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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十四) 那爱与痛的七年

2005年12月24日星期六晴

昨天我竟然没有见到唐子明,我没有看到他的人,也没有接到他的电话。

今天上午我再等了两节课,唐子明还是没有如我预料中的那样,“嗖”的一下出现在我的面前。没办法,有点郁闷的我,只得主动地给他打了个电话,跟他约在那个小树林里里见面。

很快地,唐子明就来了。

他一出现,我就后悔了,我后悔实在是不应该打那个电话。出现在我面前的唐子明,虽然表面上很正常,甚至很严肃。但我一眼就能看出,他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里,都飞扬着一种叫“得意”的情绪。于是我知道我错了。

虽说我是没谈过恋爱,但我没见过猪跑,总也吃过猪肉吧!男孩子在谈恋爱时经常会用到的,而女孩子明明知道,却又一个一个地上了大当的,那个叫“欲擒故纵,若即若离”的小花招,我再怎样也是听说过的。我不用想都知道,现在的唐子明正无比得意于,他只浅浅地出了一小招,我就深深地进了他的套了!

哼!男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看我的脸色,即天资聪颖又富有实战经验的唐子明,哪还不能明白我内心的想法,他立马讪讪地笑着说:“小雨,我和你还真是有默契啊!我昨天准备了一天,好不容易才准备好了。就刚刚,我刚想给你打电话,想约你出来,陪你度过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结果我手机才刚拿出来,你的电话就刚好来了。小雨,你说,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

一听“特殊的日子”这句话,我就意识到了不对。再一想,我就有了种强烈的、转身就跑的冲动。

KAO,今天是什么日子,该死的,我怎么能忘了,今天晚上是平安夜啊!汗,我就算再怎么单纯,也知道“平安夜”就是“失贞夜”!哎,我怎么能这个时候打电话把唐子明给约出来嘞!

怪不得,这小子得意成这个样子。怪不得,他的浑身上下都隐隐约约地有种****的味道。这个混蛋,他现在满脑子在转着的,一定是今天晚上要如何地“********”吧!

我大羞,我知道我的脸一定红透了。我熬不住了,撒脚就跑。

唐子明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这“煮熟了的鸭子飞掉了”。他连忙拦住我,指天划地说他真没别的意思,他就是想陪我好好地过一个烂漫的平安夜。

好吧!在这种情况下,我不得不停下来,我必须要仔细地跟唐子明解释清楚了。不然他要是误会了,那我和他之间还真的会纠缠不清了。

我先在脑海里组织了下语言,顺便也让自己羞红着的脸,恢复了正常。然后我说:“唐子明,我想你是真的误会了。今天我打电话给你,是的确有事想跟你说。但我想说的事,跟你所想的事,完全就不是同一件事。”

看出了我的认真,唐子明也意识到他真的误会了,他想的“太简单”,也“太美好”了。他有点懊恼地说道:“好吧!小雨,我承认我想多了。小雨,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唐子明,怎么说,你是我见过的同龄人里面最优秀的。你长的挺帅的,你又很能干,家世也好。嗯,你的优秀不用我来说,校区里那么多喜欢你的女孩子,已经足够证明你的魅力了。”我先夸奖道。

唐子明却皱着眉头,苦笑着说:“小雨,你就别夸我了。你越夸我,我就越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的脸再微微一红,只当没听见他的这句话,我继续说道:“唐子明,老实说吧,从小学的时候开始,就有好些男孩子说喜欢我。上了高中后,我更是被很多的男孩子表白过。不过我从来都没有动过心,我每天只是努力地学习,一心想做个好学生。我现在上了大学了,我也想谈一场恋爱了,你就刚好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唐子明,我承认你很优秀,你的确也吸引了我,只是……”

“等等!”唐子明忽然出声打断了我,他急切地说道:“小雨,我也有话跟你说。你先听我说,好吗?”

看着唐子明带着哀求的眼神,我心一软,点了点头。

唐子明停住脚步,抬头看着那穿过树梢,洒下来的点点光斑。他悠悠地说道:“凌雨,你还记得我和你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吗?”

这个,汗,我一阵尴尬,我还真不太记得了,只记得我和他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个小树林里。好在唐子明也没要我回答,他明显地沉浸在了他的回忆中,脸上露出的笑容极是温柔:“那一天我的心情其实并不好,我心里憋得慌,我就想随便走走。无意中我就到了这里。然后,我就看到了你。”

唐子明停顿了一下,然后用一种很梦幻的语气说:“小雨,我看到了你。那一瞬间,感觉就像是,就像是有一股清泉,流进了我的心里。我心里一下变得敞亮了、干净了、舒服了。那时的你,小雨,你就像一个精灵,一个从花的国度里忽然飞出来,出现在我的梦境里的精灵。那时你穿的是一身雪白,你背着双手,超级调皮、超级可爱地,一蹦一跳着。那时,点点的阳光洒在了你的脸上、你的身上,阳光化成了一片一片淡淡的光。我看不太清你,却觉得你美的让我窒息!那一刻,我完全地惊呆了,我忽然好想好想地认识你。可我又怕打扰到你,然后你就会又那么突然地从我梦境里飞走了。终于,我鼓足了勇气,叫住了你。”唐子明看着我,他的目光非常深情:“你抬头的那一下,我看清了你。那一瞬间,小雨,你震憾了我。你美的,是如此的精致,如此的纯净,如此的,完美无暇。”

也许是第一次的相见给了唐子明太大的震撼,他这次再停了好一会儿后,才继续说道:“小雨,还记得当时你和我之间的那几句对话吗?”

在唐子明这么详细地描述下,我终于回想起来了当时的情景。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次的我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小小地戏耍了他一下。

唐子明也笑道:“虽然我被你耍了,可我却一点都不生气。当时的你是那么的俏皮,那么的可爱,就像是一只狡猾的小狐狸。只是,你这只小狐狸在耍了我之后,很是潇洒地转身离开了,走的时候还一蹦一跳地。而我就傻傻地站在那,呆呆地看着你离开。直到看不到你了,我才反应过来,气得给了自己一巴掌。我怎么就那么傻,连你所在的班级、所住的宿舍都没问下。那我以后要该怎样找到你。当时我就发誓,我一定要找到你,我一定要追求你,我绝对不能允许你再一次从我身边离开。因为,”唐子明看着我,那眼里的深情,似乎是要滴出来:“因为这一辈子,甚至可能下一辈子,我都不可能再找得到,一个像你一样,让我如此心动的女孩!”

因为这一辈子,甚至可能下一辈子,我都不可能再找得到,一个像你一样,让我如此心动的女孩!这句情话,让我醉了!

唐子明拉着我在长椅上坐下,而我也晕乎乎地,随他坐下。唐子明轻握着我的手,他用吟诗一般的语气,继续说道:“小雨,其实我是一个很理性的人。从小我爸就告诉我,人是一种感性的动物,所以不要相信感觉。遇到任何事情都要理智地思考和冷静地分析,这样才能不被感觉所蒙蔽。在我爸的教导下,我一直都不怎么相信感觉。在找不到你的那段时间里,我对自己说,我对你的第一感觉实在是太好了,太完美了,这样不好,这样会蒙蔽住我的双眼。所以在终于找到你后,我就抓住每一个和你相处的瞬间,我每时每刻都在观察你,都在分析你。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我这一生中的唯一。”

“小雨,我妈妈曾经告诉我,上天是公平的,上天会赐予每个人,他一生中唯一的一个,跟他完美相配的另一个人。只是可惜,绝大绝大多数的人,都错过了他这一生中,那唯一最适合他的另一个人。小雨,我想了很久,我很认真地想了很久。我确定,小雨,你就是我这一生中,上天赐予我的,最适合我的那一个人。小雨,你就是我一生中的唯一!”

哎!动听的情话,永远是女人最无可抵挡的终极武器。至少在那时,我的智商已经完全降为“0”了。我已经完全忘记了,今天我找唐子明出来的目的。我整颗心,都在唐子明一波接一波的攻势下,飘飘然的,飘到了九天云外。

唐子明轻轻地拉了一下我的手,仿佛被催眠似得,我的头就枕在了他的肩膀上。耳鬓厮磨间,我的心跳迅速地加快了。

这,就是恋爱的滋味吗?真好,真的很好,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谈恋爱。那感觉就像甜酒一样,香甜、醉人、回味悠长!我深深地沉醉在了其中。

“那天在KTV,小雨,你让我很惊讶。我家还算有点钱。我从小就见过太多太多漂亮的、或者自以为漂亮的女人,周旋在男人身边,或者是很明显或者是很隐晦地卖弄着风情,勾引着男人,或者被男人勾引。我一直以为女人都是这样的,区别只在于资本的多少或者手段的高低。我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不过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游戏而已。可是那一天,刚一进KTV,看到你明显好奇甚至说有点紧张的表现时,我惊讶了。像你这样这么漂亮、气质又这么清纯的女生,想追求的男人肯定多得很,怎么可能连这种娱乐场所都没有去过!”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从小我家里就管得很严。我妈妈一直在用她的一言一行来告诉我,女人要怎么做才能叫做自重。我爸爸就更加不用说了。我还记得,我弟弟初中的时候收到了几封情书,拿到我面前炫耀,结果被我爸爸发现了。那次我弟弟被打的好惨啊,足足被打了半个小时。所以长到这么大了,我还真是第一次进那种娱乐场所。”

唐子明笑了笑,说:“关键还是要你自己自爱啊。小雨,那天和你合唱那首《相思风雨中》,我觉得,那首歌天生就是为你、为我而诞生的,就是应该由你、由我来合唱的。我俩合作得有多好啊!小雨,我和你前生就是一对恋人,彼此深爱着,却因为种种原因,不得不分开了。只有在风雨中,彼此思念着。然后今生,小雨,我和你相见了,我们一起来弥补前生的遗憾!”

是吗?我和唐子明,前生真的是一对恋人吗?今生,我和唐子明在这片小树林里相见,就是为了弥补前生的遗憾吗?

“知道吗?小雨。当我轻轻地搂着你,一起跳舞时,我是多么的高兴。我能够近距离的感受到你。我能感受到你的呼吸、你的气息、你的紧张、和你的羞涩。我和你在慢慢地旋转着,整个世界都好像在旋转着。整个世界里只有我和你,而我的世界里只有你。小雨,知道吗?就算只是用手指轻轻地碰着你,我都兴奋的全身发抖。我必须要用尽我全部的意志,我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在下一秒把你狠狠地搂在我怀里。那样的话,我怕你会逃跑,我怕不能再离那么近。小雨,你,让我着了魔。”

“小雨,你,让我着了魔”,这句情话,让我也着了魔,我的心开始发烫,连我的身体也开始发热。看在那张近在咫尺的俊朗的脸,我忽然有种冲动,我想不顾一切地扑进这个男人的怀里。而那张脸上那双炽热的眼神,和抚摸在我头发上的那只颤抖的手,让我知道,唐子明也在死死地克制自己。他怕自己的一时冲动,吓跑了我。

“小雨,你就是一个百变的魔女。第一次见到你时,你是一只活泼的小白兔;再一次见到你时,你是一朵清纯的白荷花;在KTV和我玩骰子时,你又是一头狡黠的小狐狸;在那天送你回家时,你还是一头胆怯的小鹿。天,小雨,你怎么能那么完美,你怎么能让我那么快地着了魔。我怎么能,我怎么能那么深地,爱你。小雨,我爱你!”

“小雨,我爱你!”,这句话,就像一道闪电劈中了我。我彻底地晕了。我只能傻傻地看着,再也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唐子明,缓缓地向我亲了过来。我看着他的唇,离我的唇,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十厘米,九厘米,三厘米……

他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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