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元灏,元灏也好奇道:“驸马脸上怎么了?这是被谁打了?”高昶一脸的无语:“臣夜中起解不慎撞在壁上。”
元灏最近事情忙,心情不大好,听他说这话顿时笑了:“你不会是和长敬吵架了吧?”高昶顿时脸红。
元灏调笑了两句,又劝慰道:“长敬她脾气是不大好,孩子时候受了不少苦,后来又被母后给宠坏了,性子骄纵的很,不过她心眼儿却不坏的,既然跟你结了婚,必然也是真心向你,你们可要好好的,可别吵架,否则还免不得要朕给你们做和事佬。”
说的高昶脸红不止。
高时芳看到高驸马的脸,心中就生出了无数旖旎的联想,他觉得自己有点偏于下流了,但是偏偏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他见到高昶就情不自禁要想象那位长敬公主,这对夫妻实让他遐想不已。
高昶渐渐发现高时芳的心思不对劲。
这位高大公子,偶尔提起自己的妻子就是一副荡漾不已的模样,想方设法想从他这里套取一些关于元明姝的事,而且都是一些无干紧要的私事,然而那口气却透着一股不大正经的艳慕意味。
这让他感到很不舒服。
又想到上次被高时芳逼的喝了酒,回头后悔了好多天,他就更加不舒服。
高时芳在洛阳城东十里处修造了一座别墅,依山傍水,起亭台,挖沟渠造湖,又弄了许多美人在其中,取名叫函谷园。新园建成,他便邀请了些许好友一道,前去参观,又在厅中大摆酒宴,宴会宾客。
众人正当酒酣耳热时,他把他蓄养的一干家妓招了出来,高时芳十分开怀,面带笑容的,目光便去打量坐在酒宴不远处的高昶。
其余客人都挑选了合心意的美人侍奉,只有高昶独自坐着,也不喝酒,低头抿着杯中果浆,面无表情。
高时芳心中寻思,驸马家中有美妻,想必是不把这些庸脂俗粉放在眼里的。他笑了笑,眼神示意身旁的一位美人,美人立刻会意,袅袅亭亭便去,敛袖斟酒,跪地进奉。
美人自然是极美的,肌肤胜雪面容如花,眼睛抬起来,双眸顾盼有神,堪堪惹人怜爱,高昶却并不接。
没接,也没看,他摆了摆手,示意不必。
高时芳笑道:“这些女子是被特意训练来侍奉客人的,要是不能让客人满意,她们便要受处罚,被带下去杀头。怎么,驸马是对她不满意?”他这话一出口,那奉酒的女子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其他客人也都震惊了,纷纷看向高昶。
高昶本不欲此乐,此时也奇道:“那她要如何才算让我满意?喝了她斟的酒?”
高时芳大笑:“这自然是要的,非但如此,这位美人也一并赠与驸马,任凭驸马处置。”
高昶道:“此礼太过贵重,我不能收。”
高时芳不以为然的叹了一声:“哎,这可不行,既然是送出去的礼物,又怎么能说收回,这个女子我已经开口送给了驸马,驸马若是不肯要她,那我留着她也没什么用了,既不能自己用,又不能转送他人,只好杀掉了。”
那女子受了惊吓,捧着酒的手发颤,杯中的酒液微微荡漾,目光惊恐又恳求的看着高昶,浑身簌簌发抖,然而高昶视而不见,并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仍旧没有接她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