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想他们竟然让老大打头阵来和他对骂,矮个子顿时泄了气。他倒也痛快,把箱子放在地上,朝驼背鞠了一躬,道:“对不起老大,我不知道您老是老大,冲撞了您老,您老大人有大量,就不计较了,好不好?”
剩下的围观者哄然大笑,这家伙前倨后恭,脸变的倒是快。
驼背也没料到会是这种结果,既然矮个子已然认错,驼背也不不为己甚,挥挥手道:“这有什么的?开个玩笑而已,兄弟不要在意。”说完就走向了自己的营地,估计也是觉得无趣。
驼子和矮子感觉不爽,与他们近在咫尺的楚金石却是茅塞顿开,马上就想出了脱困的方法。这里有数百甚至上千人,来自数个国家,上百个不同的组织,互相之间不可能认识,楚金石不需要隐藏,即使他光明正大的走出去,他们也不会认出他不是与会者。
相通这个关节在之后,楚金石就放心了,他静静地悬在车子之下,等了一刻钟左右的时间,旁边人全都散去了,他麻利的钻了出来。
拍拍身上的泥土,他心虚的左右看了一眼,十几米外一个穿着长袍的家伙紧紧地盯着他看,看他疑惑的表情就知道目睹了楚金石从车子里出来的全过程。
楚金石暗叫倒霉,他知道现在不能露怯,不然就完了。他若无其事的伸了一个懒腰,主动和那人打了一个招呼道:“嗨,兄弟,哪里来的啊?”
那人道:“肯尼亚,你呢?”
楚金石道:“哈哈,我啊?我……我是索马里本地的。”
那人道:“你钻到车子地下做什么?”
楚金石脱口就要说是修车,不过转念又想到如果他自己看到一个人从车子地下钻出来,一定不会是他那副疑惑的表情,能让他这样着紧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车子是他的。
楚金石心说今天真晦气,钻车还碰到车主了,他没着急说话,而是取出一包烟来,递给那人一根,道:“来,抽烟。”
那人接过烟来,看了看楚金石手里的烟盒,道:“这是什么牌子的烟,怎么没见过?”
楚金石道:“呵呵,这是韩国烟,前些日子在搏萨索港口从一个韩国海员兜里掏的,兄弟我不抽烟,就是看到外国货手痒,就顺手拿来了,这一盒全给你了。”
说着把一盒ESSE给了那人,这烟还是楚金石在香港的时候买的呢。那时候他陡然间从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小子变成身价亿万的富人,有钱没处花,四处大采购,买了一大堆没用的烟酒。回到老家把烟酒都给了老村长,没成想老村长抽不惯外国烟,只是对琥珀香、红灵芝感兴趣。这些烟楚金石就留在了戒指空间里,一直放在那里,没成想今天发挥作用了。那人忙着抽没见过的韩国烟,也就没追究楚金石钻到他车子地下的原因。
那人抽了一根之后,可能感觉不错,就和楚金石聊了起来。楚金石兜里的好东西不少,曲意逢迎之下套出了不少有用的信息。楚金石在这里自由出入的打算还真有点不妥。
参加聚会的人,都是需要佩戴特制标牌的。标牌很简陋,四四方方的塑料薄片,约半个手掌大小,卡片上一个字都没有,只有一张图画,画上是一个看不清面目的武士,挥剑斩向一条大蛇。卡片制作很粗糙,不过也不是楚金石现在能仿制的。
不同人的卡片颜色有区别。聚会由七个势力主办,索马里三个,苏丹两个,乌干达、肯尼亚各一个,这七个势力的的与会成员的卡片是红色的;其余大部分与会者的标牌是黄色的。一些今年第一次参加聚会的组织标牌是白色的。
每一个与会组织的每一个人都有一个标牌,整个营地除了“鸭子”之外大概只有楚金石一个人没有标牌。这些桀骜不驯的黑恶份子很多都不喜欢把这种牌子戴在身上,是以楚金石不佩戴牌子在营地里行走一时半会儿不会有问题。不过主办方有规定,要想进入中心看台五十米范围内,还有其他几个特定区域,比如东西两侧的轱辘关押地点——“鸭笼”附近、负责后勤的两个大帐篷、南北两个入口,进入或者靠近这些区域,必须把标牌佩戴在显眼的位置上。
同时营地里有几个主办方制定的督察人员,这些人没事就喜欢四处转悠,看那个人可疑就可以上前盘问。楚金石倒是不怕被盘问,他就怕那些人让他掏出标牌来,这就麻烦了,所以他决定偷来一个标牌。黄标牌最多、最普遍,他的目标就放在黄标牌上。
虽然很多人不喜欢佩戴这种标志牌,但无疑这个小卡片很是重要,如果谁的标志牌丢了,估计会声张开来,不过这不在楚金石的考虑之列。
告别肯尼亚人之后,楚金石轻松的偷到了一张黄色标志牌,揣在口袋里。通行证在手,心里就踏实了,他决定先在这里逛一逛,熟悉一下情况。现在是接近黄昏的时候,营地里的人又太多,不适合营救,楚金石打算晚上再来救人,反正“血肉大餐”明天才开始,不虞瓦希德等人有危险。
楚金石来到了营地中心区看了看,那里画着一个直径近百米的大圈,进到圈里的时候有一个胸前别着红牌子的人上千验看他的标志牌。
来到近处才发现,台子旁边那三顶大帐篷后面另有乾坤,这里搭着二十多个小帐篷,大部分小帐篷的都是紧闭着的,剩下的帐篷前面都站着一个浓妆艳抹、袒胸露乳的女人,一看就知道是在做皮肉生意。
这里可以说是整个营地最热闹的地方,一个个男人流连在这里,或者和没客人的妓女调笑,或者讨价还价。还有的则是有固定的相好的,而他们中意的妓女正忙着招呼别的客人,于是有耐心人和别人聊天,心急的则怕打着帐篷,叫里面奋力耕耘的男人快点。
来到这个聚会的人一般都是各个非法组织的老大和他们的亲信,没有几个好鸟,军阀头目、毒枭、打手还有腐败的政府官员。而能来到这里揽生意的妓女也都是很有门道的,这些人凑合在一起,把三座大帐篷后面这一片地方弄得乌烟瘴气。
这里有的人互相之间说着荤笑话,有的人和妓女调笑,还有性急的还没来得及进到帐篷里就开始亲吻、脱衣服,上下其手。楚金石在男女之事上比较保守,听到、看到这些污秽不堪的事情很是反感,他转了一圈就走了出来。
除了娼寮,楚金石去了一趟南进口,这里被视作众人的逃生之初,直通简易码头,检查比南面的入口严厉多了。楚金石怕自己的生面孔引起他们的注意,远远地看了几眼就转向别处了。
楚金石来到东面关押“鸭子”的地方,这里靠近营地的边缘,除了那一片帐篷之外,没有一个组织在附近搭设帐篷,因为这些“鸭子”都是从索马里各地、甚至是国外组织带进来的人,有很多知道自己即将到来的命运,免不了求饶、谩骂,吵闹的很,而且“鸭子”们的屎尿没人处理,气味也不好,没人愿意和他们做邻居。
帐篷之外也和中心区一样,画了一圈白线,进白线的时候有人查验标志牌。这十几顶帐篷被一圈粗粗的绳子圈着,楚金石不用试探就知道进到里面的请求不会被允许。
PS:今天五章,有一章是补更章节,下次更新在四天后,也即02月18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