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能感觉到,我所具备的爱的能力正在消失,热情和好奇心都被你偷走了,我真的很难像爱你那样爱别人了,哪怕他们扮成王子,穿着月亮做的衣服走到我面前,我也没有想要去探究的想法,我总是会想到以前,和你吵架,和你主动示弱然后和好,可是现在我示弱也没有办法和好了,一想到这里突然觉得好难过啊。
深夜十二点他打开门回到家里,闻到满屋我大概能感觉到,子的酒味,他一转身便看到了趴在桌子上喝的酩酊大醉却还在一杯又一杯灌自己酒的她,他一步步靠近却没有任何言语只是站在她对立面沉默的看着。好好的回去的美女天的钱车io不想
她以前最讨厌闻到酒味的所以从来都不会去沾一滴酒,他微微皱眉:“是想喝酒喝死然后就解脱了是吗?”
到她嘴边的酒杯突然顿住,她放下酒杯顺手把头发拢向耳后,声带被酒精消磨的不成声:“如果未来有一天我死了你会不会难过?一丝也好。”
“想死是吗?”他上前拿起酒瓶就往大理石地板上摔,抽出另一只裤兜里的手指向那堆酒瓶碎片,“拿起碎片割手腕不就死了吗!不,割大动脉死的会更快!”
她心一颤,她已经知道她那个问题的答案了,只是她不知道的是他那么迫不及待的希望她赶快死掉,她只好站起身一步一步走过去捡那碎片,因为那是他的愿望不是吗,只要是他想要的她都会尽力去办到,她现在只有一个感觉了,她感觉脖子被人勒住喘不过气来了。
站在不远处的顾北冷眼旁观,他不信曾经那么一个珍惜生命的人会舍得去死,如果只是为了博取他的恻隐之心未免太天真了,他倒想看看她这场戏怎么演下去。
“怎么?不敢了?怕死?”他戏谑的眯起眼看着那个把碎片放在手腕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的女人,脸上的表情无不表现出了他的不屑与嫌弃。
南安这次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对她恶语相向的男人,眼神里是说不出的温柔,她眼眸低垂在心里仔细的描绘他的轮廓,先是额头,嘴唇,鼻子,然后是眉眼。岁月如故,可他的眉眼不如初了。
痛楚感向她袭来,她低头安静的欣赏着在她手腕上绽开的花,嘴角微微勾起。
“你想死也得是我折磨累了之后吧。”他箭步上去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碎片,手掌被划伤也浑然不知,只顾得上威胁南安。
南安没有动作,任由手腕处的伤口肆意流血,她想就这样死了也挺好的,至少她死的时候是爱着他的,至少她死的时候他还在身边。
“你要是敢死,你妈注定是死在牢里了。”他心慌的注视着那个不停流血的伤口,恍惚间好像看见南安的身影越来越虚。
她看着顾北渐渐消失在她的视线范围之内,心里说不上来是怎样的一种滋味,她有时候真的挺庆幸她经历了他缺席的那六年,因为这样至少她在面对他的再次突然消失于她的视线里时,她不会再心痛的窒息不会再大哭把情绪表露在别人面前。
心里的伤自己知道就好,自己一个人慢慢舔伤治愈,不让别人把你那血淋淋的伤口当笑话看。
“你怎么回来了?”一男一女对立而坐,本就沉寂的气氛因为男子的开口而变的有些凝重。
“我想你了就回来了。”女子用含情脉脉的双目望向对面的人,好像那是她深爱多年的人。
男子嗤笑一声,语气不冷不淡但却可以听出有一丝的颤音:“五年前跟他走了,五年后回来跟我说想我了?白玫,别再把我当傻子一样耍来耍去了好吗?”
“苏执…当年的事是我对不起你。”名叫白玫女子过去抓住苏执的双手,一副后悔的模样,“我们重新开始吧。”
“你在那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苏执没有抽出手,只是用淡淡的目光看着单腿跪在他面前的女子。他再傻也不会天真到五年前那个口口声声嫌弃自己没钱的女人会主动回来和他重新开始。
她心虚的放开苏执的手,犹豫了几番欲言又止。
“要是不想说的话,现在你可以离开我家了。”苏执手伸向门的方向对白玫下逐客令,眼里再也找不到当初对她的那种爱慕了。
“我说…”不容得她犹豫的逐客令让无家可归的她急了,她叹了口气,“前不久约翰被告破产了,我也被遣返回国了…在中国我没亲人只认识你,所以只能来找你。”
“你先住我家,我明天再帮你去找房子。”苏执拖着在一旁的行李箱就往客房走去,在后边的白玫环顾了下装潢漂亮的房子,厚着脸皮开口道:“我们真的不能够重新开始了吗?”
“帮你找到房子后你就搬出去吧,我不习惯家里有生人。”他帮她只是出于人的恻隐之心和怀旧,他是爱过她,可是现在他爱的是那个间接帮他走出失去白玫的痛苦中的南安,不再是那个白玫了。
苏执永远是那么心软那么暖心,可他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三年前他通过努力当上主治医师赚钱换了房子,而白玫是怎么找到他现在的住址的。
“这是你女朋友的房间吗?”女人的敏感让白玫发现了梳妆台的化妆品以及床上的女性睡衣。
“你别动这房间里的任何东西,我会来收拾的。”他自然知道白玫这么问的原因,那些东西是以前南安胃痛不想回家让她父母担心在他这借住留下的东西,他总想着她以后还会来借住,便没有把这些东西送回给她。
他把沾染了南安味道的东西一个个的收进收纳盒,恐怕这些东西再也用不上了。
白玫那么聪明怎么会看不出苏执对那些东西的眷恋和小心翼翼的珍惜,她咬紧牙关,手指也因握紧而泛白,指骨凸的吓人,她不甘心,曾经爱她爱的死去活来的男人怎么可以去眷恋上别的女人。
可能是因为她五年没回来所以他只能眷恋别人,现在她回来了苏执迟早是她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白玫在心里如此安慰自己道。
最可怕的大概就是爱情里的不甘心了吧,伤了别人也害得自己遍体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