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搅一下,众大大老说我字数太少,哎!工作太忙,没有办法啊!这次我两个章节一起上传,这样该不少了吧?)
一双深绿的眼睛渐渐映入了慕容豪的眼帘,这还是人吗?近2米的身高,长长的头发坚硬如铁,掩盖了脸面,全身的肌肉紧绷的仿佛要暴体而出一般,身上布满了交错纵横的伤疤,而胸口两块蛛网般的圆形伤痕更显狰狞。两只手长过膝盖,五只手指宛如刚爪,全身上下散发出浓重的野兽气味,那对眼睛中透出的森光让人不寒而栗,强大的死气压的人难以喘息。
“呀!……”两人同时大吼,怪人向慕容豪飞扑了过来,身体带过一线残影,想不到这个怪人的身形竟然是如此轻捷,快的异乎寻常。
慕容豪一剑****到地下,剑身没入了一半,猛的上挑,只听“轰”的一声,大地裂开了一个长长的裂口,带起大量的土石树枝向扑过来的怪人袭去。裂地斩!这正是慕容豪的绝招,原本是用来对付群体的,一般是以慕容豪为中心,放射出十条大地裂口,现在慕容豪把十条裂口的破坏力集中起来,就是为了对付眼前这个怪人,威力可想而知。
谁知那怪人连避都不避,双手交叉成十字,身体猛的撞在了裂地斩的气劲上,“呜呜……”气劲冲击着怪人向后飞了出去,“喝”怪人狂嚎一声,交叉双手向前斩开,就这样硬生生的划散了裂地斩的气劲。
慕容豪微喘,心中骇然:“刚才一下已经用掉了自己五成的气力,但看看这个怪人,连毛都没有伤到,难道明年今天就是我的忌日了吗?”
那怪人突然向前一滑,一口鲜血吐在了地上。此时慕容豪心中才一宽,看来他也不是毫发无伤嘛,登时恢复了一点信心。
“好!……好强!居然让我墨菲受伤!我要你付出代价!”怪人又喷出一口血,又朝慕容豪扑了过来,但这一次的速度明显比不上初次了,不过冲过来的路线似直实弯,走的竟是一条弧线,看来怪人是不打算和慕容豪硬碰了。果然,怪人冲到一半时,双腿向下一蹬,跳了起来,凌空下抓,双手竟带出了一股凛冽的风声。
慕容豪却怡然不惧,宝剑上指,向前点去。剑尖准确的命中了怪人的左肩,剑尖往右一带,便引开了怪人的全力一扑,接着顺势弹上半空。怪人刚才用力太过强横,没有留手,被对手轻易御开,导致现在身法运转不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慕容豪一个大旋身,宝剑划出一个完美的圆弧,朝着自己的身后砍去。
慕容豪出手不带一丝风声,剑身反射着微光,诡异而华美。旋空斩!这一招是慕容豪专门用来对付空中来袭的招数,关键就是第一下如何御开对手从天上下扑的力道,第二招才能顺利反击。
就在斩到怪人的那一刹,慕容豪手腕一转,剑背狠狠的砸在了怪人的背上,“嘭”的一下,怪人加速撞在地上,把泥地轰出了一个直径三米多的深坑,慕容豪这才落地。但另慕容豪心痛的是,由于对方的护体真气太强了,自己手中心爱的宝剑已经纷纷化为碎片,破碎开去。
“嗷……小子!看好了,我不是这么弱的!”怪人墨菲一声吼叫,身上蓝光一闪,手上已经多了一杆有两米多的长枪。
慕容豪此时暗叫不好,他看到怪人墨菲拿枪的姿势就知道他在枪上的造诣不是普通的高,而且刚才自己的宝剑已经化为碎片,现在的自己已经没有了武器,同时慕容豪的脑海了也迅速浮现出了自己对枪的认识。
枪——兵中王者;杀伤力很大,其长而锋利,使用灵便,取胜之法,精微独到,其他兵器难与匹敌,故称为“兵中王者”。枪由枪尖,枪缨,枪杆组成。枪的长短不同,名称也不同。1.8米称步下枪、2米称花枪,3米称中平枪,4米为大枪,5米为大杆儿,6米称为矛;枪法主要以拦、拿、扎为主,此外还有点、崩、挑、拨、缠、舞花等法,使枪要求:持枪稳活,前管后锁,两手持枪,稳而不死,活而不滑,持枪之势,贵为四平,所谓四平,即顶平、肩平、脚平、枪平。根不离腰,三尖相对,所谓三尖相对即鼻尖、枪尖、脚尖。扎枪要直出直入,须平正灵活,迅速,腰腱劲直透枪尖,势如潜龙出入。扎枪又分为上平,中平和下平,以中枪为法,并有“中平枪、枪中王,当中一点最难挡”的说法。还有人说花枪为“百兵之贼”(贼滑之意)。
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慕容豪现在已经没有了武器,而且现在又离怪人这么远,本身就处在劣势,如果不主动出击,等到怪人的攻击到来的时候,慕容豪可能连抵挡都不可能了。慕容豪知道用枪最有效的攻击就是刺,只要刺中敌人轻则重伤,要是稍微重一点敌人就必死无疑了;但是同时当使枪的人刺的时候也是敌人最好躲避的时候,因为枪刺的话就只能是一点。所以此时的慕容豪没有正面的攻击怪人,而是迅速的跃起,飞到空中从上而下攻击起怪人,这样怪人墨菲要抵挡的话就只有刺一条路了。
慕容豪的想法当然瞒不过怪人墨菲,毕竟他俩可以说都是在武学大家出生,对兵器的理解不会相差太远。墨菲看道慕容豪的举动,后发而先至,在慕容豪飞道头顶之前已经划出一道半月型的斗气。
本来墨菲的速度不会比慕容豪快的,但是他有枪,加上枪身的长度使得他放出的斗气的速度就要比慕容豪快出很多了。墨菲放出的斗气看似简单,实际上难度极高,放出斗气是要时间的,半月型斗气的要旨是中间的量最大,两边的稍微少一点;所以中间的要先攻击到,以便击碎敌人的护身斗气,然后两边的要同时到达攻击敌人。这就要求释放斗气的人挥动武器的速度一定要快;但是墨菲使用的是枪,枪对枪尖的要求是一定要够硬,枪身却要求有一定的柔韧性,要用这样的武器挥出那样完美的半月斗气难度是相当高的,可见墨菲对枪的使用已经到了一个非常可敬的境界了。
慕容豪眼看躲无可躲的时候,半空中一个转身,墨菲的斗气就从他的身下飞过,但是慕容豪和墨菲的距离就使得慕容豪的形势很不好了,慕容豪刚刚落下,墨菲的攻势就如疾风骤雨似的攻击过来。
慕容豪现在最痛苦的事情就是自己没有武器,只能向亚里克斯那样以指甲为媒介射出斗气,而且墨菲不是弗瑞克,鞭子质地柔软,虽然弗瑞克给里边贯穿了斗气使之变硬,但是亚里克斯还是可以用斗气集中一点,来截断弗瑞克贯穿在里边的斗气使鞭子变软;但是墨菲用的是枪,在量不大的情况下想改变枪的运行路线是不可能的。但是慕容豪也不是没有机会,一个武器有优点就有弱点,鞭子虽然质地柔软,但是变换多路线难以琢磨;枪就不一样了,由于枪的长度和鞭子差不多,但是有比较硬不容易弯曲,或者说弯曲的幅度不能太大,路线就比较好找了。就算墨菲对枪的使用很好,慕容豪都还是有机会的。
只见墨菲把枪舞动得和蛟龙一样,慕容豪完全被包裹在里边了,处于非常被动的局面。要不是慕容豪身体较墨菲矮小、灵巧,而又斗气十足,以至于速度非常快,可能就是刚才一会就被墨菲打败了。
墨菲对慕容豪的攻击从来就没有停止过,但是他的分寸又把握的很好,使得慕容豪不能逃出他身边三米的距离,但是又不能靠近他身边一米以内。慕容豪在快速躲避时用左手发出的几道微弱的斗气都被墨菲或用枪杆顺势挡住,或被他躲过了,根本没有起到一点点的作用。
慕容豪此时也意识到这样下去吃亏的肯定是自己,而且用手指发出的斗气根本没有作用——力道太小起不到改变墨菲枪运行路线的目的。慕容豪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机会还是要自己创造的,看到墨菲一枪迎面刺来以后,他没有像以前一样迅速躲避而是双腿叉开刚刚的跳了起来,用手去抓墨菲的枪身。
墨菲知道慕容豪虽然身体比较自己矮小,但是斗气绝对不会比自己低,因为慕容豪抓枪的部分离他的手有一段相当长的距离,所以枪身上的斗气绝对不会把慕容豪的手震开,要是被慕容豪抓住枪身的话,他势必要和自己做近身的搏斗,那么自己就失去了现在的优势,到时候枪不但不会增加自己的攻击威力,反而会成为自己的放手累赘。
只见墨菲枪势不变,只是稍微的把手往下压了一点点,使得枪尖戳向慕容豪的肚子,这样的话在慕容豪抓住枪身的时候,墨菲就绝对有把握在瞬间使枪再往前两寸,就这两寸的距离就肯定可以让慕容豪重伤失去战斗的能力。
墨菲一柄重枪幻起千重影,化作成重山,带起不休的狂风。狂风围绕在铁枪之上,好象他手中的铁枪有一种莫名的魔力,使得四周的风都不由自主的聚集他的枪尖上,一时之间,把极动与极静这两种本不可融合的因素巧夺天工的揉和在了一起,让人产生一种几近扭曲的视觉效果。这一招已完美的显示出其劲招的前兆,这一枪的招意,正是枪法中的狂风势。
这一枪,顺风刺出!
枪尖,枪如狂龙,比猛虎还要猛。
慕容豪要的就是墨菲这样,墨菲枪势的变化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在墨菲枪势刚刚改变的瞬间,慕容豪的腿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极快的收回,身体借着腿收回的力量上升的速度又快了几分,使得墨菲的枪再次落空,而他双脚顺势踩在墨菲的枪身上,一借力,空中一个翻身,落在了墨菲的身后。但是墨菲在慕容豪向上跳的瞬间,用枪身托了他一下,使得慕容豪落下的时候离自己的距离远了一点点,但是以慕容豪的速度,自己还没有转过身来,他肯定已经到了自己的身后。
墨菲在慕容豪踩到自己枪身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计算失误,但是并不是没有补救的办法,他托慕容豪一下,并不是想这样他就有转身的时间,他也知道以慕容豪在空中的灵敏度,那样的力量是不会把慕容豪推出多远的,他要的只是枪身的距离。
在慕容豪扑向墨菲准备发力的时候,他的面前多了一个枪身,没有枪尖是枪尾。慕容豪的速度再加上枪尾的速度,慕容豪的胸口毫无准备的撞在了枪尾上,好在墨菲在快要撞上的时候就及时收力,要不就算没有枪尖,慕容豪的身体也已经被枪尾穿透了,因为这可以说是慕容豪和墨菲两个人的力道加在了那里。
……
“很对不起,慕容豪!我知道你没有武器!我这样对你不公平!不过,这毕竟是比试!是不讲情面的!现在的比分是2比2了,下场比试将会是一场决战了!输赢在此一直战!你们好好的准备一下吧!……”相貌怪异的墨菲不但没有向慕容豪狠下杀手,而且还很有礼貌的向重伤倒地的慕容豪深身鞠了一躬,才慢慢提枪离去……
傲气面对万重浪,
热血像那红日光,
胆似铁打骨如精钢。
雄心百千丈,
眼光万里长,
我发奋图强做好汉。
做个好汉子,
每天要自强,
热血男儿汉,
比太阳更光。
让海天为我聚能量,
去开天辟地,
为我理想去闯!
看碧波高壮,
又看碧空广阔浩气扬,
我是男儿当自强!
强步挺胸大家做栋梁,
做好汉,
用我百点热耀出千分光。
做个好汉子,
热血热肠热比太阳更光!
……
天空灰沉沉的,落光了叶子的树,枝干上堆满了雪,一阵寒风吹过,上面的雪花有些又随之掉了下去,而决战就在此时展开了……
泽尔塔,屹然而立,宝刀已在手。
菲洛克顶替失踪的长空飞雪出战,剑已出鞘。
“慢!……”一团白影夹杂着声响从远方疾驰而来,正是长空飞雪骑着独角兽小白飞临而至。
“泽尔塔元帅,我有事来晚了,我想你不会介意这最后一场由我来和你比试吧?”长空飞雪笑着下了马。
“能和你比赛是我最大的荣幸,请!”泽尔塔很有风度的说着。
“辛苦你了!剩下的就交给我吧!”长空飞雪握着菲洛克的手。
“你自己小心!”菲洛克拍了拍长空飞雪的肩头,向后退去。
“哥哥,你终于回来了!”观战的人群中传来了柔雪的声音,而此时同样激动的凝心却一把拉住欲往前冲的柔雪,冲她摇了摇头。
长空飞雪寻声望着两女,露出了一个微笑,随即转身说道:“这应该是最后一场比试了吧!我想我和泽尔塔元帅的比试应该很激烈的吧!为了不牵扯更的无辜,我介意我们之间的比试,在那里进行,不知元帅是否同意?”长空飞雪用手指着远处高耸的雪岭。
“我没有问题!可是我们要怎么上去呢?”泽尔塔背负着双手,微笑着。
“我这只独角兽倒是可以带我们上去!请!”
……
风,狂吼着扫过雪岭,冲向天空;
雪,鞭挞着垒高雪岭,直插云霄!
风卷着雪花,在雪岭上漫步,在雪岭上疾走,忽的压下来,忽的卷向空中。
雪岭如巨龙,在原野中窜腾,在长空中穿梭;
雪岭如银线,激起一串串豪情;
雪岭是一曲悠扬的洞箫;
此时的雪岭,更加的峻峨,因为它上面正立着一位白色的长袍之人!
他就是泽尔塔。
此时的雪岭,更加的森耸,因为它的另一端正站着身着蓝铠的俊郎。
他,正是长空飞雪!
泽尔塔从不用刀,今日手中却有刀!
刀,正是传说中威力无敌的金刀!
长空飞雪从不轻易用剑,今日却早已剑划长空!
剑,正是消声匿迹神秘莫测的血饮剑!
刀,散发冷冷的森气,凌凌霸气;
剑,缥缥缠缠的灵气,绵绵仙气!
这是天作之合,这是日月争辉!
泽尔塔手中的金刀,刀长七尺,刀柄近尺长,整个刀锋竟也有半尺逾宽。
好重好霸道的刀,如此重刀,还是第一次出现!
但此时拈在泽尔塔手中竟也轻得如无物般,毫无重量感,好象他手中的不是一把重刀,而是一片羽毛,一片轻得他可以随意支配的羽毛。
在众人的眼中,如羽毛一样的重刀,让人心理上产生一种霸慑和扭曲的视觉效果。
在泽尔塔凌散的头发中,有一双眼睛,一双几可透人心脾的眼睛,但是这一双眼睛却只看着一个人,虽然观战的有百千人,但他的眼睛中却只有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他今天要战的对手——长空飞雪,也是他第一个看得起的对手!
持剑的长空飞雪剑眉星目,嘴角挂着一丝笑容,看上去甚有魅力,手中之剑如一鸿秋水,遥指着泽尔塔,持剑之臂如同铁铸般一丝不动。
刀慢慢地推出,无形之气充塞于天地间。在长空飞雪眼中,风雪是静止的,时光是静止的,一切都是静止的,天地宇宙间只有一样东西在动——金刀!
漫天的雪花飞扬而起。
刀光如电射至,但是却没有应有的破空之声,只觉得寒光一闪,刀已到达长空飞雪眼前一寸处。
好——快!这一刀真的好快!
但长空飞雪却倏地从泽尔塔的刀前一寸处消失了,就算是此时泽尔塔本就睁大了眼睛,他也没有看清长空飞雪是如何躲开这一刀的。
泽尔塔眼中充满了不信与恐惧,因为当他把刀抽回时,才发觉,刀尖上,居然有一只脚。
是长空飞雪!
长空飞雪此时竟象一片羽毛一样的站在泽尔塔的刀尖上,不,应该是象空气一样站在泽尔塔的刀尖上,因为,就算是一片羽毛的重,泽尔塔也有把握感觉的出来,但是,现在,他居然没有一点的感觉,如果不是看到长空飞雪的身躯的话,他绝对不会相信一个人竟敢站在他的刀上。
但是,眼前的一切,他虽然不愿从心里相信,他也绝对知道,这是一个事实,所以,泽尔塔如何不惊!
长空飞雪依然带着先前的笑容从高处俯视着泽尔塔,让泽尔塔心头剧震。
他急忙劲贯金刀,一声低喝:“给我下来!”
刀身急颤,刀光更盛!
但是长空飞雪竟象是真的在刀尖上生了根一样,长空飞雪的身体竟然随着泽尔塔的刀尖一起抖动,情形诡异至极。
但是每当长空飞雪抖动一次,泽尔塔的刀就沉一分。
几次之后,泽尔塔手中的刀已——沉重如山!
而在此时,泽尔塔在发现,他贯入刀尖的内力如泥牛入海一样,没有半点的踪影。相反,却从刀尖上传来两种不同的劲力,一冷一热!泽尔塔根本御无可御。
冷——如冰霜!
热——如烈火!
他握刀的手不断的冒着烟,就好象烤肉一样散发出一种焦臭的味道。但是更冷的是泽尔塔的心!
长空飞雪依然微笑着,全身运起紫霞气向泽尔塔推出去,但他马上就后悔了!立即知道自己上了当,从泽尔塔身上传来的内力竟飘飘荡荡的绕了一个弯,躲过和紫霞气正面相撞直扑自己,劲风起处,长空飞雪觉得肩头一阵剧痛,整个人飞了起来,虽然危急中化去部分劲力,依然难以承受,口中狂喷鲜血。
泽尔塔这能决定生死的一掌,虽然震伤了长空飞雪的脏腑,却也刺激得他周身紫气澎湃,瞬间窜行于奇经八脉,将不利于身体的紫霞气决的副作用减小到最低。而当长空飞雪做“内视”的时候,感觉灵台一片空明,自己身内的每一个血管都历历在目,感觉仿佛是一个正在雕琢中的工艺品,正在做着后期的修饰工作,把不如意的地方剔除,逐渐达到完美。
正是在这生死存亡的时刻,本应修炼至少数十年的紫霞气,此刻已初具规模,无意间长空飞雪的功力提升了何止一层。恐怕萧湘子想破脑子也无法理解,自己穷其一生转研的紫霞气诀,却被这小子在短短数分钟之内领悟,可见万象皆缘,各人有各人的奇遇。
长空飞雪噗的一声吐出一口淤血,站了起来,立即感觉到一股割肤裂体的强劲气势,如出山猛虎般,凶猛的在自己的体内流动,但并无大碍。
长空飞雪长啸一声,卷起血饮剑向泽尔塔奔过去,紫衣在风雪中咧咧作响,泽尔塔看到长空飞雪之来势,亦挥起金刀扑了过来。
长空飞雪出剑,剑疾,疾如迅雷!
泽尔塔也扬手出刀,刀快,快如闪电!
刀剑相交,长空飞雪一击不中,旋身后退,刀剑再次相交……
金刀霸气四溢,在雪岭上翻卷,雪花一时弥漫长空。血饮剑凝于一线,穿极雪空,雪花一触剑身,立时化为无影无踪。泽尔塔经过日积月累,苦钻深研,已是人刀合一,只看到一片刀影金光闪闪瞬间便罩住了长空飞雪。
长空飞雪虽然年轻,但奇遇屡屡,先遇萧湘子得“紫霞气诀”与“萧湘兵法”,后逢逍遥子得“苍茫七剑”,“血饮剑”和“亚特兰蒂斯铠甲”,已是超凡脱俗之境界。深逐莫测的血饮剑,使之身影如舞动之匹练,快若白驹过隙,势如电闪惊雷。一时疾穿,一时飘渺。剑气更是乘隙而来,这是柔与刚的较量,灵与霸的分野。在紫霞气的辅助下,长空飞雪的苍茫七剑完全与身体融合在了一起,快中含飘,闪中带绕,渺如光斑;而金刀在泽尔塔深厚内力的挟持下,每一招,每一式都有惊天霹雳之势。也只有雪岭,这千年冰雪之巅才能经受得住这样刚猛的刀势。
剑如烟雨,烟雨如剑! 剑如流水,流水如剑!
长空飞雪手中的血饮挥出一个个灿烂的剑花,只见他人剑合一,剑式如行云流水般挥洒自如,这正是“烟雨”、“流水”两剑!
长空飞雪的这两剑,乃是以简御繁,以最快的速度,循最短的路线,直指对手的腹肚之处。哪怕是大海,也得在这一剑之下,惊起翻天巨滔。
但见泽尔塔并未如何作势,只顺手斜斜向下砍出一刀。招式见所未见,给人以孩童挥刀舞剑的荒谬感觉,又似信手拈来,随心而作,却偏偏封死了长空飞雪所有的进攻路线。
刀光包围的范围越收越窄,刀势却越来越强,如同一个激流奔涌的漩涡,场外观战的众人,身不由己的有直欲往漩涡里撞的感觉。身处其中的长空飞雪的压力,可想而知。只见长空飞雪的身影活动的范围已越来越小,越来越显沉滞。
泽尔塔眼见时机已到,倾尽全力,挥出惊天动地的一刀。
这一刀,在长空飞雪眼中,已不是一刀,而是一座大山,一座带着惊天之势,迎面直压而来的大山。
剑如朝阳,朝阳如剑。
只见长空飞雪全身如一团耀眼的白光,整个身体全部隐没在剑光之中,好象他就是此时地上的太阳,意图和天上的太阳争夺光辉,让人几乎叹为观止。
长空飞雪一剑斜刺,此招一出,光耀夺目,众人的目光都被这道强光刺得生痛。让人几乎无法正视,好强的一招!
一道匹练划空而出,泽尔塔心中一惊,他只觉得长空飞雪的剑一下子就来到了他眼前,剑未到,剑气已是刺得他几呼喘不过气来。
这正是长空飞雪先前领悟的“朝阳”一剑。
雪花裹着刀剑之光上下飞卷,而刀剑之光又缠着两人来去闪动的身影。又如侵在之内一般。雪花一层层的压下来,狂风一排排推过雪岭。
雪岭之侧是如刀劈剑削一般的悬崖,崖上无草,偶尔从石缝横生出来的苍松,渐渐抬头向上,崖下就是隐隐作显的林海,小溪。
惊散的积雪从崖上坠下,在空中再次被狂风上卷,再缓缓下飘,愈飘愈小,渐渐融为细雨。
细雨罩看着神秘的雪岭,岭中的每一个人都明白这又是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
突听长空飞雪大喝一声,刀光中的剑影一时暴射出森森剑气,渐渐渗透过刀缦,把刀光消弱了不少。刀光一时被千丝万缕般的剑网缠住。显得剑影已全面突破了刀光的高压封锁。只见剑势穿透刀光,气势不减,从四面八方射向天穹,射向千年封雪。刀光一时收敛了很多,而泽尔塔之身影若行流水般在剑网中奔突。
忽然一阵闷哼,刀法立时无影无踪,只见剑网密密,冷凌之气再溢出一圈。金刀凝立于长空,威如开天,势如劈地,突见刀身急闪,哪里是刀光,简直如银河落九天一般泻向剑网,一时听到“叮当”之声,剑网已被“夺命一刀”劈成两办,出人意料的刀在接触雪岭上的雪面的一刹那,就地一旋,雪风立时拉起一圈旋涡,刀势反转向上切割而来。刀光上下翻飞,立时把剑网切成粉碎。想不到奇命一刀并不是一刀,而是刀刀夺命。
长空飞雪一见此势,立时收敛剑上光芒。而全神贯注的把内劲用于神奥无穷的特殊身法上,立时长空飞雪闪过刀练,穿梭于刀阵,或贴刀练上绕,如鬼影附身,而时时剑光又如流星划过天穹,如荧火掠过夜空。刀阵显然已是奈何不了长空飞雪。
泽尔塔刀势如奔雷袭电,长空飞雪如仙鹤展翅,来势精彩绝伦,而化解又非凡之思。居然两人还能交谈。更使这场雪岭比试包容沧海桑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长空飞雪意随招动,心里亦在想着破刀之法。
一阵寒风呼啸而过,电光火石间,长空飞雪一剑连一剑,一剑快似一剑,剑剑惊心。剑招仿佛就从有形化为无质,融于风中。
剑如轻风,轻风如剑!这是“苍茫七剑”中的“轻风一剑”,剑势飘忽,若有若无,变化不可捉摸!
泽尔塔危急中身法数变,连避四剑,但可腾挪的空间越来越窄,可施展的变化越来越少,最后终被逼入绝境,再无法躲过第五剑,剑光闪处,左肩已然受创,鲜血直流。
泽尔塔笑道:“好小子,想不到你如此年纪轻轻竟然有此等功力,佩服佩服!”
“元帅过奖了!小辈实不敢当!”长空飞雪笑着回声道。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雪岭的悬崖上一株顽强盛开着的梅花早已被刀剑之气震得枝摇叶动,花瓣飞舞,此时已是云破月来花弄影。
终于,长空飞雪领悟到了“落花”一剑。
剑如落花,落花如剑。
面前落花缤纷,长空飞雪剑势倏地一变,仿佛融入缤纷的落花中,带着凄艳的美丽。
长空飞雪抬剑在身前抖出了一朵莲花,莲花由一变四,由四成五。一招五莲朝圣,朝泽尔塔攻去。
长空飞雪暴喝一声,只见剑光四射,剑势如虹,剑疾如电,且占尽起手的先机。已是穿破了刀阵,立时占了上风,刀的霸气如在风中摇曳的烛光一般。
泽尔塔叫道:“来得好!”陡然从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血溅在他手中的长刀之上,刀身立刻笼上一层红光,妖异得可怕。
说完,专心致志的双手握刀,横掠纵劈,一时将剑光撕成碎雪一般。雪在纷纷扬扬的下飘,剑光亦在扬扬洒洒的飞舞。
长空飞雪的内力毕竟不如泽尔塔日积月累来得厚实,但他身法却是灵巧无双,一时亦不会落败。突然,泽尔塔刀影呼啸而下,以刀劈华山之势,长空飞雪的血饮虽是千古之物,却也不敢与刀相碰撞,慌忙一摆,剑影一浮,哪知刀势竟为虚招,刀在空中一滞,硬是收住了刀势,由此可见泽尔塔已把硬实的内力运用得出神入化,收放自如了。不愧为魔族第一武学人才,达到了刀人合一的境界,劈势一停,而血饮剑插尖而去。泽尔塔变势为绞,刀与人合为一体,如螺旋一般沿雪向长空飞雪面门绞了过来。凌凌的刀势合着舞动的白袍,长空飞雪只觉刀气刺入皮肤。
长空飞雪如大鹏一般展翅上掠,又如一屡紫烟高高跃起,寒光从脚下掠过,长空飞雪方才续续下落,两人已在一刹那交换了位置。长空飞雪想不到泽尔塔每一式都有鬼斧神工之妙,惊出了一身冷汗,其实他还不知泽尔塔已达到每样兵器施出均是得经典之作。泽尔塔也达不到长空飞雪提气运功也若仙境一般,尽得天意。
两人立定,身影消散。又只有飓风横掠倒卷,雪花鞭挞乱舞。而站在远处宽阔处的众人心里随着两人一来一去,心里一紧一松,此时看到两人均平安无恙的站在那里,长吁了一口气。再看看万切之的雪岭之峭壁,心里寒颤又生。刚才一招,长空飞雪稍有疏忽,或是泽尔塔见机一掌,长空飞雪已坠入谷底去了。
这时泽尔塔脚下一跨,脚下雪花飞溅,已向长空飞雪滑了过来。长空飞雪豪气万丈,再提紫霞气,紫色的弯月罩住全身,一丈开外的飞雪立时融化,剑光继续前探,似乎舌剑变长几尺。泽尔塔刀风一变,化繁为简,变虚为实,而刀的霸气横穿而来,便寒气冰冻的雪岭更加逼人,刀在雪照下霍霍闪亮,显示金刀的真正魅力。刀随身动,身粘刀走,向立定的长空飞雪横切过来。众人的心重新急跳起来,眼看长空飞雪无法避过,就在泽尔塔划向剑尖时,空见剑气再涨,剑花一抖,已透过霸道的刀气,向泽尔塔身影射去,而刀气来势不减,眼见要把长空飞雪一分为二。众人啊的叫了起来,声音未落,长空飞雪长啸一声身影划过一道圆弧,从泽尔塔头顶飞掠而过。
这场惊心动魄的比试已经进行了许久,此时皎洁的明月已经爬上天穹。天上的月亮依旧很圆,看不出它有半点得亏缺。四周没有一片云,星星像萤火虫般布满了整个天幕。月亮静静的走着,极小心的不弄出半点声音。
众人只见长空飞雪伴月出剑,顿时觉得眼前光华皎洁,遍地生辉,没有人分得清是月光?还是剑光?
剑如明月,明月如剑。
每一招都荡气回肠,实虚相生,招招相扣,攻守转换自然天成,一会儿如朵朵雪莲花此起彼伏的浮现,一时又如漫天的雪花飘飘,剑风如飓风吹过雾窟,剑花犹如雪花漠漠轻寒。
在那刀光剑影飞逝的狭缝,在那电光火石交会的刹那,在那生死不容闲发的一刀之隙。
那是死神的颤抖低语,那是存活的生之礼赞。
那是鼓动的、激越的、飞扬的、确认自身存在意义的生命圣歌!
那是颤抖的、高昂的、狂奔的、排斥他者存在意义的战斗魔曲!
此时的长空飞雪提剑的右手前臂轻舒,剑尖斜斜指向天空。身体与剑身构成一个奇妙的角度,这个角度让执剑者的伫立成了一种优雅,仿佛这不是一个真人,而是一樽艺术之神塑出的石像。
剑尖纹丝不动,但却似乎有无数光芒从剑上发出。空气中传来呼啸之声,象是迅雷在原野上疾驰。
终于,握剑的手动了,缤纷兮为‘落花’一剑,潋滟兮为‘流水’一剑,灿烂兮‘朝阳’一剑,飘忽兮为‘轻风’一剑,皎洁兮‘明月’一剑,朦胧兮为‘烟雨’一剑。 落花流水朝阳天,轻风明月烟雨意,极尽天地之变化。此时已汇集成苍茫一剑,不可方物,非言语所能形容!
剑光比天空中的太阳还要耀眼,剑影比雨后的彩虹还要夺目。
人如玉,剑如影;是人舞剑,亦是影伴人;月光如水,水月如光;剑映碧波,沧海含剑。
水月起舞剑倾城,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剑式在长空飞雪手中轻轻的展开, 象是一只彩蝶在落花中飞舞,又象是在明月下轻舞,自由而无束。姿态轻盈,翩翩飞动。 偶尔轻掠空中,时而贴地缓行,像一个自由的梦。
梦易醒,醒来的梦中没有梦;
心易碎,碎了的心里不是心。
彩蝶轻飞,轻灵的似无尽的美梦;
彩蝶曼舞,展现的是令人心碎的孤独。
终于停住了,彩蝶敛起了翅膀,美梦化为了凄凉,只有心碎的孤独,依旧顽强的滋长。 长空飞雪这一剑挥起,破了梦,碎了心。袭上人心的是一种永无止尽的孤独。是的,孤独!人的本身是否就是孤独?
握剑的长空飞雪几乎消失在这剑芒之中,优雅已经变成了势在必得的凛烈杀意。象永不融化的冰川那样森冷,又象火山中喷发出的岩浆那样炽热。
剑势再起。
剑,方起的一刹那,便已消散了,消散在那一团剑光之中。剑影轻灵飞逸,如缕缕轻风般,挥洒自如,不着痕迹。剑光纵横相错,飞速流转,化成片片烟雨般,无处不在,无所不包。
泽尔塔的金刀,象凄美的诗。
长空飞雪的剑,却象轻灵的笔。
笔走龙蛇,笔随心动,挥洒出一幅意兴飘飞的空山灵雨之作!
如雾、如烟、如画的剑影,恍惚间,卷起无数片枯黄的树叶。黄的叶,白的雪,黄叶在烟飞雾绕般的银光中起舞,银光在舞态飘盈的黄叶中穿行。
长剑与金刀,究竟是在生死相搏,还是在争妍斗丽?
踏着飘飞的舞步,片片黄叶,终于与剑影分离,义无反顾地,飞舞向那一片刀的寒芒!
让人迷醉的黄,一片又一片,象有无限的包容力,把一颗又一颗的,晶亮的刀星,包揽其中,盖其声势,掩其光芒。
如烟似雾的剑光逝去。
飞舞的黄叶,尽皆飘落于地,静静地安躺着,仿佛从来没有在半空中飘舞过。
那无数亮晶晶的刀星,似突然在空气中蒸发了一样,踪迹全无。
长空飞雪与泽尔塔两人相隔三丈,如木桩般钉立,纹丝不动,如山岳般耸峙,气势逼人,刀剑一般锐利的眼神,死死锁定对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
从极动到极静!
连空气仿佛都已凝固。
三丈的距离,对这两个绝顶高手来说,一掠即过。胜败生死,只在毫厘之间。
剑起。
长空飞雪长剑高举过顶,直指苍天,恍如翻腾的怒海中,永世不灭的定海神针。舒展的躯体,充满了无可挑剔的美感和震撼之极的张力。真气满注剑中,剑身竟变得半透明,若隐若现地闪烁着动人的剑芒!
剑落。
似狂风吹散乌云,似闪电划破长空,这一剑,竟似已超越了凡人力量的极限,直欲与天地为敌,与自然争锋。
剑光越来越辉煌,越来越灿烂,天上星月都黯然失色。
在剑芒映照下,长空飞雪威猛如一尊天魔,浑身充斥着一种让人忍不住屈膝跪拜的强横气势。
长空飞雪完全变了!
泽尔塔惊得目瞪口呆。
长空飞雪轻挽手中血饮剑,紧闭双眼,安立当场,既无剑拔弩张、一怒拔刀的攻势,亦无稳如泰山、坚如磐石的守势;既无动如脱兔、飞扑而上的动态,亦无静如处子,守株待兔的静态。他只站在那里,不攻不守,非攻非守,不静不动,非静非动,变成了深不可测的大海!
剑随风起。
但已分不清是人随剑走,还是剑随人动,人剑已相融,人剑已合一。人逾奔马,剑似惊鸿。快,快得让人难以置信。如一阵烈风,,狂飚而过。长空飞雪一往无前、一去不返的气势,更显得他状若天神,威风凛凛。
剑光剑影与剑气,扑面而来,在那一刹那,没有人能够正视这神奇的一剑。泽尔塔一颗心直沉下去,战无可战的颓败感觉,自心中强烈升起,他心知自己已是必败无疑了。绝望地闭上了眼,等待这一剑的来临。
“当!”,一声激越清亮的脆响,泽尔塔手中之刀,脱手而去,带着长空飞雪剑的霸道劲力,直飞半空……
“现在比分是3比2,人、神、兽联军赢了,不知泽尔塔元帅先前所说可否算数?”长空飞雪此时已收剑而立,露出了迷人的微笑。
“算,怎么会不算!从你提出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是盟友了!哈哈……你刚才差点要了我这个老头子的命哟!”泽尔塔大笑着一把紧紧抱住长空飞雪。
“就算你刚才赢不了我,我也会主动输给你的!和平!和平才是最重要的!”泽尔塔在长空飞雪耳边小声耳语着。
“和平万岁!结盟万岁!”雪岭下树百万士兵的齐声呐喊响彻夜空。
……
征战多年的士兵终于可以重返故乡,回到父母妻儿的身边,从此远离战争的硝烟,远离血腥的战场;从此再不用兵刃相见、刀剑相向……
人类、神族、兽族、魔族,终于在这片流云大陆上结盟了,历史将会永远铭记这一伟大的时刻!……
我剑,
何去何从?
爱与恨,
情难独钟!
我刀,
割破长空!
是与非,
懂也不懂。
我醉,
一片朦胧。
恩和怨,
是幻是空。
我醒,
一场chun梦,
生与死,
一切成空。
来也匆匆,
去也匆匆,
恨不能相逢!
爱也匆匆,
恨也匆匆,
一切都随风!
狂笑一声,
长叹一声,
快活一生,
悲哀一生,
谁与我生死与共?
我哭,
泪洒心中。
悲与欢,
苍天捉弄。
我笑,
我狂我疯。
天与地,
风起云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