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贵重的东西,老朽怎么能够承受得了,还是请惠王收回吧”看到价值不菲的端砚和狼毫,尤其是《千里江山》,谢老毫不犹豫的拒绝了,非亲非故,送这么贵重的东西,其心可疑。
“谢太傅是国之栋梁,本王一向仰慕的很,只是平日里琐事繁多,很少能有机会来看望您老,值此良机,就把这点小玩意赠于谢老,聊表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谢老千万莫要推托,让本王下不来台呀”惠王哈哈一笑,春风满面。
这家伙还真是会投其所好,知道谢老生平最大的爱好,就是写字画画,钻研学问,好砚好笔好字好画,对于这种大儒来说,是最最心爱之物了,瞧瞧人家的送礼水平,不是一般的高呀!
眼看惠王一门心思要送,再拒绝下去也有点太小家子气,“既然惠王如此,老朽就谢过惠王,感谢惠王的光临和这么贵重的礼品”谢雨轩挥了下手,大儿子接过礼品,客气的寒暄了几句,就把东西收了起来。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谢家有佳人!
看到风流倜傥的惠王出现,不时的盯着美若天仙的谢瑶,本来想处处风头的一些官宦子弟,此刻也没有人敢再拉风了,哎,敢和惠王抢佳人,寿星老吃砒霜--活的不耐烦了!
“刚才听谢老说有位少年才俊,想必就是这位小兄弟吧”看了看张帆,惠王又开口问道。
拱了拱手,“在下张帆,见过惠王,少年才俊不敢当,是谢老高赞了”张帆毫无半点紧张,淡淡一笑,看到惠王出现,林群一声不吭,低着头坐在那里,当然也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小兄弟一表人才,确实称得上少年才俊呀”惠王热情洋溢,毫不吝啬赞美之语。
“今天是谢老的寿宴,本王忽然想起两副上联,可惜没有下联,不知道小兄弟能不能完善一下,赠于谢老”眼珠一转,惠王道。
丫的,不服气的来了,还不是想卖弄一下自己,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不知道背地里这对联准备多久了,还好意思说“忽然想起来的上联”。
“只能尽力而为之了,希望能送副完整的寿联给谢老了”张帆心里面有些鄙视这家伙,脸上却是一团和气。
见张帆毫不退让,有人心内窃喜,有人暗自摇头,胆子也太大了,不知道天高地厚,就算是能对的上来,也该主动认输,不战自退呀!还是年轻呀,不知道这里面的水有多深呀!
见张帆接了下来,惠王的脸上更加的阳光灿烂,“桃李增华,坐帐无鹤”惠王出招了。
“琴书作伴,支床有龟”张帆张口就来。
“三千岁月春常在”惠王徐徐念出第二联。
“六一丰神古所稀”话音刚落,张帆几乎在大家都还在沉思间就答了出来。
“喜享遐龄寿比南山松不老”丫的,不是两联吗?怎么惠王又念出了第三联。
“欣逢盛世福如东海水长流”张帆面带笑,轻松的把第三联也对了出来,丫的,不就是比对子吗?谁怕谁呀,当老子几年中文系是白念的吗?
看来想在楹联上表现一下有些不太现实,惠王哈哈一笑,“真是楹联高手呀,这三副楹联送于我们的老寿星了,果然青年才俊,前些日子,本王有个问题一直想不明白,今日机会难得,就在张公子这里寻个答案吧,何水无鱼?何山无石?何子无父?何树无枝?何女无夫?何城无市?”
切,这玩意也拿出来显摆了,放在后世不知道有几百种答案了,现在还轮不到你来卖弄风骚吧,张帆内心冷冷一笑。
“泪水无鱼,冰山无石,玉树无枝,珠子无父,修女无夫,荒城无市”张帆朗声说出答案,少一停顿,继续道“还有一个答案我觉得也很好,南水无鱼,无山无石,阿人无父,弥女无夫,陀树无枝,佛城无市”
高,不是一般的高呀,特别是最后一个答案,隐喻了《南无阿弥陀佛》六个字,妙趣横生,众人皆为叹服。
看着张帆对答如流,把自己精心准备想出的风头占了,惠王内心暗恨,妒火熊熊,表面上却是笑不绝口,连连称赞。
看到惠王有些吃瘪,从他的身后走出一个四十岁左右,长衫儒巾,面色焦黄的中年人,“在下是惠王的下人,人称阮二先生,我家王爷最近创作了一首特别诗词题材,名曰‘轱辘诗’,不知道这公子能否指点一下?”
阮二先生,哈哈,老二软了不就太监了呀,你可真有才,敢叫这名字,还不如直接叫太监先生算了,张帆一阵好笑。
“指点不敢,学习学习倒是可以”张帆笑眯眯的拱了拱手。
“黄花葬月夜凝霜,恨长水”阮二先生高昂着头,大声的念了出来,稍做整顿,抑扬顿挫,继续朗诵起来
“黄花葬月夜凝霜,月夜凝霜恨长水。
长水恨霜凝夜月,霜凝夜月葬花黄。------这首就是我家王爷前些日子,妙手偶得的一首轱辘诗,张公子感觉如何?”
场内有些人大声叫好起来,巴掌拍的“啪啪”响,拍马屁的机会来了呀!
日,不就是一首回文诗吗,至于骄傲的像奥运会夺了金牌一样。
“好,很好啊”张帆笑眯眯的点头。
“要不张公子也来首试试”阮二先生步步逼近,想给主子找回颜面,惠王得意的看了看瑶池仙子般的谢瑶,目光灼灼。
哥想低调也低不成呀,是龙注定就要起风云!
”哪我就试一试”张帆笑容不减,“花摇燕乱絮飞霞,笼碧纱,
花摇燕乱絮飞霞,乱絮飞霞笼碧纱。
纱碧笼霞飞絮乱,霞飞絮乱燕摇花。------见笑见笑,仓促间,做的不好”张帆吟罢,拱了拱手,晕,这还叫不好,短短一会儿功夫,就能做出这等佳作,还说的这么谦虚,你丫的也太能装了,林群暗笑。
看到院门口的桌子上,还放着宣纸狼毫,砚台磨好的浓墨犹自不少,张帆豪情顿生,“今日谢老大寿,小子放肆,抛砖引玉,想写几个字,也可以称之为轱辘诗吧,权作添乐子,助助兴吧”
在谢老好奇和众人叫好声中,蘸墨运笔,笔走龙蛇,宣纸上出现了几个字。
“一痕秋月曲如钩上画楼帘半卷”
看着这奇怪的几个字,张帆解释道“这十三个字,可以读出多种诗句,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兴趣猜猜看?”
好奇之心大气,在场的众人纷纷吟了起来,越读越觉得妙不可言,可是谁也不能确定到底能读多少首,最后在大家的要求下,张帆把所有的读法都吟了一遍。
“三言诗:月,曲如钩,上画楼,帘半卷,一痕秋。
四言诗:月曲如钩,钩上画楼,楼帘半卷,卷一痕秋。
五言诗:秋月曲如钩,如钩上画楼,画楼帘半卷,半卷一痕秋。
七言诗:一痕秋月曲如钩,月曲如钩上画楼。钩上画楼帘半卷,楼帘半卷一痕秋。
反读:秋痕一卷半帘楼,卷半帘楼画上钩,楼画上钩如曲月,秋。
十六字令:秋,曲月如钩上画楼。帘半卷,半卷一痕秋。”
丫的,让你看看,啥才叫真正的轱辘诗,哥豁出去了!敢抢哥的女人,天皇老子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