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画,听医生说他在很努力地恢复意识,我们要耐心点好不好?可是肉末不一样,如果真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提早做出反应对不对?”徐亚斤放揉了声音,跟哄孩子一般跟涂画画讲着道理。
“反应?终止妊娠吗?‘涂画画忽地抬起明亮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徐亚斤。
另一边,那心电仪上的波纹明显地震动了几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徐亚斤被涂画画盯得眼神躲闪不停,假意咳嗽了一声,耐着性子继续劝,“这对孩子也是好事,如果有缺陷,对他来说是一个灾难。”
“他有生存的权力!”涂画画像只被炸毛的狐狸,呲牙咧嘴全神戒备,就好似所有人都会来谋杀她儿子一般。
“你别激动!”徐亚斤看到她的样子,急得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我们就去检查一下,万一是双胞胎呢?那胎教的时候就不一样了嘛。”
涂画画瘪瘪嘴,“我是亲妈,当然知道肚子里有几个。肉末跟爸爸都学坏了,这样对胎教不好。我看我还是带他出去玩一下比较好。”
徐亚斤纠结无比地看着独自点头的涂画画,不知道是该劝呢该劝呢还是该劝。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涂画画就下了逐客令。
“好了,徐亚斤同志,现在你先去解决好你的私人问题。等我带肉末旅行回来找你。”
“哎。有事打电话。”徐亚斤垂头丧气地走了。
“大王,我昨晚做了一个梦。肉末和肉团打架打得好凶,我怎么阻止都没用。我叫你,可是你就只顾睡觉,理都不理我。我好怕,要是肉末欺负肉团怎么办?”涂画画侧身躺在君如届身边,抬手轻轻地抚着他的脸。
“你到底要赖床到什么时候?再不起来跟孩子沟通,要是以后跟你不亲怎么办?书上说胎教要爸爸妈妈一起努力,可是现在只有我一个人。”说道这,涂画画的毛又一次竖了起来,用手撑起了自己的半个身子,恶狠狠地俯视着君如届,“大王,肉末到现在动也不动一下,肯定是你不跟他玩的缘故!所以我要带着他离家出走去!”
她越说越起劲,“哼,要是在风景漂亮的地方,我们纯洁的肉末看到一个帅哥,要跟人家走怎么办?我是亲妈哦,当然得答应儿子的要求!哼,到时候你就没老婆了。”
独角戏。涂画画忽然说不下去了,停下来静静地看着君如届雕刻般的脸,他还是一如既往地闭着眼。她伸出手,轻轻地用手指触摸他卷翘的睫毛。回忆着这双沉睡的眼睑里,有着怎样一双让人神魂颠倒的眸子。
君如届的眼睛长得真的很漂亮。眼睑比桃花眼短一些,比杏眼又要长一分,双眼皮深深,眼珠子乌黑。再加上长而卷的睫毛,给那份凌冽的气息增添了一丝柔和。他不说话沉着脸的时候,这双眼睛就像是能散发寒气,冻得人直哆嗦。但是他笑的时候,却一下子如春暖花开一般,能把人瞬间迷惑。涂画画承认,她抵挡不了他偶尔的温柔。
看着依然平缓的脑电波,涂画画忽然无限恐惧起来。她慌慌张张地直起身,对着君如届结结巴巴地讲道:“大……大王……过……过时不候……”
说完,扶着肚子,跌跌撞撞地往门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猛地停住了脚步回头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