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好几天的雨,终于依依不舍的挥别了天空。
一辆黑色房车被当成了F1赛车驶,一路上横冲直撞、闯了数也数不清的红灯、差点造成N起车祸,终于在一个半小时后,“嘎吱”一声,堪堪停在医院住院部大楼前,差点没直接冲上台阶直扑大厅。
车刚停稳,静候多时的保镖就迅速上前拉开了车门。江舒敏在君如蒙的搀扶下,急急走出来。
“夫人,小姐。”六个保镖排了两排,见到来人恭敬地微微欠腰致意。
“带路。”江舒敏沉着脸,脚一着地就跟君如蒙两人往里边走去。
保镖们很自觉地散开,把两人包围在里面,急速往里走去。
电梯早就等候,几人不一会就来到顶楼,直直地朝重症监察室走去。
“妈,哥他……他不会有事的对不对?”重症室门口,君如蒙侧着脸,连看一眼里面的人都不敢。只轻轻地拉着太后的胳膊,微微地颤抖着。
江舒敏心痛地从玻璃窗里看了一眼里面插着各种管子的人,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沉声道:“他是君如届,没那么脆弱的!小蒙,不许哭!”
君如蒙本就鼻间酸涩,被亲娘这么一说,反而更要掉泪。她强忍着仰起脸,大大的眼睛使劲地眨了几下,愣是把眼泪逼了回去。
江舒敏不忍再看,转头问保镖:“先生到哪里了?”
“回夫人,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穿得黑不溜秋的保镖恭敬地回道。
江舒敏怒,愤愤地开口;“怎么不用专机,他这时候还管低调?”
“先生有调过直升机,但他之前考察的地方没有合适的降落平台。”保镖小心翼翼地回答,有点怕这个沉着脸的女主人。
“这回倒是着急了。那个老闷骚!有本事就抱着研究单独过去!”江舒敏小声嘀咕着,也不再继续缠问。
一想起君守成抱着桌腿死活不肯走的样子,她就咬牙切齿。枉她那么多年一直贴身陪着他做研究,他却死活不愿意出来见见人,真是……
君如届小朋友肯定是他爸亲生的,那相貌先不说,那死宅的样子,绝对是得到了他亲爹的真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另一边,保镖们只当什么都没听到,自发地走到门外,当起了门神。
倒是苦了一边站了很久的一群医生,看着这位气质优雅却沉着脸的妇人,一个个忐忑无比。他们也是两小时前才知道,原来这重症室里躺的不但是一名军人,还是恒辉集团的太子爷。自然面前这位就是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全国最富有的女人——江舒敏女士了。叫他们怎么能不惶恐。
气氛一度有点僵,众人看着盯着玻璃窗不动的江舒敏,更加忐忑,摸不准她在想什么。终于,六十多岁的院长擦着汗,踟蹰地往前跨了一步,抬头小心翼翼的叫道:“江夫人?”
江舒敏缓缓转过头,意味不明地看着两鬓已有点花白的人,礼貌地点点头:“您好。”
“您好!”院长老先生有点激动,这是跟心目中的女神打招呼了么?他搓了搓手,很想上去再握个手,可又怕触怒女神,最后又搓了两下,不着痕迹地把手藏到了白大褂下。
江舒敏自然不知道院长同志如此复杂的心声,她转头又看了一眼躺在里面的儿子,回头平静地问道:“为什么不能转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