娘啊!保佑孩儿啊!”黄环章挨着伽罗抖的跟筛糠似的。伽罗倒还镇静些,十指紧紧扒着柱子探脑袋往房顶瞅。房顶一处漏洞约有两人腰身那么大,往屋里正灌着雨,漏洞处隐约有蓑衣的样子探进来,紧接着是一个老头儿笑眯眯的脸。

“歪公!”伽罗突然兴奋起来,扯着黄环章从叫,“不要怕,是歪公!”

黄环章将信将疑地探头一眼,立马狂怒,“老头儿!有你这么吓人的么!”

被唤作“歪公”的老头儿愈发笑的开怀,一跃从房顶落下,脱了身上的蓑衣、斗笠凑到火堆旁坐着,从怀里掏出两个热乎的油纸包来递给伽罗,“来,牛肉烧饼!”伽罗走过去坐在他旁边接了,递给黄环章一个。老头儿又将腰间系着的一个酒袋打开来喝了一口递过去,伽罗喝了一口又赶紧递给黄环章。

黄环章这会儿子有吃有喝也顾不上恼了,直问老头儿,“老人家您怎么在这儿?”

伽罗也歪着脑袋好奇地看他,手里的牛肉烧饼分了一半给恶霸,又问老头儿,“歪公吃了吗?”老头被他这一问心里感到很是温暖,笑眯眯地点头,才道:“我也要去连青城么。”见伽罗不语,又问,“小娃儿,你上连青城喝喜酒去呀?”伽罗看着他不说话,他趁热打铁,“带着我去么!我好久都没有吃过喜宴了。”

伽罗想想,点头,终是没有问为什么老头儿会把他去连青城的目的知道的这么清楚。他直觉里觉得,老头儿待自己是毫无恶意的,旁的不说,单说刚才老头儿离他背后那么近的距离他都不曾察觉、黄环章甚至看到了都没看清楚,这足以说明老头儿的功夫远在他之上。他心里有个答案呼之欲出,但不知怎么,到这时候又窘迫起来,宁愿装傻。

老头儿乐呵呵地摸摸正在啃烧饼的恶霸,忽然间低叹,“哎呀~沙漠胡狼!”伽罗不自觉眼皮子突了一下,老头儿接站道:“这个颜色的胡狼如今可不多见了啊!”恶霸吃着牛肉烧饼,眯着眼拿脑袋在老头儿手底下蹭。

伽罗想想,道:“恶霸是我师傅有回出远门带回来的,刚带回来的时候它才这么大一点可爱的紧。”伽罗比划着给老头看,“现在一大脾气也不好了。”

正说话间就见恶霸丢了嘴里的烧饼朝着屋外头站起来,浑身的毛硬扎扎地竖着,全身呈防备状态。

黄环章险些叫烧饼噎住,“有人来了?”

老头儿和伽罗对视一眼,淡淡地笑道:“一行五人,四男一女各骑马匹朝这儿来了,身上带着兵器呐!”

伽罗起身将自己的衣服穿上,将黄环章的衣服丢给他,歪着脑袋瞅了恶霸一阵,伸手从腰间百宝袋子里拿出两颗黑色的丸子迅速塞到恶霸嘴里去!恶霸被他塞了个冷不防,待喉咙里的两颗丸子咕噜下肚,立马虎着一双狼眼恶狠狠地瞪伽罗。

伽罗拍拍手,笑:“咱们已经快到连青城了,不要给蝉衣惹麻烦呀!”

外头一行五人很快到了破屋外头,几人下马将马栓在廊下,看到旁边栓着的一黑一红两匹马都不觉心生警惕。

“咦?”几人里唯一的女孩儿好奇地多看了两眼伽罗的枣红大马,回头示意几个男子也赶紧看。这大马全身枣红,毛色光泽隐现,体魄很是骏膘!站在女孩儿旁边的一个锦衣男子示意身边几人暗作防备——如果没有看错,这马可是万里难寻的赤兔马!屋子里这时候有三个人,其中两个的呼吸声轻的叫他捉摸不着!可别在这时候遇上什么岔子!

黄环章听到老头儿说几个人都带着兵器,赶紧老老实实坐在老头儿和伽罗当间儿拿着根棍子扒拉火,装木头。不过外头几人进来他还是忍不住抬头看了过去。

打先儿进来的是个女孩儿,大约十八九年纪,长相一般,不过一双大眼水灵灵的透着股娇俏,手里捏着副银色的峨嵋刺,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平常女孩儿身上没有的刚韧。

“呵!跟个野丫头似的!”黄环章嘴里轻轻嘀咕一声,就见女孩儿一双眼睛狠狠地瞪着他,赶紧低下头去不出声了。跟在她身后进来的几个男子手里都拿着长剑,进来不动声色地另外找了块干燥的地方捡些干柴来搭火。

“前辈,方便借个火吗?”几个人身上都叫雨打湿了,拿出来的火折子都打不起火,其中一个身着深蓝长衫的男子向老头道。他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了一身绛红坐在老头儿身边的伽罗,心里又惊又疑:这该不是秦景石吧?可他的摧湛金刀怎么不在身边?但见伽罗只抬头看了一眼又转头去拍着地上卧着的一只狼狗,他又赞叹:相貌可真真生的无双!

老头儿笑笑,拿过黄环章手里的木棍轻轻在火堆里一挑,一根正烧着的木头打着旋儿就被挑到了那男子脚下的火堆上,火势“呼”地燃起——男子赶紧谢过老头儿,背过身来悄悄朝几个同伴使了个眼色:遇上高人了!

男子在火堆旁坐下,五个人身上都是满路的风尘仆仆,围在一起也不说话,各自凝神静坐撩着衣摆烤。那女子心里似乎正担心着什么事,时不时地就往外头瞅一眼看看雨势。

伽罗在这里怎么逗恶霸都没有反应,索性也不理它了,扭头去吃自己的烧饼,见黄环章一顿狼吞虎咽吃完了朝自己看,就掰了块自己的塞到他手里,笑道:“你够吃么?”

黄环章明显愣了下,拿起来就嚼到嘴里,还盯着伽罗道:“你、你吃得饱?”

伽罗笑笑不吭声,轻抚地上有些蠢蠢欲动的恶霸。老头儿在旁边挑着火也是淡淡地笑。

阴天天色本来就黑的早,女子在烧着的火堆前头坐了约摸两盏茶的功夫越来越焦急,听到外头雨声似乎小了一点,赶紧拉着深蓝色长衫男子的胳膊,催促道:“师兄!咱们趁着雨势渐小赶紧走罢!”

深蓝色长衫的男子抬头看了一眼屋外头的雨,点头起身,将身前的火堆扑灭后,几人像来时一样匆促地陆续而出,马蹄声渐远。

黄环章见听不到声音了,有些失望地问伽罗:“就这么走了?刚才你给我吃的是啥?”伽罗塞饼给他的时候顺势放了颗药丸子在他手里,不及他想他赶紧借着吃饼将药一口吞进了肚子里,这时候才敢问。

伽罗走过去那几人扑灭的火堆旁低下身子,指着火堆里不甚明显的些许黄色粉末给黄环章看,“迷幻香!”恶霸跟在他身后拿鼻子一通乱嗅,伽罗冷声道:“刚才那个穿深蓝色长袍的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黄环章有些莫名其妙地瞪着他,“那你还放他们走?为什么不将计就计假装晕过去,看看他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老头儿坐在原地笑道:“刚才那几个小娃儿是虎湾堂的弟子,虎湾堂在江湖上可不算是什么大门派,也收弟子,但主要以卖虎为营生。那个女娃儿是虎湾堂堂主朱三棱的小女儿,名唤朱赤芍。如果没记错,朱三棱有个弟子叫苏落的就住在连青城里。应是城里出了什么事了。”

伽罗拍着被喂了消声丸之后心灵很是受伤的恶霸,道:“怪不得刚才歪公你给我使眼色呢!只是朱赤芍管那男子叫‘师兄’,虎湾堂里头有什么猫腻,居然收了这么个道貌岸然的来做弟子?”

老头儿摇头,“这就是人家的家务事了,我也不清楚。我还是几年前到过一次,想买老虎也没买成。”想着还很遗憾地看了恶霸一眼,道:“如果那时候老虎买回来了,说不准比这胡狼还要威风!”

黄环章很有兴趣地问:“卖老虎啊?这虎湾堂到底在哪儿啊?”好想弄一只回来养诺~男人么!就要养像样些的宠物才威猛!

老头儿瞥他一眼,笑:“那可不是好买的!想要买老虎必需要经过虎湾堂的试炼。虎湾堂设有‘伏虎潭’的大坑,潭底深入地下十米,里头养着两只成年老虎,想买老虎的管你是达官贵人还是皇亲国戚,必需在下头待满半个时辰****无伤方才谈交易。”

黄环章张张嘴,很想再捞个小棍棍蹲到一旁去诅咒诅咒这可恶的“伏虎潭”!正郁闷间就听伽罗道:“歪公你该不会没通过试炼,所以没买到老虎吧?”

黄环章“扑哧”一声笑开。老头儿的脸红了红,也不生气,只道:“我也是一时失手,要不是有人中途使坏,我肯定能顺顺当当买只老虎回来!”

黄环章忍笑,问:“那咱们进城之后打探打探这虎湾堂的人到底干什么来的?好好奇啊!”

伽罗耸肩附和,“蝉衣婚期将近,我可不想在这时候给她惹什么麻烦。这几人一看便是江湖人,江湖事江湖了,不是咱们能管的。”

黄环章有些意外,意义不明地笑,“哟~跟秦景石越来越像了啊!”伽罗知道他没事儿找事儿打趣自个儿呢,也不理他,走过去坐到老头儿身边拎着还有些漉气的衣摆继续烤。

黄环章见外头天色渐黑,再缩缩脖子看了眼四周,凑过去讨好地笑:“咱们不走么?”

伽罗瞭瞭眼皮子,“天快黑了,雨又大,今天在这儿将就一宿,明天一早赶进城去吃朝食罢!”说完就朝老头儿笑,“‘留香斋’的点心在连青城可是一绝,咱们上那儿吃去?”

老头儿乐呵呵地点头,“好呀好呀!”满脸的向往之情。

黄环章忍不住在心里气愤:这俩吃货!难不成为了这二位明天在留香斋的朝食,他真要在这破落的义庄住上一宿?想想这里曾经白布寿衣躺过不少人的往生,忍不住鸡皮疙瘩抖了两层!不死心地凑过去蹲在两人中间,商量,“那个,这里晚上凉呐!”

老头儿和伽罗不约而同瞥着他,“习武之人,这点凉怕什么?”

黄环章势单力薄,撇撇嘴,只得一个人蹲到角落里去画圈圈:天底下的吃货们都太可恶了哇!诅咒你明天吃了就发胖!

连青城城门一开,就有个穿着青色布衫的小厮从城里奔了出来,在城门口来来回回地往官道上张望。

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三五的鸟叫声混着芬芳的泥土味道,很容易就叫人扬起了嘴角。

小厮没等多久就见远远来了两匹高头大马,旁边还跟着只个头不小的大狼狗。两匹马一红一黑,黑马上坐着个锦衣公子,满脸疲色不住地打呵欠,兴致却是极好,不时与红色大马上的绛衣公子说着什么,两人都是笑容满面。

小厮看到那绛衣公子,马上扬手就喊:“罗少!罗少!”

坐在伽罗身后的老头儿从背后探出头来,拿手指头戳戳伽罗的手臂,“小娃儿,叫你呢!”

伽罗也看到了小厮,策马快走几步下马,“小泽?你怎么在这儿?”

小泽看看满脸关切瞅着他的黄环章和老头儿,嘴角一咧就笑:“小姐昨儿收到贺礼之后就叫我到城外来迎啦!”

伽罗笑道:“你家小姐可好?”

小泽点头,“好着呢!早盼晚盼可算把罗少你给盼来啦!小姐这几天天天念叨你,说是有好玩儿的事情等着你呐!”

黄环章骑在黑色大马上一挑眉:“什么好玩的?”

伽罗牵着马和小泽并排走着进城,小泽凑过去在伽罗耳朵边嘀嘀咕咕一阵耳语。黄环章听不到,坐在马上干着急,索性弯腰下马就粘过去听。老头儿耳力好,坐在马上倒是听了个明明白白。

“旧义庄后头的那片坟地最近闹鬼呢呀!”小泽神秘地道。

“啥?”伽罗叫道:“不是吧?”昨儿晚上他们三个人在那里住了一晚,也没见有什么异动啊!

小泽见他不信,赶紧回头指指城门楼上贴着的几处黄纸给伽罗看,“城里天天下午的时候都要请大仙来换幅纸,就怕那些鬼潜进城来害人。”又道:“真的!城里好些个人都见过了。半夜有月亮的时候,好几只鬼从坟地那块儿飘到城门口儿来想要进城,头先是个姓孙的书生发现的,吓掉了半条命,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天天请大神也不见好!”

伽罗看看黄环章,俩人眼里都有那么些怀疑,“那鬼长的啥模样?还有别的人见过?”

小泽笑,“都是艳鬼!听说啊,长的可好看了!有男有女,天天晚上在城门外头晃悠,指不定想进来害谁呢!”

伽罗三人忍不住对视一眼,“呵!这么说还不只一只,是一群的艳鬼啊?”

“既然是从城外的坟地飘过来的,那肯定是之前住在城里的么!”老头儿坐在马上朝小泽笑道:“就没人看清楚那是哪家人的魂魄?他既然想进城,那肯定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来了么!”

小泽不自觉搓搓自己的胳膊,歪着脑袋看马上那个圆滚滚的老头儿,“就是不知道么!凡是胆儿大跑来城墙上看鬼的人,这时候都不死不活地躺在床上呢呀!谁知道那是哪家的冤鬼!真真害人不浅!”

“蝉衣也想去看呀?”伽罗笑。

小泽点头点的有些犹豫,“小姐是很想去看,说你胆大,就等你来带着她去呢!不过罗少你帮着劝劝她么,再过半月就是婚期了,可别在这时候出什么事情呀!”

这时候天色尚早,沿路走过来都是早点铺子。伽罗牵着马和小泽并肩走到留香斋的两层小楼前站下,对小泽道:“我先上去吃个朝饭,你没吃就一起来。”

小泽摆摆手,“我起的早,吃过了。罗少你先吃去,我回去禀告小姐一声,说不准小姐一会儿就跑来找你了!”说罢又不放心地叮嘱,“待会儿小姐来了,你可千万得帮忙劝着她呀!鬼怪可不是什么好看的东西!”

伽罗笑笑不作声,不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事情,兴许又是什么人作怪呢!

黄环章待小泽跑远了,兴奋地道:“好想去看看喏!乖乖!艳鬼呀!”

老头儿一下马就拉着伽罗往铺子里进。这铺子有两层高,外头站着四五个伙计在叫卖早点,摊子前头的队排了老长!老头儿一进大厅,见厅里的桌子都坐满了人,盈声笑语和在早晨清新的空气里,几个伙伴忙的团团转。他见厅里一侧的一排座位也坐满了人,就拉拉伽罗,“乂!要排队的呀!”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伙计已经看到了他们,迎着笑脸就走过来,“哟!罗少!有日子没见了!二楼雅间照旧给你留着呢,走,上二楼去!”

这时候在旁边等着的一个男子不愿意了,站起来指着伙计就骂:“嘿!别一大早找不痛快行不?凭什么我们要排除他就不用?”旁边几个有些等急了的也歪着眉毛朝伽罗看,跟在后头进来的恶霸朝他们一呲牙,几人马上又坐了回去。

头先站起来的男子一身武生打扮,看着恶霸害怕地咽咽口水,强怒道:“小子,你今儿要是敢在大爷前头入席,你看爷不揍的你亲娘都不认识你!”

黄环章笑,“哟~我看你这模样不揍你,怕你娘都认不得你了!”他平日里在流云镇上作威作福惯了,头回见敢欺负他的,心头的火焰“蹭”的就扑了上来,要跟这不讲理的汉子好好理论理论。

伙计赶紧来劝,拉着那大汉道:“韩爷!别误会!这位罗少之前可帮过咱们‘留香斋’不少的忙,所以掌柜的独留了雅间给罗少——”

“谁跟你‘咱们’!”大汉一把将将伙计摔开,伙计站立不稳倒在一个食客的身上,正吃饭的这时候也不吃饭了,都歪头往这里看。大汉走过去想揪伽罗的衣裳领子,看这小子长的粉粉嫩嫩、高瘦高瘦的,料也是个没什么本事的弱书生,不想恶霸朝他一瞪眼、狼牙一撩,他不由从心底害怕了几分,恨恨地回身招呼跟着他的几个人,道:“走!咱们上二楼去!”

老头儿躲在伽罗身后冲大汉道:“在这儿逞什么英雄?有本事你上城外头看艳鬼去!”

伽罗和黄环章都佩服地看他:行啊!可真够损的!

大汉怒道:“你当爷不敢?爷今晚就看去!”

有几个吃饭的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纷纷跟着起哄,“韩爷可是咱们连青城里胆儿最大的!”大汉听到得意地看伽罗,“让道儿吧小子!论胆儿这也该排到我啦!”说着就招呼众人往楼上走。

这时候只听留香斋大门口儿一声娇斥,冲着那大汉道:“我看今儿谁敢上!”

众人都回头去看。门口站着个碧裙少女,体态丰腴、面容粉白,圆溜溜的一双眼睛瞪着那大汉,脸上的白脂似乎一掐都能滴出油水来!

“呀!蝉衣!”伽罗高兴地跑过去,一指大汉:“这小子欺负我!”

老头儿和黄环章都吓了一跳:这小子干什么呢?叫个姑娘保护他?太丢脸了啊!俩人都转头跳开,蹿到人堆里去跟正站在蝉衣前头的少年撇清关系。

蝉衣看看比自己高上一头的伽罗,哈哈大笑,“别怕!姑娘我今儿不揍的他满地找牙,咱俩就割袍绝交!”

伽罗一脸黑线:这代价也太大了!还是那么脱线的蝉衣!

恶霸站在蝉衣跟前就觉得,这味道好是熟悉呀!像伽罗每回从外头刚回来时候身上的味道!头轻轻朝蝉衣腿上一拱,想混个熟人:我知道你的呀!那小子每回出来都找你玩儿来着,是吧?

蝉衣觉得腿上庠,低头一看吓到,“这是啥?”恶霸抬头看它,蝉衣蹲下去摸它的头,还问伽罗,“这是恶霸吧?”

伽罗站到蝉衣身后去点头,恶霸幸福地眯眼:嗯,这小子还不赖!不管跑出谷多久都是有想我的!

蝉衣拍拍恶霸,一指愣在楼梯口的大汉,“咬它!”

“呀啊!”恶霸作势要扑上去,大汉赶紧抱着柱子喊,“蝉衣丫头你忒不厚道了哇!明知道你韩爷自打叫狗咬过就分外怕狗!”

蝉衣挡住恶霸,“那你还不讲理不?你今儿要是敢再随便欺负人,以后我见你一次咬你一次!”

满楼的人都垂头闷笑,碍于蝉衣的虎威又都不敢发作,个个笑的脖颈通红。伽罗站在蝉衣身后也无力地扶额:唉!这丫头太脱线了!不是你见一次咬一次,应该说“见你一次让这恶霸咬你一次”,这才对呀!

黄环章搂着柱子朝老头儿道:“这丫头忒可爱了!哈哈!”

大汉倒是还没反应过来,赶紧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抬手招呼跟他一起来的扶着他,避开恶霸又老老实实坐回去等,还弱弱地向蝉衣道:“你可得说话算话,不然我可告到柳老爷那儿去!”

蝉衣瞪他一眼,拉着伽罗就往二楼跑。

二楼一间雅间里头,五男一女几个人将楼下这会儿的冲突从头看到尾。

女子冷笑一声,“什么大家闺秀!一点体统都没有!”

一个身穿深蓝色衣服的男子向个年轻人道:“昨晚我们在义庄碰上的就是那三个男子。”这几人正是虎湾堂的几个弟子,刚才说话的女子就是朱赤芍。

年轻人听了男子的话也不出声,手里拿着茶杯,若有所思地看着跑上二楼的蝉衣,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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