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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挖坑埋自己

洛云一愣,掩去眸中的思绪。这都什么人啊,难道会读心术?她干笑道:“哪能?路王爷的恩德天高水深,洛云定然一日三炷香供奉路王爷的长生牌位,略表心意以示感恩。”

路璎淡淡扫了她一眼嘴角微微翘起,全身的冷意渐渐散了去。这混账女人,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他要能信她母猪都能上树了。

不过也无妨,她没那个本事翻出他的手心。

他看了前面不远处的珠镜殿,对着远远跟在身后的青山招了招手。青山忙奔了过来道:“路王爷,有什么吩咐?”

洛云的脑袋低到花丛中,一边用嘴唇含着一片花瓣,一抿就到了嘴里。她站起身子,心满意足眯着眼慢慢嚼着。

路璎微微皱眉,心想,这都什么怪癖?他伸手一指珠镜殿道:“那处还空着吗?”

青山抬头望去,复又低头道:“是的,路王爷,皇上一直给您留着呢,还是原来的宫人。”

“本王就在珠镜殿歇歇脚,午膳也送过来吧。”他微微一顿又道,“就比照荷花宴送上一份即可。”

洛云眼睛一亮,笑眯眯看着路璎,好人哇!荷花宴听过,没有用过,今日也开开眼界了。

青山心下一凉,这荷花宴可不是说做就能做的,过程繁杂。这午膳哪来得及准备?他硬着头皮道:“路王爷,午膳时间太紧,御膳房很难备好。”

路璎皱眉轻笑道:“区区几盘花都弄不出来,全部拉出去砍了。”他的手拂过面前的芍药,拽了一朵下来,放在鼻尖闻了闻。

青山听着他轻笑出声,说出来的话透着丝丝的血腥气。他僵在一边,求救地看向洛云。

洛云吞下口中的花瓣,笑着道:“你就让他们拣简单的准备,送过来就好。”

青山又小心翼翼的瞄着路璎,见他点了下头才飞奔着去通知御膳房,时间紧迫、分秒必争。

闽风摸着鼻子想着:路王府很快就有女主人,只是不是很得他的喜欢。大家闺秀算不上,小家碧玉算不上,整一个不贤良不淑德的歪瓜裂枣,还有吃花怪癖的女流氓。

这边,男子浅笑捏着芍药,表情有点僵硬地放在口中浅尝,女子仰首望着他浅笑着询问好吃吗?花前阳光下一对璧人,很是美好。

那边,沧文龙满脸铁青杀气狂飚而出,几乎要掀了清思殿的屋顶,大声斥责跪了一地的御医。吓得跪在殿中央的御医人人发抖,脑袋越来越低。

沧澜低头站在一边,目光深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是做了点手脚,但是太后也不到昏倒的时候。现在,这个老不死的直直躺在那里坏他的事儿,还有路璎这个杂碎偏偏这个时候带来个女的,给他捣乱。

这其中,到底有没有什么深意?有没有人给他挖陷阱让他跳下去?好让他丢了父皇的宠爱!

秦展飞站在正殿中,心有戚戚然地表示只能查出是慢性中毒,他医术浅薄实在是无能为力。事实上,他确实也没有把握。

这太后本来日久中毒已经是将死之身了,偏偏又被他家救母心切的丫头下了药,这已经不仅仅是昏迷的问题了。

只是,暂时也没有性命之忧罢了。

沧文龙的颜色越来越难看,他的母后骨瘦如柴、命在旦夕间。想当年,他少小登基势单力薄,外有强敌内有忧患,是母后下懿旨砍掉她的亲弟弟,雷厉风行镇压朝堂,才有了现在的天沧。

母后为他,为了天沧呕心沥血几十年,拖着沉疴的身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陪他走过多少艰难的时局。如今,明知道母后被人下毒,却不知道如何救她,他如何能甘心?

朕要灭了他的九族,不管他是谁?他咬牙切齿地想着,脑中闪过洛云的身影,不知道她有没用办法解母后的毒?

他凌厉的目光扫过低头跪在地上的御医们,这些庸医一直小心照料着母后的身子,竟然被人下药这么久都没发现。

现在,他们有了结果:母后被人喂食了其它药物,引发了原本潜藏在身体中的毒素,犹如山洪爆发不可收拾,眼看命在旦夕之间。还胆敢请他节哀!

他上前就一脚踢翻一个,喝道:“来人,把这些饭桶拉下去砍了。”

沧澜目光一闪,这些人与各宫主子千丝万缕息息相关,砍了实在可惜了。他伸手拂起衣袍跪了下去:“父皇,他们都是德高望重的医者。皇祖母会这样都是奸诈小人害的,皇祖母的身子还要他们照顾,父皇饶过他们一次吧。”

御医们的头低得更低了,有几个直接瘫倒在地上了。

秦展飞站在一边,暗道:真是无妄之灾啊!高官厚禄,也要有命花,还好他削尖脑袋进来混了一圈,又很有自知之明的急流勇退。

那一脚踢翻的御医爬起来刚好跪在秦展飞的脚边,他伸手拉拉他的衣角。

秦展飞用力去拉自己的衣服,那人使劲拉啊拉啊。嗤的一声,他的衣襟裂了开来,沧文龙带着煞气的目光扫了过来,杀气氤盛!

秦展飞缩了下脑袋,大着胆子拱拱手道:“皇上,太后中的毒还是要群策群力,也许能找出一条生机来。不如,就让他们戴罪立功吧。”

心想,好歹也跟他们同殿为臣过,就帮他们说几句吧。以后也好拿来讹人抢药,谁让他们欠他人情来着。

沧文龙眼中闪过一丝痛楚,走过来站在他的面前道:“秦大夫,朕现在只能指望你了。只要你能治好太后的病,朕重重有赏。”他的语气哽咽,很有诚意。

只是,秦展飞也不傻,怎么个重赏,紫蕴龙王参他是万万不能求的。

传闻,紫蕴龙王参是天沧皇室的镇国之宝,参在国在,你想他能把天沧给灭了吗?

不能!

不可能!!

绝决不能!!!

所以这东西,只能偷,只能暗渡陈仓,或者偷龙转凤!就像死丫头,拿一个大白萝卜换了他一根千年人参,直到很久很久,他要用了才发现。

关了她十天小黑屋,才算解气。

可是这紫蕴龙王参一旦到手,他们该往何处而去?万一被沧文龙知道,那不是杀头的事儿,估计千刀万剐、五马分尸都不能解他的气。

沧文龙见他神思恍惚,伸手按在他的手上道:“秦大夫?”

秦展飞一愣,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全身冷汗直冒强自镇定。

他惶恐地道:“皇上,请恕草民死罪,草民思虑再三,实在是无能为力。”丫头让我滚,我还是滚远点的好,万一她没弄到紫蕴龙王参也不会拿他开刀。”

他一顿又道,“不过,刚才出去的女子,她的医术想必在老朽之上。”

沧文龙捏着胡子看着他,眸子中幽深一片。他挥了挥手,那些御医连滚带爬的出了清思殿,瘫在门口面面相觑。

皇上的火气很大,杀气很盛,今日他们劫后重生的。可是明日、后日,要是治不好太后,下场还未知。

沧澜脸色微变,那丫头还有这本事。可惜,她是路璎的人,她沉声问道:“秦大夫如何确定的?”

秦展飞对着沧澜一拱手道:“昨日澜王爷带着草民过来,草命就说过太后气息微弱。草民胆子小,不敢说太后就是吊着一口气罢了。”

沧文龙闻言恶狠狠的目光扫了过来,大不敬的罪名扣在秦展飞的头上了。秦展飞缩了缩脑袋,丫头啊,为了给你作铺垫,我可是豁出命去了啊!他继续道:“今日草民确定,太后一月之内性命无忧,草民愿意用项上人头担保。想必是那女娃出的手。”

沧文龙大惊,她从内室出来是极度疲惫的样子,像是耗费尽了真气一般。

沧澜更是暗自咬牙,什么好事都落到路璎那个杂碎的身上?他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

这秦展飞可是自己带进来,此刻他说什么他都不能反对,不然他也落不着什么好。

这回倒帮了路璎一把,看着他嘴巴一合一张的吹嘘着那女子都好的医术,他真想上去扇他几巴掌。

他到底是站那边的,这个混账东西!没眼色的东西!没瞧见他给他使眼色吗?混蛋!

偷鸡不成蚀把米,他挖了个坑把他自己埋了进去。

沧文龙心中微微升起了希望,看来那女子真有双把刷子,还是女子也好方便照顾母后。

只是,路璎那混小子!他摇了摇头,还是他亲自去找他谈谈吧:“秦大夫,先回去吧。澜儿,送送秦大夫。”

“是,儿臣领旨。”沧澜很是恭敬的弯腰行礼,看向秦展飞的目光火花四溅。

沧文龙出了清思殿,候在一旁的小太监赶紧禀报:青总管派人一路传了话过来,路王爷经过哪里做过什么,现在何处?

他微微一笑,青山一直是很得他的心得。他想了想还是往大观角去了,那处能看到珠镜殿内外的景致,自然也包括其中的人。

大观角是一座三层的角楼,站在大观角的顶楼,整个皇宫尽在眼下,离它最近的一座宫殿便是在它西南边的珠镜楼。

沧文龙在大角观一楼用了午膳,才一步一步登高到二楼。心想,荷花宴,不知道何时才能开宴?他这个儿子也知道讨女人的欢心了,看来那女子在他心中的分量很重。

他靠在围栏上,接过小太监递过来的望远镜。对着珠镜殿望了过去,只见珠镜殿的院子里摆上了一张条形的长桌,上面摆着些点心茶水酒。

院子里宫女来回穿梭,一个个脸上洋溢着笑容。是啊,这珠镜殿多久没这么热闹过了,没有主子的殿阁向来是冷清的,在那当值的宫人也都是低人一等的,扒高踩低很是正常。

他慢慢移动目光,看着珠镜殿的二楼窗口挂下一条白练,从上垂了下来,他目光移动,只见上面用赤红大字赫然写着:拆!大角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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