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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梨婚

六御宫内,置着八颗硕大的夜明珠。夜明珠放在水晶支架上,照得整个殿敞亮。光芒似薄雾中的晨星。看久了竟能使人朦胧起来。

掌上星初满,盘中月正孤。含尽了天地间的灵淬之气。

墨姽婳斜斜地撑着头倚在一片莲瓣上,看着尹蔾之的眼神中竟然有一丝笑意。启唇道,却连夜明珠的光芒也震颤起来:“大婚之日,你要请谁来?”他说着,手指不自意地划过嘴角,“自己你们族好像都被我给灭了,那你确实没什么人可以请了。”见背对着他的尹蔾之整个身影都颤抖起来,便把手搭在她的肩上,却被她推开。

“好大的脾气。”墨姽婳抓住了她想发功的手,眼底眉梢中均有一丝笑意,便把那双手松开扔下。“在你师父那里呆久了,脾气竟然也学得一样了。”

他缓缓向前走了一步。夜明珠的光环隐隐地闪动,在地面落在他的影子。

“听说你和青丘的狐族向来交好。”狐族向来不问六界中事,也不管仙魔和妖界的纷争。

蔾之在心底冷笑道,眼角却滑下一道凉凉的眼泪。青丘狐族大概再怎么不闻世事也该听闻了她在仙界的种种。大抵他们,无论是云易还是萧烟芜,都对她失望极了,失望她进入魔隍门,失望她身为花族后人却丢尽了这一族的脸面,甘为族人奴役。不过,她并不是不在意这些,只是再也在意不起了。

哀莫大于心死。

“你站住。”尹蔾之转过身来,凉凉的眼泪在光下好像凉凉的月光,“对你来说你是达到目的了。杀尽我族总算到达目的了。可是这对我来说是什么光彩的事。你非得把信风族的脸面大张旗鼓地丢尽,在整个六界面前颜面扫地才可。我告诉你什么婚礼我才不会去。我若不会去你也办不成。”

他妖治地笑笑,紫色的发丝在气流中光芒中轻舞飞扬,直接把尹蔾之扇到榻上。眼里闪着凌厉的血光:“最好给我消停一点。”

他走向莲榻,缓缓坐下。

尹蔾之别过脸去。

他带着几分戏谑的口气说道:“你说的都没有错我是达到我的目的了。不过这仇还没有完,你最好还是安分一点比较好。”他玩弄着蔾之垂下的发丝又狠狠拉直,“你丢信风花族的脸这可不能怪我、杀了青云门的两百弟子这脸面应该从那时候就没了吧。不过呢,你下手还不比我狠。”

“顺便告诉你一声,该请的人我会一个不少地请过来。六界四海八荒都应该来一点人。我会叫妖界和鬼界的人来齐的。那时结魄灯找到了还说不定。还有——”

“仙界的人我也应该绑几个来,你说,叫谁来好呢。”

眼看着尹蔾之周遭邪气愈发凝重,云袂裙也正在渐化成红色,一道冰魄光也正在渐化成红色,一道冰魄光直击她的额头。

尹蔾之无力地垂下脑袋,眼睛乏力地睁着,四肢的气力好像被抽离了。

“告诉过你要消停一点。我本来还不打算请他来的。他若来了我的魔隍门必定是天翻地覆。不过。”他凑近尹蔾之的脸,“我三件神器在手,即使打不过,也不一定会输。不过,要是我一张请柬请你师父来,你觉得他会来吗?青云派可是天天缠着我问我要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他的心思,若我诚心邀请他来亲眼看着自己的弟子嫁入魔隍门他也不会坐视不理吧。我倒想睹一睹那番不知怎样的情景。一定很精彩。”

“你——”

墨姽婳轻轻摁住尹蔾之的手:“安分一点,安分一点我就不请他来。”

他轻轻地压住她,手在她的身上轻浮地游走。随后,他及其娴熟地进入了她。在千转百回的研磨之中,她的欲望达到了极点。在重重的喘息和呻吟中,她明白了原来有时候爱和欲可以是可以分开的。

两天后,青云门,太一门,万法门,落云山等在仙界都颇有威望的十二大派都收到了魔隍门的请柬。有趣的是,青云门的请柬并未发给掌门钟离长初,却是发给了青云门火云阁长老火云。

火云一把把紫硫玉的请柬扔在钟离的面前:“墨姽婳活得不耐烦了,就不怕仙界联起手来破他魔隍门还敢大张旗鼓地——仙君当初就不应该放尹蔾之走,就猜到早晚有一天。魔隍门对花神族立的规矩可从来没有破过例。”

钟离连那张请柬看都没看。“仙界不会联起手的,仙界并没有一个人会去。即使去,魔幻门还没有糊涂到放任何一个人进去的地步。他只是借机发一下怒火,藐视一下仙界而已。”一道气波从手中发出,刹那间请柬飞灰湮灭。

他缓缓地走进水影宗,留下火云一人。

到了竹影轩前,钟离停下了脚步。

竹影摇曳止无息,参差聚散不成形,婆娑本在人间外,雨后风微满室青。

多少年前,蔾儿在这竹影下唱歌。轻柔渺茫的歌声丝丝缕缕,像一缕微风,吹醒沉睡的竹叶,又像竹叶上的一颗露珠般玲玲作响。歌的美,不单单在外,在听觉,而在震撼。

如今,竹影摇曳依旧在,这幅有声画中最重要的人却消逝了。

一生中最遗憾的莫过于轻易放弃了不该放弃的,固执地坚持了不该坚持的。所以他在心底里并没有遗憾,他坦然地接受了这一切。

有人说过,接受一切,然后悲剧就消失了。或者至少,悲剧变得不再这么沉重了。但是在他的眼中,悲剧并没有消失。他放她走就想到有这一天。所以当这一天来到的时候他的心里并没有多少惊异。

尹蔾之总该有自己的选择。哪怕,这选择是错的。所以当这一天来临时,他坦然地面对了。

整件事情,唯一使他疑惑的是请柬并没有发到他这里,以墨姽婳的性子,嘲弄一下青云门莫过于将请柬给他来嘲弄他。墨姽婳也应深知即使请柬给了他他也不会去。钟离给其余的十一派发了信书,告诉其掌门勿因魔隍门的挑衅而生事。一切都是魔隍门和信风族两族的恩怨而起,旁人不要插手。他最后写道。

魔隍门被墨姽婳用崆峒印层层设了结界。仙界的人果真是一个都没有来,倒是青丘的云易,河清,玄彻和萧烟芜来了。魔界和妖界的派主也来齐了。

空气中并没有弥漫着多少喜庆的气氛,四处只是随意摆了琅轩的雕刻和特意从胭脂山拿来的火树银花,即使天亮着也是很耀眼。尹蔾之一身紫衣躺在紫金座上,望着轩外魔隍门的后山。那山高千丈,宽千里,紫气萦绕,苍凉大气沉沉浮浮。这些天来,她常常去上面散步,闲暇看风云变幻,挥手处指点潮起潮落,当村之间看日落云出,月光皎洁。可惜现在天地还没有交合,除了一些应天地而生的灵禽异兽外,就没有其他的物种了。山后的海上景致是有了,但没有一些灵鸟的嘶叫和飞翔,怎么也找不到后世大海的感觉。

这些天她换掉了云袂裙,但天性里那个软弱的她再也没有出现过。这不单是裙子的原因,是人的改变吧。她的性格变得极其隐忍,意识里的那一丝魔性被完全激发,变得十分乖戾,时不时会闪出凌厉的血光来。一举手一投足都是秀气的直到有人惹恼了她。

她躺在紫金座上,眼睛微张半闭,头轻轻靠在座上,没有一脸倦容却仍让人觉得她很疲惫。披着一件紫凌纱袍,里面穿着一身墨黑色的水雾百褶裙。肩若削成腰若约素,头上髻上斜插着一根镂空金钗,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金钗上立了一只用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着淡淡的光芒。腕间佩戴着珊瑚链与红玉镯。待她伸手拂过发丝便叮铃作响。

隐隐察觉到来的人后,她唇绛一抿,睁开了双眼。“你怎么来了?”她的头又一侧闭上了双眼。

“我并没有打算来劝你。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没有什么可说的。”萧烟芜说道。“不过,蔾儿,我希望你自身珍重。”

“我好的很,在这魔隍门中没有让我烦的人,烦的事。所以,你给我出去。”尹蔾之把萧烟芜直直地打出了后园。

今天还不信治不好青丘的这只痴狐了。却见着面前又站着一个人。

“姑姑。”她失声道。年幼的时候在青丘并未少受云易姑姑的照拂。铭心谷云易姑姑的奇珍异草她那时也没少糟蹋,见了她,尹蔾之心里还是有几分感念的。

“蔾儿。”云易握住她的手,见她的神气几分冷淡几分疏远,眼角眉梢都带着三分戾气。

“姑姑今天并不打算来说什么也没有以为你做错了什么。不过你真的想好了吗切勿意气用事。要听从本心。”

尹蔾之沉重地垂下眼:“不用再说了。这么多天来我已经想的很明白了。有些事情倘若不能听从本心,至少不违背本心就够了。”有的人若不得不别离,至少不是本心要别离,是命,就够了。她的手指划过发际。

那些最终会让自己陷进去的,一开始总是美好。是命,没有缘,就够了。因为持久的爱,需要一个深深的缘由。

“真的想到青丘去。我早就厌倦了。”到青丘去,哪怕只独占一个小小的山头,一条小小的河流,遗世而居。不过此生怕是不可能的,此生她已经逃离不了魔隍门了。

青丘,青丘,只能出现在梦中了。

“蔾儿,不要抱怨命运。信风花族人的命是由神谕决定的,这样的事情也是没有办法的。”

神谕决定命运,它决定着每一朵花盛开的时节,决定每朵花凋零的姿态。命运,就是这么回事了。

“姑姑,自己能够改神谕吗?”

云易摇了摇头。“神界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听说别的花神能稍稍改一下别人的神谕,还要耗尽数十年的功力。改了也不是大改,只是在神谕上加上一段缘头,就像信风晚来或是早来几天一样。”云易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不禁笑笑:“信风族可是只剩你一个了。蔾儿。”

“姑姑你先走吧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眼见着云易的身影渐消渐隐,尹蔾之的眼泪缓缓从眼角滑下。孑然一身,深陷魔隍门。她多想从未到这个世界上来过。

一切,所有的一切,都像指尖的一缕清风,给她带来了片刻的清凉,然后永远地消逝不现,留下她一人独自在迷雾中彷徨,没有希冀,没有尽头。

眼中的灰色随着魔性的加深又深了一个层次。她握紧了手,骨头噼啪地作响,她恨透了心中所想的那个人,却无法将他从内心驱赶出来,心头一阵紧缩,凌厉的光芒从身后发出,将紫金座和身前的石岩击得粉碎。

尹蔾之被两个侍女扶到六御宫。六御宫被滢瞇宝石嵌满了,在夜明珠的照耀下闪着七彩梦幻的光芒。

墨姽婳在整个婚宴上都没有出现过,一直在审妖界的结魄灯。

尹蔾之也乐得清闲。差人把桌子和菜肴都搬到了泷宫。

拢宫内,尹蔾之不管不顾地坐下来,将秋露白,缥醪酒,兰生酒这几种酒一杯一杯地灌入嘴中。

辛辣的味道刺激着她的喉咙,她却从中品尝到一丝清醇。忘记了这是什么地方,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自己究竟爱谁,一点一点的心酸融化在舌尖,渗入心脾,让她迷醉。

喝够了,她挑着桌上的桃条吃。酸酸甜甜的滋味里她竟品出了一丝苦涩。她讨厌今天的婚宴,也恨那个无法相爱却要相守的人。

吃饱以后,她躺在泷宫的榻上,还是无法让自己的思绪恢复平静。起身去泷宫后园里走走,让后山的风把沉迷的她吹得清醒一点。

靠在一棵树上,望着月空中的游逸的云朵。

天际,一道弯弯的月亮,浮在远处的后山上头,闪烁着清冷的光芒。它是那么细小,玲珑,像沉落水中仅仅露出边缘的白壁,这只小船,将要使向何方?

吹着凉风,这么久以来疲惫的身心终于松弛下来,那颗封闭的心也裂出一条口子。她看着明亮的天际,假设一切都未曾发生。

可是,最初的她,一直想知道什么叫做万劫不复。当深爱一个人的时候,总想知道万劫不复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情形,以及万劫不复的时候自己是否还爱那个人。可是,当真正经历了万劫不复之后,才会明白死寂的感觉,如此迷恋当初。

尹蔾之注视着远方,知道望不见自己想望的地方。那是一个避世而居的地方。没有爱恨,没有纠缠,没有别离,在那个地方任何人都不可以说再见。

风拂着她的发丝,发丝一起一落。月光在她的心头落满了愁思。那双眼,渐渐变得澄澈起来,被魔性所控制的心也得到了一丝缓解。她躲着被风吹向侧脸的发丝,轻轻偏过头去。一道白色的身影,云淡风轻地站在一棵琅琊木后,白色的袖子被风灌满,泪水一下子迷蒙了他的眼。

那一刻,心底的一道防线被突破。师父。她喃喃念道。

那道身影在一瞬间便向上飞去,隐约飞到后山之下然后消逝不现。

泪水在那一刻流满了她的脸庞。她突然直起身来拼命地向前追去。师父。她喊着,任泪水流淌任心痛飞扬。

她曾以为平平淡淡的爱可以克服一切,但是那时的她却毫无力量。她曾以为这份爱填补生命中的遗憾,然而,制作出更多的遗憾的,往往是爱情。

她以为自己早已错过,可是她仍在坚持着自己原在坚持的那一份爱。她以为这么久以来的不见面可以抹杀他在她心中的一切痕迹,可当她在两个不同人性的自己便会成本真的自己时,在此刻她与他的别离之际,她终于发现自己错了。

错得彻底。错得荒唐。

她只是单纯地奔跑,人泪水横流,任长发四散。

在爱情的世界里,她本来就是一个狼狈的人。

她跑上后山,无视于脚下的鲜花仙草,盘梗怪藤,感受着一团团的流云从身边擦过,眼底心里,都只有那个身影。

可是她再也找不着他了。

抑或,这只是个梦?还是曾经,曾经是一个梦?

她闭上眼,毫不犹豫地跑到后山的尽头后让身体坠入海中。浪花击打着冰岩,一阵退下又一阵涌起。

天连水尾水连天。尹蔾之静静地浮在海面上,看着头顶那一盏新月。

圆魄上寒空,皆言四海同。安知千里外,不有雨兼风。

海水拍着她的脸颊,听着浪花拍着冰岩清脆的声音,尹蔾之渐渐清醒过来。魔性在她身体里游走又被激发了出来。抽出剑来,泄恨似的舞着,将周遭的海水掀起巨浪,又将巨浪狠狠摔到冰岩上。冰岩碎裂。她不停地挥着手中的剑,眼里映着皎皎的月光,心中的仇恨却在剧增。无尽的愤怒化作喊叫,回档在天地之间。直到精疲力竭困倦之际,头枕着浪花,才静静地睡着。

话说墨姽婳审完妖界一帮徒众后赶往泷宫,不见尹蔾之的身影。

从后世大海上感到一丝神迹,过去寻她时,他已沉沉睡着了。墨姽婳把她带回泷宫把她放到莲榻上,琢磨着结魄灯的去向。

一个山精说结魄灯已碎,一个皿数说结魄灯已经流入仙界。想这些正在通明期的小妖说得话自然算不上什么,但是请来的在妖界还有威望的人有的说结魄灯被青妖夺取,有的说结魄灯的出世还有待考证,着实让他糊涂。也难怪妖界会因结魄灯乱得一塌糊涂。但是结魄灯他是一定要拿到手的。

见尹蔾之醒了,便抛开正在想的事情。看她缓缓睁开双眼,朦胧初醉而醒的样子,就像是一朵含露的花儿,虽然这朵花儿已被她熏染入魔。怪不得钟离要收她为徒。心想。

“我在哪里?”

“泷宫。大婚之夜你想在哪。”

果真,那只是一场梦。她抚着榻上的花纹,准备坐起身来,却被墨姽婳按了回去。

“别出声。今天我有几个问题的答案要告诉你。第一你应该知道仙界今天挺太平的,按照以往仙界中人的性子,即使不联起手来,各门派也绝不会忍下魔隍门对他们的羞辱,有仇的报仇有恨的报恨。他们是恨毒了你但是他们同信风族还有些交情。今天这么太平你可知道原因?”

尹蔾之正想开口讲却被他按住了嘴唇。“我来告诉你好了,是你的师父特意阻拦了仙界,这也是我没有想到的。把自己的徒儿这么直截了当地推入魔隍门,这可不像是仙君一惯的作风。”

“够了。”蔾之推开他的手,“你又想诱发我的魔性是吧。”

“根本没有这个必要。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见她痛苦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后,她咬住了自己的嘴唇,血流了下来,眼里闪着幽幽的光芒。

真的好恨,真的是恨。不爱她也就罢了,就算她自甘堕落,原来他也心甘情愿。

墨姽婳见她这副表情,满意地笑了。“第二个答案就是。”他抬起她小小的下巴尖:“试探过了。你的体内确实有花李神石。身上这么重的玄气,大概也是那石头的功劳。不过。”他松开他的手,“既然你已经入了魔隍门就在魔隍门内好好地呆着,本宗也不会因为一块石头取了你的性命。”

转身踱了两步,见尹蔾之仍是那副呆呆的样子,左边的嘴角一扬,便出了泷宫。留下尹蔾之独自一人卧在榻上透过云窗看外面的天空。

她眼角的凄厉之色还未褪去。

大抵,生命中剩余的,也只是无形的枷锁。

大抵,以后的她,无论是哪一个自己,心中也只有无尽的仇恨与冰冷了。心如磐石,因而狠绝而残忍。

原来,他是这么希望自己万劫不复。不过还好,她的心已经不会痛了。

因为痛过之后就不会觉得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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