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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拾起被灰尘覆盖的钥匙:

本节更新完了。

×××

“中原华龙到底有多少山门和派别?”

高守举着杯子应和邹天行第N+1次的重逢庆祝,本打算浅尝一口的,谁知道邹天行却一口喝干。没办法,高守只好在自己已装了半斤白酒的肚子里,又再添上杯啤酒。

“不知道,我活了也快300年了,光是遇见过的非常人就记不过来。”张进坏笑着看高守痛苦的喝光手里的啤酒,已经知道高守并不是为昨天的事情而来的,让他心情变得很好,再者满座的年轻人更是把气氛弄得相当热闹。

灌下啤酒,高守胡乱用手背蹭去嘴角溢出的酒沫。

“那么说说比较有名的吧。”

“有名的?打前清的时候,华龙的修行者大多数不是遁隐,就是融入社会。有名的只是那些丢不下身家名誉的家族……”张进往旁边吵闹成一团的老三老四看了眼,才凑过去低声说道。

顿了顿,张进端起手里的酒杯润了下喉咙,继续说起来,“现在能够叫出来的,无非是,南宁北欧,正道五派,邪门六支,通灵十六家,散门八大户,千花遍地走,龙门李欲跃。”

“真不少啊。”高守听的直吐舌头。

“不少?呵呵,黑白道上的更多,我还没说苗部八族,藏边密宗,疆北天山,奇门独遁,龙魂一脉,还有我们这些妖族的了。”

“这……这些只是能叫出名头的?”高守听的直觉舌头打结,脑袋发晕。

“是啊。”张进拿过酒瓶,边给高守斟酒,边说道,“其它的高人隐者更不计其数。”

“这么多人,天下还不大乱了?”高守拍拍脑袋,努力的整理一下这些常识性的知识。

张进鼻子一哼,把酒瓶放下,端着自己面前的酒杯放到高守面前,“你也不想想华龙有多少人,这些人全加起来有半个省的人,也就不错了。”

“那G所呢?”高守举杯和张进碰了一下,不急着喝,先问了出来。

“G所好像当初的京城六扇门,其它官面上的还有什么T师、A组、龙组的,多的去了。最好的方法就是什么都别记,板桥兄说的好,难得糊涂啊。”

仰头,张进一口干掉杯中酒水。

“呵,难得糊涂。”高守只好跟着干杯,“可你为什么今天会以为我是来找你麻烦的呢?”

监视高守喝干酒,张进才回答说,“妖族不比人类厉害,本身也问题繁多,昨天你看到的就是妖族里兽妖和妖兽之间的不和。妖族早就迁到人类社会,并且服从G所管制。昨天在场的只有G所的人,而攻击G所本身就是违背当初人妖之间协议的,所以我才会有今天的举动。”

听着张进细细道来,高守有些被酒精迟钝的大脑开始重新组织对于眼前世界的看法,似乎现在的社会便是非常人和正常人融合共存的态系。忽然想起以前听宁道人说起的魔界、灵界的事情,高守正打算问问张进,旁边喝的兴高采烈的其它几人又纷纷举杯过来,只好打住。

一餐下来,整整耗了4个多小时,等所有人把肚子全部灌满液体以后,终于在最不善饮酒的老六和中午便喝了不少的老三倒下以后,众人决定打道回府。

帮忙搀扶两人的高守,抽空看了看邹天行。邹天行还是当初在学校的老样子,没长高也没变老,只是脸颊有些消瘦,看上去成熟稳重多了。

老六一阵反胃,挣脱高守的搀扶跑到路旁呕吐起来,邹天行给他拍着背。

“好小子,酒量不错啊。”高守看着邹天行有些红润的脸。

“还行,在家的时候我爸老弄药酒给我喝,也算经得起考验的同志。”邹天行解释道。

等老六吐完,高守两人用力把他又搀起来,往回走,边走高守边问:“你和娓娓怎么了?”

“她?”邹天行一愣,苦笑着摇头,“我考了B大,她去了S大,一南一北,早就没有联系了。”

“哦,”高守心知自己多话,含糊的应道。

接近午夜的校园,很是安静,此刻的学子们基本上都在熄灯的寝室里侃天,或者在校外热闹,日间人影繁织的主要道路上,很是冷清。老六又吐了一次,把晚饭垫底的饭菜都奉献做了花肥,才不依不饶的罢休。旁边张进几人也不轻松,老三个头不高但相当结识。虽不吐,但遇到冷风一吹开始在路上摇摇晃晃的发酒疯,加上个性格张扬又备受酒精刺激的老四,两人闹得好似绽放的夜来香。张进几人又要搀着他们,又要看紧别让他们胡闹,都是喝的不少的人,现在也都满头大汗。

咔嗒。

学校中央的钟楼指针指到十二点正,没有鸣钟,清脆的响声依旧让耳力大增的高守听的清晰。

树叶嚓嚓作响,没来由的一阵夜风从树梢上卷过。

“高守!”张进忽然站定,抬头迎着风来的方向,用鼻子分辨风中夹杂的气味。

高守点点头,夜风偏寒,其中不寻常的气味更让他清醒了许多。

“天行,人交给你了,我和老大去看看。”高守松手把老六交给了邹天行。

老三、老四也觉得异样,叫嚷着也要去看看,却被张进否决了。

“走吧,”说完,张进一个纵身,便踏上了路旁的枝头。

“等等!”高守急忙叫出来,步伐蹒跚的跟上去。

“你不会轻身的法子?”张进落地面,疑惑的看着高守苦笑着摇头。

张进一乐,手托住高守腰间,带着他飞跃而去,口中戏谑着,“嘿,你还是高手呢。”

看着两人离去,邹天行叹了口气,把老六扔到一边,冲其他人嚷嚷。

“算了,你们都过来,我来给你们解酒。”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盒银针。

×××

十一点正,在男生楼的一片抱怨声中,弄琴所在的女生宿舍也陷入了黑暗。

旁边铺的宁兰好似解脱一样,扔开书本用薄被遮住了脸。寝室里有人点亮了应急灯,看来是准备再继续看书,弄琴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书扔到一边。被不知名的走神困扰了整天的她,现在有些心力交瘁,趴在床上和低声唤着旁边的宁兰。

“兰兰,你睡了?”

“废话,看了一天书,都累死了。”听到弄琴的声音,宁兰不耐的掀开遮脸的薄被。

“聊聊天嘛,这么早睡觉你不怕变成猪吗?”

“什么嘛,书上说睡眠是皮肤的第一保证,不懂别乱说。”宁兰没好气的回答,不过放下书的她,的确没有刚刚看书时的那种倦意了,“谁像你,不化妆长的还那么漂亮。”

“谢谢。”弄琴毫不客气的接受了表扬。

“不客气,”隔着蚊帐,宁兰冲天花板摆摆手,睁着大眼睛说,“倒是你,最近怎么了?老是神在在的,是不是那个来了?”

“去你的,我怎么了我还不知道吗?”弄琴笑骂着,跟着其他室友也插话进来,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不多会,平时少话的弄琴便觉得没什么可说的,躺在床上静静的听众人说话。

嗒嗒。

弄琴忽然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耳边姐妹们依旧在聊天,弄琴赶紧冲室内低声嚷道,“别说了,好像管理员来了。”

众人好像根本没听到她说话一样,依旧自顾自的说着。

弄琴又要再说,却听见脚步声停在了门外,随即敲门声响了。

“看吧,把管理员招来了,等着挨骂吧。”弄琴小声的嘀咕着。等了一下,间歇明显的敲门声不断响起,弄琴这才发现居然没有一个人应门,也没有人开门。本打算提醒一下其他人,可是弄琴又觉得有点使唤室友的味道,想了想,还是穿着睡衣自己下床去开门。

“谁呀?都睡了。”弄琴皱褶眉头,除了敲门声门外没有管理宿舍大妈熟悉的嗓门。难得是系上来人查房吗?弄琴眉头皱的更紧了些,毕竟自己寝室有个姐妹最近搬出去和男友同居了,查到自己这里她不知道找什么借口好。

敲门声依旧,弄琴回头看了眼其它室友,看书的应急灯不知道什么时候熄了,楼下的路灯映照在室内,但看不清其它人,倒是她们一直的聊天声让弄琴不怎么害怕。

轻轻的打开门,一个身影正好从门口离开,弄琴只来的急看见他的背部。

似乎那人穿的是有下摆的长衫,弄琴赶紧把头伸出去,门外走廊上却空无一人。

“搞什么鬼?”弄琴觉得好像有人恶作剧一样,缩回头来。但是一想又觉得不对,便再次把头伸到门外张望。

左边没有,那边是通往楼梯的。

右边嘛,应该是往尽头寝室的,弄琴扭头看去。

“呀!”

一个黑影正站立在隔壁寝室的门口,弄琴一惊叫了出来。

果然有人敲门,弄琴以为自己坏事了,赶紧退到屋内,捂着嘴埋怨自己把查访的人招惹过来了,全然没发觉屋内现在已经没有人说话,更没有意识到那人是怎么突然出现在隔壁寝室门口的。

还是那个脚步声,缓慢,有节奏的走了过来。

“你,跟着出来。”

弄琴低着头,不敢看说话的人,一直算是乖宝宝的她,深以为是系上学生科的领导真的来查房了,习惯的走到门外。

走廊上,零零散散的站了不少人,基本上隔几个门口边站着一个学生。黑影走到左边的楼梯处停了下来,冲还站在门口的众人招手。

“跟着来。”

众人便跟着走了出来,弄琴夹杂在这群人中,依稀听到有人嘀咕“怎么把楼道的路灯也熄了。”

“有历史系的人吗?”

弄琴小声的询问,可是却没有人回答她,人群默默的跟着黑影走着,每到一个楼层都有几个人加入这个队伍。

看来今天查房的规模不小,弄琴兀自想到。

×××

呼。

宁兰突然惊醒过来,发觉自己不知怎么就睡着了。抬头看看寝室里,对面下铺应急灯还亮着,借着灯光宁兰掏出手表,居然十二点不到。

“我怎么睡着了呢?”宁兰纳闷的想到,又冲着弄琴的蚊帐低声说,“弄琴?琴琴,睡了么?我刚才睡着了。”

过了一下,发觉弄琴那边没有回话,宁兰又倒回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觉得弄琴床上有些不对,宁兰悄悄的把头伸过蚊帐去。

弄琴?

弄琴的床位上空无一人,宁兰猛得抬头,发觉寝室里果然弥漫着异样的味道。

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吧?联想到弄琴白日里的种种,宁兰觉得额头布满了汗珠。

“叮……”

一道细不可闻的铃声从楼下传来,宁兰赶紧下床扑到窗口,楼下稀稀拉拉的站着不少人影,却诡异的没有半点声音。

隔了一阵,又是“叮”的一声,听的宁兰只觉得心脏快要跳出来的感觉。

“不好!”宁兰暗叫,急忙穿好衣物,奔了出去。

走廊里有些混沌的路灯亮着,身后屋里抱怨着宁兰响动太大,宁兰埋头往楼下跑去。

“弄琴你在哪里?快出来啊。”

跑到楼下,宁兰混进人影中,却不敢大叫弄琴的名字,只得在心底呼唤着尽量慢的在人群中搜找弄琴的身影。

人群外边,两个看不清衣着打扮的人正在低声谈着话。

“MD,这年头处女可真难找,看到没有,整个女生楼,就这些还是处女。”身影稍高的一人说道。

“有这些就不错了,我说上面也真是的,居然叫我们来大学找处女,怎么不叫我们去夜总会找呢?”回答的人声线粗一些。

“别说了,上面交待的,我们就照做好了。”稍高那人说着,抬起手里的事物,又是一声铃声响起。

“等等,我把那些鬼仆收了回来再说。”说着,粗声粗气的那人就掏出一个小筒样的事物。

“别,”旁边那人赶紧摁住他,“等等再说,听说这学校里妖怪、术者不少,还是小心为妙。”

“切,都是些不成器的二世主,要不就是没气候的小妖怪,有什么好怕的。”话虽这么说,那人还是把手里的东西放了回去。

“弄琴!”眼前熟悉的身影一晃,宁兰在人群中发现了弄琴的身影,悄悄的上前拉住她。

弄琴呆呆的站在队伍中,双眼木纳,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

“叮。”铃声又响,好像有朵烟花在众人面前闪现一样,弄琴随着其他人一齐向铃声方向看去。

“走……”摇铃那人使铃往前一指,不少人就开始往他所指的方向迈步。看了眼还有不少人没动,粗声那人又再拿出怀里的小筒,摁指在上面,缓缓念叨。

四下阴风微起,从身后推起众人。

“御鬼术?”宁兰讶道,不待她声音发出,对面两人也察觉有些不对。

“谁!”两人齐声喝道。

“糟了!”宁兰银牙暗咬,一指戳在弄琴玉枕穴上,一指直刺弄琴腰眼。

“希望还有效,”宁兰暗自祈祷,如她所愿,片刻弄琴浑身一软,瘫了下来,不知道宁兰怎么这么大的力气,抱住弄琴就往回跑去。

黑影两人对视一眼,粗声那人不慌不忙的摁着小筒,阴风再起,无形怨鬼化作轻烟截向宁兰去路。

宁兰埋头猛奔一阵,忽然觉得脚下无力,再一看,黑影两人就在自己身后不远处,全然没有移动过。

“笨蛋!鬼打墙都看不出来。”暗骂自己,宁兰一手揽住弄琴,另只手掏出一根细长的柳枝,往周身抽打。

常人所不能听见的哀嚎声,随着宁兰抽打响起,数道怨鬼化作的轻烟扭曲着飞离宁兰身侧。解决了拦路鬼魂,宁兰抱起弄琴就要往回跑,抬头冷不丁发现一个身材粗壮的中年男子挡在自己身前。

“啊!”宁兰惊呼,转过身来,一只手持铜铃的手横在去路之上。

“小姑娘,这么晚了,跑来跑去干什么啊?”持铃者摸着下巴上稀疏的长须看着宁兰。

“别过来!我才不怕你们呢!”宁兰紧握手中的柳枝,警惕的叫道。

“别急吗,既然我们能用鬼打墙,鬼遮耳这种把戏也难不倒我们的。”持铃者坏笑着上前一步,言下之意无怪乎告诉宁兰叫喊是没用的。

宁兰咬着牙将柳枝抽向他,持铃者一侧身,轻松让过宁兰的柳枝,抬手指向她身后。

不等宁兰回头,一只大手按到了她的肩头,宁兰惊呼,扬手一鞭胡乱向后打去。

身后粗声那人却不躲闪,抬手稳稳握住宁兰的柳枝,仔细端详起来。

“我当谁呢,灵柳家的小姑娘,罢了,放下你手里的人,给我快滚。”

说完,那人扬手一挥,反把柳枝摔到宁兰脸上。

“不行!”脸上被柳枝打出一道暗红的宁兰,抱紧弄琴丝毫不愿意放手。

“别不识抬举,看你也是通灵十六家的,才放过你。”接话的是持铃那人,说着又逼近宁兰一步。

“我认得你们!一个是灵竹家的,一个是灵铜家的,当心日后麻烦。”宁兰听到两人表明身份,心底一急竟然将两人身份叫了出来。

“没错,我是灵铜家的铜砂廉,他是灵竹家的竹全,你打算怎么找我们麻烦呢?”持铃的铜砂廉得意的说道,有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起宁兰来。

觉得铜砂廉的眼光在自己身上扫过,宁兰手中柳鞭又紧了几分。

“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铜砂廉摸着胡须淫笑着,“看姑娘,眉浓眼明,腰直胸挺,想必也还是个闺女。叔叔我想当回劫道的,劫回色。”

“不要过来!”

看到铜砂廉宁兰尖叫着紧逼眼睛,不住退后。

“别闹了,小姑娘有什么好玩的,杀掉给我炼鬼,赶紧做完事有钱还愁没地方乐啊?”

竹全抬手挡住了铜砂廉,宁兰闻言一惊,心知这两人是准备杀人灭口了。怕到极致,宁兰反倒镇定了些,努力回忆起那些家传的,但自己并不喜欢的功夫,毕竟现在自己和弄琴就要靠这个保命了。

听了竹全的话,铜砂廉虽然有些不满,但是也还是认可,正推开让出地方给竹全收拾宁兰,却见宁兰竟然一鞭抽来。

“呀!”铜砂廉不及躲避,吃痛惊呼,柳鞭打鬼,灵柳家家传的柳鞭打人也不轻啊。

见到偷袭得手,宁兰索性放开弄琴挥鞭很抽铜砂廉。

铜砂廉冷哼一身,就要出手,斜里伸出一张大手截住柳鞭挡住铜砂廉。

“你去看好那些生人,我来收拾这个小丫头。”竹全粗声吩咐铜砂廉,顿了下又饶有兴趣的看着宁兰说,“有些灵力,是个不错的材料。”

看见铜砂廉不情愿的退开,宁兰猛的抽回柳枝。

“哼,有些灵力不代表你是我对手,看上去你连你们家打鬼柳鞭的三成都没学到,还是等着做我的鬼仆吧。”竹全舔了舔手掌心的伤口,抬头看着宁兰说道。

手中竹筒变戏法式的拿出,猛扣筒底,冤魂哀号冲出,直逼宁兰。

柳鞭倒扬,一鞭狠抽在冤魂上,冤魂来势不减,临到宁兰身前,陡然分成两半消散开去。看到宁兰手下不算太差,竹全更是兴奋,手中竹筒连拍,冤魂纷纷哀号飞出。

“我看你能打的了多久。”裂着嘴,竹全很是轻松的看着宁兰柳鞭乱舞,堪堪险象环生的将冤魂抽退,竹全为的就是让宁兰消耗不多的体力、灵力,以便等下杀人夺魂。宁兰被眼前冤魂晃花了眼,一时聚不去灵力挥出刚才那种一击,只得将手中柳鞭舞的圆润不透,将袭来的冤魂挡开。

不多时,冤魂越来越多,宁兰手中的柳鞭也挥舞的越来越缓慢。

咔嗒。

钟楼十二时整的齿轮声传来,宁兰心头一惊,不知随便一声响声今天听起来怎么会如此惊心动魄。不由手中柳鞭缓了半拍,本就不甚严密的招数中立即有了空隙,三只冤魂趁虚而入,狠狠的撞在宁兰的双肋和小腹。

一声闷哼,宁兰倒飞出去,一旁御使冤魂的竹全飞身接住空中的宁兰,扭头冲铜砂廉方向骂去。

“靠!有劲没处使啊?瞎用你那什么鸟音摄魂干嘛?”

“不是鸟音,是铜音!”铜砂廉无力的辩驳道,竹全已经提着两女走了过来。任竹全把两人随意扔在面前,铜砂廉先检查肋一下弄琴,发现她被宁兰用灵柳家独门手法封住了灵脉,早先下的摄魂法子是用不上了。

“都杀了,然后走人。”竹全把他驭使冤魂的竹筒拿在手中,口中念念有词的用手指在开口的一端沿着边缘摸了一圈。竹筒边缘开始发光,墨绿色的暗光在夜晚并不是那么明显,随着竹全那口诀念毕,竹筒外侧浮现出各种鬼画符一般的字迹。

一旁的铜砂廉叹了口气,他知道这是竹全独特的抽取灵魂的手法,看着两个如花少女的姣好面庞,铜砂廉咽了口唾沫,顺手往其它被自己灵音摄住的少女身上狠狠的掐了吧。

竹筒上的字迹此时已经浮离竹筒表面,拉过宁兰,竹全先行往下扣去。

“不要!”

受重击刚刚清醒过来的宁兰睁开眼就看见竹全有些狰狞的脸,反射的抬起双手想要挡扣下来的竹筒,可是竹全哪能让她如意?脚尖连踢,宁兰的手就暂时抬不起来,竹筒也顺利的扣在宁兰天灵盖上。

钻心的痛楚从天灵传来,宁兰想要大喊却发觉整个身体好像不属于自己一般,自己仿佛被拉扯着要离开身体,剧烈的痛楚夹杂奇妙的快感,宁兰瞬间不知道自己为谁,身在何处。

“哈哈,别急,你很快就会觉得快乐了。”看着宁兰身体不自然的抽动着,竹全好似高潮一般狂笑。

“是吗?”

嗵,竹筒被人打飞出去,宁兰感觉好像从高处落地一般,依稀看见个身影出现,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竹全一愣,抬头寻找说话的人,刚才他只觉手上一麻,好像被高压电流击中一般,竹筒便弹了开去。一旁的铜砂廉更是不济,只是眼前一花便被击飞出去。

“谁这么多事!”竹全扔开宁兰,冲着身旁怒吼。

“我!你爹!”

来人话刚出口,竹全就结识的挨了两个大耳光,然后才觉察对方满口的酒气。

“老大别生气,过来看看她们怎么了。”

火光在不远处闪现,高守点燃烟,狠吸了口,夹着烟蒂冲张进嚷嚷。衣襟飘动,张进出现在高守身侧,做贼心虚的两人惊觉来人不止一个。竹全再一看面前,宁兰、弄琴不知什么时候被两人移了过去。

“来者不善,”铜砂廉捂着伤处借拣起竹筒递还给竹全的机会低声提醒。

竹全点点头,接过竹筒轻拍两下,放出冤魂围绕在自己身旁。看来张进神出鬼没的身法让他不得不提防。

看了半天,脑袋有些晕糊糊的张进对两女的情形不甚了了,干脆扭过头来把目标换到了场中竹全两人的身上。

“你、你,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吗?”晃着脑袋,张进指点两人问道。

“你的?”铜砂廉捂着肚子眼珠乱转。

张进上前一步,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没错,就是老子的!”

哈,看着张进装流氓装的有模有样,原本站在一旁坏笑的高守大笑起来。

“笑什么?没看见我在教训人吗?”张进不悦的回头瞪了高守一眼。

“得,我错了,您老继续。”高守无辜得做了个投降的手势,捂着嘴强忍笑意。

张进满意的点点头,继续颠着大腿说起来,“你们来这干什么?”

“干你M,管你屁……”忍不住竹全就要破口大骂出来,知道对手手底不软,铜砂廉赶紧拉拉他的衣角,提高声量道,“没干什么,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说着,铜砂廉拉着竹全就要离开。

“等等!”

一点火星击射落在两人面前,阻住两人去路,高守摇身站了出来,指指脚边两女,又指指其它木头一样站里的女生。

“先把她们放了。”

“放了?”铜砂廉一愣,回头几步,“你想让我怎么放她们?”

“怎么出来的怎么回去,我们就当今晚什么都没看见。”高守看着这些还穿着睡衣保持着入睡模样的女生,知道是被他们用某种法子控制住的。

“小哥倒是说笑了,想必刚出来不久吧?道上规矩,事不关己绝不插手,难道你不知道么?”铜砂廉眼光闪闪看着高守两人,心底把他们当成了B大的世家子弟,开始盘算他们的出身以及应对的招数。

高守正要说话,张进却抢先开口。

“我兄弟说了,怎么来的怎么回去,道上规矩没错,可是这是有主之地过来都不打招呼,你们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话说到这个份上,铜砂廉也不想再让,早就拿在手中的铜铃亮出,冷喝道,“要你命的意思!”

铃声疾起,两个被摄住的少女拍出人群扑向张进、高守。

“妈的找死!”酒劲上头的张进见对方动手,也不多说,身形一展往两个少女后颈拍击,两女一顿,好像全无痛觉一般又再缠上张进。张进为妖,早年更是以人为食,见击不晕两女,干脆化出利爪将两女一一杀掉。

爪影一现,两女便人头落地,在场三人看的目瞪口呆。

“你、你居然杀了她们……”铜砂廉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指着张进有些语无伦次。

“哦,老大,你杀人了。”高守也吃惊不小,不过死人与自己无关,只是对张进下手过于凶狠有些吃惊。

“不就是杀人嘛?没什么的。”张进舔舔利爪上的血迹,语带安慰的说,又转向看着铜砂廉。

“还来吗?”

铜砂廉大惊,正考虑是不是让其它少女上前,又担心让张进再次杀掉这些任务要求的少女,却听得衣襟在背后响动,张进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

“怎么?有点担心?”

张进的声音让铜砂廉下意识的点头,只听他又说,“那么不用了,我帮你把心拿出来好了。”

只是感觉到胸口一凉,又再一暖,换到他身前的张进就把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放在了他的面前。

“砰砰砰……”见铜砂廉被杀,竹全手中竹筒疾响,五只冤魂飞出缠绕着袭向张进。

冤魂不比人体,张进双爪连挥,却落不着实处,一拍脑袋才想起须用妖力来对付,这才运起妖力将纠缠自己的冤魂撕碎。

“妈的,人活着就够麻烦了,死了还这么多事。”

张进啐了一口,再找竹全,他早已经在出手的时候拔腿就走。

默念“老子报仇十年不晚”竹全就要往场外飞奔,可是冤魂缠住的只是张进,高守扬手一挥,石子从天扑面阻住竹全的去路。

“走哪去啊?说清楚再走嘛。”高守边走边点烟,吐着烟雾挡在竹全身前。

“小子,让开!”竹全看到高守脚步微恙,知道他腿脚有些不便,摆出拼命的架势,打算一举冲出去。

这边张进摆脱冤魂,骂着站了过来,高守连忙招呼道,“老大,这场是不是让给我练练?”

“随你。”

“谢了。”高守手底一错,抢上去一手擒拿功夫边施展起来。竹全手底不弱,虽说是主修法术出身,但是竹家也有修武术,即便张进和他对上一时也难以取胜。铜砂廉被张进轻松杀掉并不是他修为不及,只是被人撞破有些心慌,手边又没有什么可以施展法术的材料,加上张进手底不弱近了身简简单单就取了他性命。

竹全一双手掌舞得虎虎生风,修炼的灵力更是不弱,让高守拿住他手臂也捏不碎他的骨头,反倒是高守本来有伤未愈,又酒劲上头接连使出昏招被竹全攻到。

又是一掌,高守刚刚握住竹全手腕,便被另外一掌逼的退开。旁边张进一看,就要上前帮忙。

“等等,我再试试,”高守连忙叫住了他,这下高守知道自己打不过他,准备把凶剑冢招来。几招下来,竹全却越打越有信心,反正他打算的是逃跑,眼前的小鬼腿脚不便又有伤,肯定是挡不住自己了,于是拿定主意先解决高守,再缠住张进。

想着,竹全拿出竹筒趁高守还在犹豫,手底连拍,又是五只冤魂飞出。

看见冤魂飞来,高守连忙闪躲,就是找不到机会召唤凶剑冢。看的张进不住叹气,想不通自己怎么会和他打个平手,招手询问,“高守,要不要帮忙?”

“不要!”闪过侧面的冤魂冲击,高守咬牙拒绝,却忽略了正面冲来的冤魂。

“哈!中!”摁这竹筒操作冤魂的竹全大喜。

白光一现,就要撞到高守的冤魂却尖叫着被白光弹开,竹全一愣,定眼看去一片散发着白色荧光的叶片漂在高守额前。

这边高守已经站定身形,手掌平摊,让旋叶缓缓落下,看着旋叶高守也有些诧异,没想到它竟然能阻挡冤魂。念及凶剑冢所凝化的利剑,本来就是往生剑客灵魂所幻化出来的,高守看着手心旋叶,心问,是不是旋叶里的小璐也能幻化呢?

至少有剑,高守是谁都不怕。

透出这个想法,只觉得旋叶内一阵波动,自动吸取高守身上灵力。

荧荧如玉白光拉伸,白光里小璐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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