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采和吕平有枪在手,又定下了计策,此时信心百倍。两人掩饰得当,尚英伟三人真的以为蔡、吕二人是三十三集团军的上尉,加上两人的身手明显比他高明了数倍,尚英伟三人都以两人马首是瞻,惟命是从,他们作为军人也十分看不起联邦政府的投降政策。
究其原因,在于联邦人的思想问题。他们在头脑里形成了两个字的思想“不满!”不满就是不满,至于怎样不满,不满的时候该怎样做,他们并未考虑这么多。
他们都不知道,蔡采和吕平原本不是联邦人,自然对联邦的民众没什么深厚的感情了。他们随从蔡采两人,也只是一时的冲动。
什么是冲动?思想郁结;肾上腺素分泌加剧。两种说法,两个方面。
五个人就在大街上转悠,挑翻了几组的敌人,来到一个武器库。
战争之前,这里是联邦驻军的所在,属于军事重地。此时被敌人侵占,驻军或是撤退,或是解散,或是被俘,只有敌人两个小组镇守。
紫水虽小,却是重地,整个紫水只有六组人员,可见敌人的人手并不充足,若是联盟侵占了乐土,至少派驻在这里一个加强连。
五个人轻松的拿到了zha药,弄了一架飞行器,几分钟之后来到了水库的上空。
盘旋了几圈之后,在靠近紫水方向的地方降落。
论起爆破,五个人倒个个是好手,生怕炸的不彻底,分五路行动,每人带着一捆聚能晶体zha药,设置好遥控装置和保险装置,汇合在一起的时候,不约而同的摆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回到飞行器之后,尚英伟几个仍然自夸自己的zha药埋的是多么的巧妙,飞出十几公里,五个人同时的按下‘爆炸’钮,就看远处五处火光冲天而起,灰蒙蒙的烟尘立刻遮掩了实现;几秒钟之后传来轰隆隆的声音,大地随之而颤动。
再过几分钟,已经看到几十米的浪头普天盖地而来,飞行器赶紧升高,在十几分钟之后,浪头已经吞没了紫水上游的一个城市,相信半个小时之后,紫水也完蛋了。
五个人驾驶着飞行器在紫水上空兴奋的等着看好戏。
他们若看到紫水上游的那个城市淡水的惨状是否还有心情看戏?在淡水,由于距离水库只有几公里远,浪头直接打在林立的高楼处,高楼应浪倒塌,这个时候正是中午,人们都在家中吃饭休息,先前的爆炸声虽然通知了他们有事发生,却没引起他们十分的注意,谁又能想到厄运会这么快降临到他们头上。
当巨浪到来时,他们纵然有世界冠军的水性,也难在这巨大的天地之威生存了。就算有几个人能在巨浪中稍稍露出头来,溅起的水花立刻挤入他们的肺部,以至于被活活的呛死。大多数的根本就没什么知觉,或是直接被巨浪拍死,或是被倒塌的房屋压在底下,能够侥幸不死的可说万中无一。
这些情况飞行器上的五人并不知道,此时的他们,就像毁坏了一个普通的玩具一样,毫无罪恶感,还怀着没有被父母抓个正着的喜悦心情偷偷的躲在云层里欣赏自己的恶作剧。
王刚不停的喊叫:“快到了,快到了!快看!”
实际上,其他四个人的眼睛一直盯着看地面的动静,土黄色的水流到达紫水的时候,虽说已经渐渐的平静,也仍然有两米高的浪头,后边的水流推动前边的浪头,波涛可谓汹涌。
紫水的民众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消息,纷纷驾驶着自己的陆行车,携带着他们认为贵重的东西逃离这个灾祸所在。
当第一个浪头涌上街头的时候,七成的人已经逃出了十几公里远,剩下一些死要钱的人还在忙着收拾东西,真不知道命都没了他们还要钱干什么。
在最后一刻,他们终于跨上了陆行车,被浪头追赶的狼奔鼠窜。
“哈哈,快看。快看!”
吕平苦笑,蔡采眼神冰冷,脸上却一直挂着微笑,只有尚英伟三个仍然手舞足蹈。
街道上的建筑附属被第一波的浪头直接摧毁,随着洪流而去,有的建筑主体也被浪头推dao,一些人仍然没有逃离,少不得被巨浪吞没,成为日后水中的浮尸。
等水位平稳之后,绝大多数的建筑已经倒塌,纵是还有活人,也是等死而已。
这个时候,根本是无政府状态,别指望那些侵略者会来援救他们。
蔡采驾驶着飞行器,一行人来到了淡水的西方一个小城,流云城。这里由于处于水库的上游,并没有受到洪水的袭击,完好无损的呈现在众人眼前。
据说,这里以前只不过是一个小镇,由于二次星际大战时的乡村聚拢,把周围几个镇的居民合拢在一起,有了一百六十万人口,才形成了城市。
这里比不了紫水,虽说也是紫水流域,但土壤贫瘠,不适合发展农业,整个三十三区也没有什么大的矿产,也弄不起工业,所以它只是一个人类聚居地。
不过此处靠近流云山——因山上一口甘美的流云泉而得名,靠这口泉,流云生产的美酒远近闻名,若是高志或是祯南在此,必定会大饱口福。
“酿酒者必然善饮”,这句话说的过于绝对,若改成“酿酒者大多善饮”用来形容流云的居民,再合适不过了。
据说流云酒喝起来的感觉,如白云抚过;从中也能想象一下,流云是先产酒泉水因之而得名,由是山和城市而得名,而不是传说中城市和酒及山都是由泉水得名。
开始的时候,吕平还怕被敌人发现,把飞行器停在了城市外十几公里远处,步行进入流云。进来之后才发现,流云虽是小城,但街上人头涌涌,行人络绎不绝,哪有敌人的踪影。
大概是由于民风过于强悍,敌人也为之退避三舍吧;或是这里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敌人也懒得占领这里。
刚至城市的边缘,就见一批喝得烂醉的小青年走过来,其中一个晃悠了几下,指着蔡采的鼻子瓮声瓮气地叫喊道:“就是你,老子看到剃短毛的就不爽!”把手里的酒瓶往前一递,道:“干了它,老子原谅你!”
吕平四人站在原地不动,等着看好戏。
蔡采寒着脸的接过酒瓶,刚要摔在他的头上,就听有人喊道:“黄成,你小子喝醉了又捣乱。别以为警察都撤走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我们黑衣帮可容不得你这样。”
走过来又道:“回家去,别在这里丢人,明明半斤的酒量硬充二斤,也不记得醉在外面几次了,要是让二帮主看到,又一顿好打。”
这些人好像十分惧怕这个青年,立刻搀扶着黄成走了。
那人只有一米七左右,比标准个头低了五个厘米,身材十分匀称,标致的五官挂着九分的和气,一分的威严,向几个人笑道:“你们没事吧?”
蔡采拎着酒瓶,笑道:“没事的,他只是想请我喝酒。”
那人又关心的问了几句,道声再见走了。
吕平凑上来小声道:“你打的过他么?”
蔡采低声问道:“你是指‘打’?”
吕平奇道:“还能怎样?”
蔡采微笑道:“我电他!”伸出右手,五指分开稍稍分开,手指间嗤嗤的电光闪动。
吕平羡慕地道:“好本事。”
后边尚英伟几个也凑了上来,不过他们并没有看到蔡采手上的异象。“走吧。本来想看耍猴呢。”
蔡采为之气节,这几天跟几个人处的不错,否则的话,蔡采真想把手中的酒瓶砸在他们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