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了秋天的尾巴,我感叹着这北方还果然是个秋高气爽的地方,站在自己的房门外,享受的丝丝北风。
管她黄历上怎么写,今天宜出行,我说的。
没有带任何首饰,将长发用陪着我一起穿越的橡皮筋扎起一个马尾,以一身古装版精装运动装出门。
“小姐……”子羽惊奇地喊。
“你忘了我约了晴姐姐锻炼,还呆在这看我干嘛。我走了阿。”大力和子羽挥挥手说再见。
她指了指我,又指了指她自己的头发。“噢,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不扎起来又怎么运动呢?我走了。”想回电视剧里面的镜头,只有出嫁了的妇女才会将自己的头发捆起来吧。我笑笑,这些习俗我当然不会介意。嫁了就嫁了,被人误会这样婚姻状态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也是要进宫的。
另厢边,晴姐姐可没有我那么爽快。她坐在小桌前,双手紧握。我走过去肯定的一点头,“晴姐姐,你要相信我。”然后挽着她起来出了门。
“小姐,小姐……等我……”后面跟着的是晴姐姐的侍女宁儿,不是我家子羽。“小姐,宁儿和你们一起。”
我警告她说:“那你可要跟上噢,我们速度很快的。”就知道这些古代的小家碧玉们做事都是慢条斯理的,所以事先警告了子羽让她好好地呆在我房内做打扫工作,免得她要跟我受苦。
要减肥要纤体,以逛街的速度步行当然是不行的,没能说服你们和我一起跑步,起码也要是竞走的速度阿。晴姐姐拖着裙子,被我扯着在大街上横穿。后面跟着苦苦地宁儿。哎,有人陪太子读书,就有人陪小姐锻炼。
“小晴”一个悦耳男声从我们侧面传来。我想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悉,也一时想不起是谁。想不起就算,反正没有什么能停止我前进的脚步。晴姐姐却在听到这声音后马上僵住,再也拉不动,连带我也被迫要急忙刹车。
抬头向右边看去,原来我在街上乱窜地,奇迹是走到了甘府大门前,用小尾指都能知道刚刚将晴姐姐叫住的是那个肝炎。“小晴,怎么今天出来走了?”肝炎的脸上带了一抹惊喜的微笑,看着晴姐姐。
“那个……”晴姐姐不知怎么回答,谨慎地看着我。
总不能被肝炎借口怀疑我绑架晴姐姐吧。回答道:“天气好就出来走阿,哪有那么多理由。”而他并不理会我替晴姐姐的回答。“走得那么急,有什么事吗?”
“炎大哥,我们……”这次不是晴姐姐求助我的,是我实在不能在这耗。锻炼这事可是一分一秒不能耽误,我紧张得是晴姐姐,不是讨厌肝炎。“明知道人家有事还要挡路。”
他终于望了我一眼,后退一步说道,“这位史三小姐是吧,不知在下哪里得罪了小姐,让小姐屡次对甘某恶言相待。”
好笑了。爸爸是将军你就无敌了阿。“不知道是谁屡次对谁恶言相待呢?”真是贼喊抓贼。
肝炎无所谓的笑笑,“看来我们有一些误会。”误会,说得真好听。你就继续在晴姐姐面前装阿,真是。
无法继续争持下去,有个叫上上计的叫走。“误会也好,不是误会也好,我们现在很忙。”言下之意就是我没时间和你斗嘴,我们要快点走。我也的确想走,我需要不断强调我只是真的不想浪费时间而已。“晴姐姐,锻炼要紧阿。”我说道。
“嗯,是啊……”最终,我的好晴姐姐还是开口帮了我,我得意朝肝炎那一抬下腭。
“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了。”他拱手对我们两个说道。
他明明就站在那,嘴角动了一下,然后我感到耳边传来一束细声。“如果你敢对小晴不利,甘某不会放过你的。”我转头看向晴姐姐,她微微笑着没有什么反应,难道这就是武打戏中隔空传音术?“你放心,我不会。”没有那个传音术的帮助,我只能将话喊出。晴姐姐和宁儿都疑惑地看着我,我无害笑笑不予回答。
“小晴,史小姐,无意告辞。”他省略了那个‘三’,突出强调了那个‘史’,无论是‘屎小姐’还是‘死小姐’都一样那么难听,真过分。
鬼不希望他真的得肝炎,装去吧,明明是一只蜗牛,非要背乌龟的壳,严重超载,不嫌累呀。
我拉着晴姐姐风一般离去,后面跟着一个风一般跑着的侍女,路上行人感到两阵西风,却能闻到三股飘香,以及一句低声的诅咒,“死肝炎,(#‵′)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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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知道我还在生气中,子羽非常自觉地去大门帮我迎接陈姑姑,没有知会我,没有请示我,我想我该感谢她。
陈姑姑走过来时,我坐在小花园里吹风。
“小姐,陈姑姑来了。”
我叹了一口气。是祸挡不过。“陈姑姑。”我冷淡地向姑姑问好。
沉默了一会,北风在我们三人之间刮过。
“三小姐,手还好吗?”
“谢谢关心了,陈姑姑我们开始上课吧。”嫌打得不够啊,我喃喃。
明显看得出她按压住自己的怒气,回我到“上次姑姑我下手狠了点,得罪了小姐。”
她没有说对不起,也许是放不下面子,不过无论如何,陈姑姑也在向我道歉。真是神奇了,估计义母义父帮我说了不少情。“不过,三小姐,你对甘公子是不是有点误会?”
误会?“姑姑真不好意思,”我假意笑笑,“我想我们还是不要谈论这方面好,上课吧。”这个肝炎真本事,收买了所有的人心。
“三小姐,虽然上次我有不对的地方,但是这是我上课的规矩。”姑姑举起她手上的鞭子,凶凶地说。她还是带来了阿。“今天轻松点,我们练习坐姿。”言下之意就是今天坐着就好了,对不?
虽然说是坐了一天,但事实是一点也不轻松。不能靠背,不能驼背,手脚都要规规矩矩地放,更何况陈姑姑严格的要人命。所以说,只有大腿和臀部是放松了一整天的,其他地方,没有。
夜凉如水、星光满布的晚上,表兄抱着我们的《论语》又来教我儒学了。我们的《论语》,至少我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表妹,陈姑姑今天有来上课吗?”他将《论语》打开放在桌面。
“有啊表兄,今天我们练坐。”
“那,”他考虑了一会,问“陈姑姑有对上次向你致歉吗?”
原来是你,表兄,是你帮我向陈姑姑求情的,果然你是对我好的,果然天上是有眼睛的。“谢谢你。”智恒。我激动地抓住表兄的手臂。
“表妹”他眼睛看着我抓在他手臂上的手。
我忘了,古代男女授受不亲。松开手,“表兄,真的很谢谢你。”我低下头,感到脸上的炽热。
“不用那个客气,我关心你是应该的嘛。”听到他爽朗的两声笑声,“对了表妹,你对甘兄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又是这样。难道真的全世界都在肝炎那边。“表兄,你要信我,我和他没有误会,他真的是三番四次贬低我。”
“甘兄他不是这种人,表妹。”
我可不能和表兄吵。“好吧表兄,也许真的是有误会。”
他满意地笑笑,“那我们上课吧。”
“子以四教:文、行、忠、信。意思是‘孔子教学有四项内容:文献、品行、忠诚、信实。’”
“文、行、忠、信。知道了。”
按住左手上文大师送的白玉手链,我要想个办法,揭开这个肝炎的真面目,如果能将那些他对我说的话用麦克风播放就最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