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战一路疾速飞掠,揣着迫切焦躁的心情,半个时辰之后,终于到了云初君的房前。
可是……里面这是什么情况?!
房间的门紧闭,窗户没有关严实,留出了一道细缝,邪战站在窗口往里看,地上全是粉身碎骨的破碟子,他的小君君被连面瘫那个贱男人压在身下,正在强吻她!
怒极攻心,邪战拉开窗户,一步跨上窗台,正要解救狼口上的人,只听“啪啪”两声,云初君又怒又狠地甩了连无赫两个巴掌。
这两下巴掌打得忒狠,饱含滔天怒火,把醉酒中的男人一下拍到了地上。
愤怒嫉妒中的邪战缓缓弯起了嘴角,倚靠在窗口,看着他的小君君一把拎起连无赫的衣领,用力地摇了数十下。
“想接着酒疯占本姑娘的便宜?嗯?叫你吻我!叫你吻我!”摇了几下,连无赫已经昏过去了,“谁?!”
正打算再补上一脚的云初君恼怒,一转头,目光对上窗边的一双弦月一样的笑眼。
“大叔!”扔下手中的人,从昏死的人身上一脚踩过,她箭步奔上去,一个纵身扑上他的身,邪战毫无防备,“咕咚”一声,两人一道摔下了窗,邪战做了肉垫子,后背痛得他呲牙裂嘴。
云初君趴在他身上,激动得不能自己:“大叔怎么来了?”然后眉毛一横,“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就那么傻傻在相思门等我?”
邪战强压下澎湃的心情,抬手摸上她的唇,一边用力地擦,一边说:“你不是让我乖乖地等你么?想去找你,可是又怕你来找我,错过了。”
为什么她嘴上还有那个贱男人的味道……可恶至极,贱男人!
“大叔别再擦了,都红了。”云初君拉下他的手,唇被擦得火辣辣地疼,“大叔这么晚来,是来接我回相思门的?”
邪战耳根发热又故作自然地说:“……我只是想你,来看看你。”
云初君蹙眉:“就这样?”
“……嗯。”
云初君郁闷了,很不满地在他身上扭来扭去:“我就要成亲了,你看我有什么用!你不是应该带着我私奔,浪迹天涯吗!”
无语地想着,云初君果然很给他面子,一骨碌钻进他的怀里,噌了噌,软语撒娇:“大叔,这些天,我有点想你。”
有点……只是有点?而不是很、十分、非常地想?
邪战不大高兴,双臂用力一搂,以示惩戒。
怀中人低低痛呼一声,却没有挣扎,只问:“大叔,你什么时候来接我?我根本走不出剑人山庄。”
邪战揉了揉她的头,低声:“你成亲那天我一定会来接你。”哦不,是抢人!
“为什么要等到那天?现在不可以吗?”她晃晃脑袋,甩开他的手,抬头。
邪战微微一笑,又来摸她的头:“还有些事要办。”
“有什么事比我还重要?”嘟嘴不爽地甩头,拍开他的手。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装什么神秘!”她转头不理他,头顶上又摸来一只手,揉啊揉,很温柔,云初君忽然有些垂头丧气。
“怎么了?”
她低着头不说话,许久才出声:“大叔,那天你一定要来。要不然……要不然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邪战无奈地笑。
云初君钻进他怀里:“这几天,如果我能出来,我一定会去看你。”
他环住她:“不用,还是我来看你吧。”
“那就明天。”
……怎么比他还心急,不过他很高兴。
“好,我明天晚上再来。”
夜晚漆黑的五指不见,两人在草地上互相抱了许久,邪战看了看天空,打算离开了。他替她理了理衣服,破碎的衣服隐约可见白皙的肌肤,他脸不由一热。
却故作淡道:“以后离连无赫远点。”
哦哦,吃醋了。
云初君对他甜甜一笑:“乖,大叔,我心里只有你。”
“不要看他。”
“这个……”不看他不可能啊。
“听话,不要看他。”
“哦,知道了。都说了我心里只有你嘛。”
邪战这才满意地笑了,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揉揉她的头:“我要走了,你……好点了吗?”
她的脸一下涨红,用力推着他走:“大叔好走了!”
“那我走了。”非常地依依不舍。
“走啊!”
“哦,我明天再来看你。”极度依依不舍。
“嗯。”
恋恋不舍许久之后,邪战一个点足,慢吞吞地离开了。
云初君站在原地目送,直到白影在黑夜里消失,她才回了房。开门的一瞬间,一只手忽然把她从门外抓了进去。
“你去了哪里?”连无赫眼神锐利地盯着她,然后又看向她肩上披着的外套,“男人的衣服……”
云初君一愣,小心地问他:“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听到什么?”
连无赫想了一会儿,大着舌头说:“……好像,好像有猫叫,像是发春的猫在叫……”
发春的猫……呃,她、她、她刚才有叫得那么大声?应该不是她吧……绝对不是她!
“……你到底去了哪里?”肩膀上一痛,被连无赫用力地捏住,接着他两眼一翻,“砰”一声,身体重重倒地,死死地晕过去了。
云初君提着一口气,蹲下来,用手指戳戳他的脸,硬硬的,没有反应,她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筋疲力尽地爬上床,连鞋袜都不脱,管自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