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欺负完大王,笑得太开心了,结果在厕所摔了一跤。”
“摔哪了?”徐亚斤还是一阵紧张。
“太极摔伤了,大王给按摩了一下就没事了。另外右手脱臼了,大王帮忙接好了,他还特地给我按了个夹板,能干吧!”涂画画讲到君如届就眉开眼笑,就差没宣告天下普天同庆。
“这么说那人还有点用哦。”徐亚斤把那“哦”字挑得老高,明显得对君如届没啥好感呢。
“那当然,大王可厉害了!”涂画画立马跟个小狗似地应声。
徐亚斤早就没有打击她的心思了,反而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阴森森地问道:“那么请问你那绑着夹板的右手此刻在干什么?”
“厄——在——”涂画画还没讲完,徐亚斤就在电话那头吼:“你别告诉我你那拿着电话的左手有分身术,能同时拿着零食到你嘴里让它发出嘎嘣嘎嘣的声音!”
“哎呦——嘴巴饿了嘛。”天知道她吃得有多撑,可看到零食还是想嚼嚼。
“画画,你知道右手对你来说有多重要。乖,好好养着,啊?”徐亚斤一改刚才的嘻嘻哈哈,特明媚忧伤地来了一句。
手,对于一个以画为生的人有多重要。更何况,插画,对画画来讲并不只是一份职业而已。它更是她的精神寄托。
“哎呦,我知道啦。我肯定会很认真很认真的保重的!那个,我晚上来你家拿画,先挂啦!”
“画画,我给你送过来……”徐亚斤那“吧”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涂画画挂断了。无奈地咬咬牙,丫的这是怕自己不待见她男人,有意不让自己去呢。难道自己还能吃了君如届不成?
涂画画挂了电话,看了看绑着夹板、沾满薯片渣的右手,有点恍惚。
“画画,你知道右手对你来说有多重要。”
她当然知道右手对她有多重要。可是,有得有失,上帝是公平的。
她是否该有所取舍。
涂画画觉得自己就像是在进行一场豪赌,每一张牌发下前都不知道是什么,也不知道这些牌凑在一起是同花顺还是十不搭。她拿出了全部身家,不能回头也不想回头,所以只能一直跟下去,直到最后一张牌揭晓,直到对方亮底牌。
总归会有一个结果。
涂画画就这么缩在大章鱼里乱七八糟地想着,想了想红本本,想了想婚姻,想了想爸妈,最后不自觉地想君如届。不知道这人在外面干嘛呢。
想起他有点面瘫的扑克脸,想起他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的笨拙,及极强的可造性,涂画画体内的小恶魔开始蠢蠢欲动。
环顾了下房内,她霍地站起来,跑到第一个柜子前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