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一,天下起了小雪。这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我站在小雨轩门前赏雪。云清跟柳儿急急忙忙地跑了回来。
“小姐不好了。大皇子谋反了。”云清大声说道。
“什么?”我有怀疑自己的耳朵。“谁谋反了?”我问道。
“大皇子。”云清重复了一遍。“大皇子指责薛太后独揽朝政,陷害薛贵妃。举兵谋反了。”
“大公子在什么地方?”我又问道。
“此时大公子应该刚刚离开燕渡关。”云清回答道。
“小姐咱们怎么办?”春桃跟婉儿走过来问道。
“不好慌,大皇子的叛军进城了吗?”我问道。
“没有。太后提前接到了信儿,将城门关闭了,所以大皇子还没有进城。”云清回答道。“但是我听说驻扎在京城附近的守军将领被大皇子扣押了。”
“那京城里的守军呢?”春桃问道。
“都上了城墙。”柳儿回答道。
“走,去找淑贵妃。”我直奔淑贵妃的寝宫。刚刚到门口,便撞上了正要往外走的淑贵妃。
“妹妹,大皇子谋反了。”淑贵妃说道。
“听说了,娘娘这是要去哪儿?”我问道。
“太后哪儿。”淑贵妃回答道。“妹妹跟我一同去吧。”
太后寝宫里,朝中大臣跪了一地。他们不是来请命的,而是来逼薛太后答应让位给大皇子的。我扫了一眼,没有上过家的官员,暗自松了一口气。
坐在金椅上的薛太后闭着眼睛一句话也不说,身边的宫女正在为她捶背。雪莲已经到了,坐在薛太后身边。
“臣妾参见太后。”淑贵妃行礼道。
“起来吧。”薛太后闭着眼睛说道。
“太后您还是答应了吧,不然大皇子攻打进来,城中的百姓可要遭殃了。”礼部尚书薛坤眉头紧锁地说道,他是唯一一个姓薛的大臣。
薛太后还是一句话也不说地坐在那里。
“太后,皇上听说大皇子谋反,气的晕了过去。不能来议事了。”皇上身边的小太监低着头进来禀报道。
“下去吧。”薛太后说道。
“是。”那小太监退了出去。
“太后,您要早下决断啊?”跪在地上的大臣们哭着说道。
“你们是不是早就跟大皇子商量好了里应外合啊?”薛太后缓缓地睁开眼睛问道。
跪在地上的大臣们一下都不哭了,“没有,太后,老臣绝对是为了江山社稷啊?”众大臣异口同声地说道。
“哀家看你们就是商量好的。”薛太后生气地说道。“来人啊,将几位大人的乌纱摘了关进天牢,等候发落。”
“是。”站在寝宫外的禁军们提着刀走了进来。
“太后您不能这么做。”几位大人连忙说道。“我们可都是忠臣啊?”
“忠臣?”薛太后冷笑了一声,“哀家看你们是大皇子的忠臣吧。实话告诉你们今天的事儿只不过是哀家的一个局而已。你们放心,不出三个时辰,大皇子就会去陪你们的。”
听说是局,淑贵妃面露惊讶的表情,雪莲却没有。依旧是镇定自若。
正如薛太后说的那样,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局而已。原本应该还在路上的大哥竟然从大皇子身后冒了出来。只用了三个时间便生擒了大皇子。因为谋反,大皇子被关进了死牢。气得晕过去的皇上傍晚才醒过来。念着父子情分,他并没有下旨杀了大皇子,而是将他关进暗无天日的地牢里。
与大皇子一起谋反的将士全部被灭九族。其余都被发配到了塞外。包括朝中无辜受牵连的大臣,一共有四万多口人。
经过清洗后,朝中可用的大臣不足两百人。除了上官家的官员外,其余大部分都是薛太后的追随者。
可笑的是大皇子谋反不过是一天的事儿。京城里大小店铺几乎没有受到什么影响。我不得不佩服薛太后的同时,也感到了她的可怕。现在我清楚地知道了为什么薛太后能从一个小小的皇妃一步步走到今天。
“没想到大皇子谋反竟然这么快就解决了。”回到小雨轩。云清觉得不可思议地说道。
“那不过是薛太后设得一个局。只是为了除掉大皇子和朝中那些不依附于她的大臣。”春桃说道。“不过就是有点太狠了。不管怎么说大皇子也叫她一声皇奶奶,她竟也下得去手。”
“这有什么。”柳儿说道。“皇宫里这样的事儿还少吗?”
“小姐,大公子回来了,咱们现在就搬去公主府吗?”婉儿问道。
“不行。”我摇头说道。
“为什么啊?”婉儿不解道。
“太后根本就不会让咱们活着离开皇宫的。”柳儿说道。“除非三皇子能当上皇上,否则咱们几个都得死在皇宫里。”
“啊?为什么啊?”婉儿问道。
“这不明摆着的事儿吗?”柳儿说道,“那薛太后早就知道小姐入宫来的目的了。现在我们跟她是死对头了。”
“啊!那我们不是死定了吗?”婉儿急地就要哭出来了。
“婉儿不要着急。胜负还没有分出来。我们未必会输。”我安慰道。
“小姐您有什么好办法吗?”春桃问道。
“我记得云清说过雪莲产下龙子的那天,她看到太后身边的公公从厨子那里接过了一个食盒。”我说道。
“是啊,当时我就觉得奇怪,后来敬妃说喜贵妃生得是女儿,被她换成了儿子。我才想明白。”云清说道。
“小姐是想在这上做文章?”春桃问道。
“想要说服薛太后,就必须在这上面做文章。”我说道。
“说服薛太后,她会听咱们的吗?”柳儿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当然不会,但是至少我们不能让她听雪莲的。”我说道。
“可是小姐您忘了,咱们怎么去见薛太后呢?”婉儿说道。
“她会来找我的。”我十分肯定地说道。“薛太后的杀手都被长弓给杀了,现在她也知道我身边有这个一个人,她不会不来找我的。”
“如果可以,下辈子我都不想在进皇宫了。”柳儿转了一圈说道。
大皇子谋反的事情被平息了,皇宫里在一次平静下来。淑贵妃也松了一口去。皇上的元气已经耗尽了,驾崩只是时间的问题。三皇子被在一次叫了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