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双门派身份
杜月笙想到此处,笑着问道:“沙先生,你看如何呀?快点决定加入我们青帮吧!”
沙万军经过认真思考后,才缓缓的开口回答道:“我何德何能呀,真是不敢担此重任!”
杜月笙与杜月如又是一顿好言相劝,最终沙万军只好说道:“既然如此,那请杜先生容在下考虑一夜,明天我给您答复,你们看如何呀?”
杜月笙道:“好,太好了!明日静候沙先生的佳音。”
此时小红已经将刚刚沏好的茶水端了上来,沙万军起身与大家告辞,小红望着沙万军的背影冲着小姐杜月如道:“这个沙先生真是个怪人,方才说自己非常喝,可是我刚刚折腾了半天才烧好的茶水,他连半口也没喝就走了,真奇怪呀!”
杜月如看着小红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深情地望着沙万军的背景远去。
沙万军没有回到自己租住的上海法租界的旅店,而时径直地走向了丐帮位于上海城郊的花丐堂‘总部’的那座破庙中,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了。
沙万军怕张老堂主已经入睡,便轻手轻脚地悄声进入张老堂主所住的破庙正殿,只见昏暗的房间中有一截白蜡烛在透风的大殿中摇曳着,发出了淡黄的光,在破柴草铺成的临时床铺旁边坐着两个人,一位就是自己的‘义父’张敬天老堂主另一位是个娇美的女子。
这位漂亮的姑娘离张老堂主四尺远处,捡了个破青砖当凳子坐着,透过那淡淡的烛光,依稀可见她那如丝般下垂着的秀发披在身后的玉颈上,娇美白皙的俏丽面庞上、挺翘的小尖鼻子平添了几分俏皮和可爱,弯弯的柳叶眉下、一对有神的圆杏眼闪露出侠女之气,如霞的双腮不用抹脂涂粉而天然地粉红,红润的小口如熟透了的樱桃一般娇滴可人。娇健的身材虽然少了几分那种娇柔,但外露出了更多的飒爽英姿、超凡脱俗。平日里,这女子就如同百花园中的热情奔放的红玫瑰,可是今夜这红玫瑰却像被霜打了一样的没有精神,双眸之中充满了焦虑……
沙万军虽然在大殿的门口离他们俩有十米多远,但他一眼便看出了这女子就是丐帮‘红丐堂’堂主慕容花。
此时的慕容花,仿佛是带着哭腔向张老堂主问道:“真的像您说的那样,我们的帮主不会有事吗?可是,现在外面的人全都说他被警察给击毙了呀!”
张敬天咳嗽了两声道:“没事的,我不是对你说过了多次吗,这小子命大,不会死的!他之前就吩咐过让我替他准备十几个乞丐,当那有警察来找我们的人去验尸时,无论那人是谁,都让他们说是他‘阿三’。当时我还奇怪,这小子发什么神经,说的话古里古怪的,但我还是照办了。真没想到,就在今天下午时,还真有几个警察来找我们堂的乞丐去验尸认人……”
没等张敬天说完,担心的慕容花便抢着问道:“那死的人,真是我们的帮主阿三吗?”
“当然是了!阿三已经死了!”沙万军大声地道,看他俩并没发现自己,而那慕容花又是这样的担心自己的安危,便抢着张老堂主回答之前抢先的大声回答道。
这一声,让毫无察觉的二人一惊,听到了熟悉的语声后,二人都向大殿门口处望去,只见那高大、英俊的帮主‘阿三’又活着回来了。
因为张老堂主早已经知道阿三并没有死,故此乐呵呵地对穆容花一拱嘴道:“你看他不是回来了吗?”
慕容花呆呆地坐在那里望了沙万军足有十秒钟,突然起身向沙万军处跑去。
沙万军站在原地心中暗想:“没办法呀,要是长得帅,就是有吸引力呀,我刚刚在杜公馆被小姐杜月如好一顿热抱,今儿哥又活着出现在了你慕容花面前,一个天大的惊喜吧,看这样子一定是她控制不住心中的激动,这么快的跑向了我这来,是拥抱还是热吻呢?”想到这里,沙万军幸福而得意忘形地在那里眯着邪恶的小眼睛,但装得很淡定……
慕容花跑到了沙万军的近前,只听“啪”的一声,沙万军的左脸被慕容花轮圆的右掌扇得红彤彤的。她的这一举动着实令沙万军和张敬天大出所料。
打完了沙万军一个大嘴巴后,慕容花‘刷’的一下子泪流满面,径直的就要往外走。
已经缓过神来的沙万军,一把将慕容花拉住了,问道:“慕容姑娘,你这是为何呢?”
慕容花气愤地道:“看来现在,在这个大殿中的人,除了我不知道内情外,其他人都知道了,你用自己生死攸关的大事来隐瞒、欺骗我觉得好玩吗?事先一点内情也没跟我说呀,你就不顾及我对你的……”她欲言又止,这真是‘爱之深恨之切’啊!
拉回了慕容花的沙万军,来到了张敬天老人家的近前坐好,简要地将自己如何用朱五这个死刑犯、顶替自己去死一事说于他二人听;他又将自己去杜公馆去看望有病的杜月如时,被杜月笙诚邀加入青帮这事,求教于这二位堂主是否应该应允。
慕容花一听,沙万军回来之后,第一个去见的是杜月如这个千金大小姐后,她的心底如同打碎了一坛子的老陈醋,从眼睛酸到鼻子里,再从鼻子酸到了嘴里,略想了一会儿终于第一个张开了酸溜溜的口,答道:“我们的大帮主呀,放下一个这么大的丐帮不管了,要去给别人的帮派当跑脚儿的、混事儿的小跟班儿,真是天大的笑话呀!是嫌我们的丐帮穷吧?还是看中了人家青帮里的如花似玉的千金大小姐了呢?”
沙万军笑了笑道:“我是那样的人吗?”
慕容花气得没正眼看沙万军道:“人心隔肚皮呀,张大伯,你说对不?”
张敬天道:“阿三这孩子呀,跟了我十年了,他什么样的我是最清楚了,绝对不会像慕容姑娘你说的那种人,他在考虑是否加入青帮,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我们不防听他说出来,再做决定好吗?”
“我看他就是嫌贫爱富,看上了人家的千金大小姐了,愿意去‘拉帮套’吧?”慕容花看到这张老头儿也不帮自己教育帮主,真的生气了,说这句话后谁也不瞧了,抬起了头望着破落的天棚。
沙万军道:“我并不像慕容姑娘所说的、是什么嫌贫爱富之人,我更知道‘宁做鸡头不做凤尾’的道理,我想去青帮混,也完全是为我们的来丐帮考虑。这段时间,我也了解到了我们的丐帮就像是一盘散沙,帮中成员大部分是老弱病残的,他们甚至能为一块饼而相互争斗,而现在的青帮在上海甚至在全中国都算是一个最大的帮派了,我去那里就是想看看人家是如何治理得这样好的,也就是去取经,以后我好用到我们的丐帮身上,我绝对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呀!况且我现在若在青帮混事儿,我们的丐帮又能得到很好的照顾。我的愿望就是,将我们的丐帮也打造成像现在的青帮一样的强大帮派,到时为贫民谋福利、为国家效力,我现在才二十来岁,真没想过早地陷入儿女私情中去,我心日月可鉴,今夜我如有虚言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听到沙万军发毒誓,慕容花马上扭过头瞪了眼他道:“发什么誓呀,用得着吗?爱去就去吧!你是帮主,谁能管得着你呀!”
同时张老堂主也赞成沙万军先去青帮混事,只要这里的丐帮的帮主之位他依然在暗地里当就行了,因为这样可以削除现在上海正紧的风声,‘阿三’已经被击毙一事不会引起外人的怀疑。至于青丐堂的堂主是个狡猾的墙头草,帮主没死之事暂时不告知于他……
沙万军当着张老堂主和慕容花的面郑重地道:“为了安全起见,为了不引起外人的怀疑,从现在开始我的小名‘阿三’就再也不要叫了,改回我的本名——沙万军,大家无论是在任何场合一定要叫我沙万军!明天一早我就回复杜月笙,我同意加入青帮。”
……
第二天一大早,即使1931年1月13日,沙万军通过杜月笙正式加了青帮,但给眼前这个沙万军在青帮中什么具体职务之时,杜月笙在点为难地道:“沙兄弟,你现在虽然加入了青帮,但想要在这青帮中谋个重要的位置,还需要由我陪你去找两个重要的人物!你愿意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