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月溪笑而不语,说着说着,容义带着一些大臣以及侍卫就闯进了金庸殿。看到太妃娘娘,显然是愣住了。这个女子不是疯了吗?可是眼前这一切告诉自己,眼见不一定为实。更何况自己也只是听闻罢了。
“太妃?”容义用不确定的语气问到。
“扶风王,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啊!”在场的各位大臣都是几朝的元老。自然是对这个太妃娘娘略有耳闻。关于这个太妃娘娘和皇后以及皇上的母妃之间的争斗那可是一清二楚。在她温柔的陷阱和手段下,皇上刚一出生便死了母亲。
而二皇子的出生则是克死了大皇子。当然,除了敬畏,那就是恐惧。虽然这个太妃疯了已久,可是却着先皇的那些妃子中,能够存活下来的唯一一个。就连皇上登基之后,前皇后赵月溪的手段已经弄死伤无数,唯独这个女子完好了存活了下来。
眼下,似乎皇后和她已经达成了某种的协议。她一个被打入冷宫的女子竟然还能够庇佑着当朝的皇后娘娘。看来真的是不容小觑!
“太妃,既然你也在这,应该本王这次来的目的。此女罪不可赦,毒害皇上,如今皇上还在昏迷之中。本王以摄政王之职将其关押进天牢,等候发落!”说完身后的侍卫就要冲上去将皇后给拿下。
这个时候,太妃娘娘看了容义一眼,冷冷的制止:“哀家看谁敢!”容义有些意外,这个女子竟然经过这么多年秉性还是没有改变。比起以前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太妃,如今你已经是自身难保了。念着旧情,本王还能够当这件事情就没有发生过,否则休怪本王不客气了!”容义一句阴深深的话语在警告着太妃。
谁知道那个太妃竟然毫不在意,根本就没有把容义的话放在眼里,态度很明确是要护着这个皇后到底了。看到太妃如此的执意,想起了她的儿子容净就是在朝中与自己对立。容义的表情就变得阴沉起来。
他还想对太妃再说什么的时期,赵月溪站在身边,说话的语气变得有些冷漠起来:“扶风王还念起旧情吗?若是念起旧情就莫忘记了皇上的生母是怎么离世的。这么多年皇上又是如何度过的。这些难道扶风王都忘记了吗?是不是需要本宫提醒提醒你?”
“你!”容义被赵月溪的话堵得死死的,他当然没有忘记那个女子是怎么死的。也知道当初的自己并没有那么的深情。他不过是想要利用那个女子,没想到自己陷入其中反倒是害了她。这也就是这么多年自己一直对禹百明的栽培。
当然,最终的目的也不过是为了皇位,看到禹百明这么轻易的就摆脱了自己的掌控。他真心不甘啊,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不但摆脱了自己,这么快就铲除异己。现在连利用的机会都没有了。既然不能够为了自己,那么为何不将此除去?
容义已经铁了心要将这个皇后给除去,一来能够让皇上的病情更加的加重,二来是则是为了自己。除掉这些一切有可能成为自己障碍的物种,有何不可?
“来人,还不快将这个妖后拿下!”随之而来的容澈看着赵月溪眼下就要被拿下来,心中有些担忧。毕竟这个女子可是让自己一见倾心,如此绝色的女子,世间恐怕是难得的极品!因此,在容义一声令下之后,容澈并没有率先冲上去,而是站在身后,盯着接下来事情发展的动态方向!
这个时候,太妃也不甘示弱,一声令下,从各处走出了一群蒙面杀手。容义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也知道当年那个爱慕自己的小女子经过这个深宫多年的历练,早就变了。但是他还是妄想着是否能够利用当年的那份情能够劝服太妃站在自己这一战线上。
“当年的事情你都忘了吗?”容义走近了太妃,用极低的声音问。那一刻,太妃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这个细微的动作还是被赵月溪给发现了,若不是因为听过这二人之间的故事,或许她还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但是太妃娘娘的这个举动不得不让她联想到了这二人之间还有另一层的关系。赵月溪用眼神看了一眼太妃突然想起来了。自己还有一个未曾谋面的孙儿,还有自己对那个女子的承诺。
于是,太妃向后退了一步,一脸满然的反问:“当年的哀家跟扶风王貌似不熟!”一句话落下,让一向好面子的容义尴尬的不知把脸面放在那里。他万万没有想到,时过境迁,早就已经物是人非了。
这番话引起了怒发冲冠的容义,他的表情有些狰狞的回应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手中的剑已经出梢了。赵月溪袖子地下藏了一把匕首,只待关键时刻与眼前的这个男子搏斗。太妃看出了赵月溪心中的想法。
只见她伸出了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轻轻的安抚着她,示意着不要轻举妄动。赵月溪的手有些无力的向下垂、不知道此刻的禹百明到底在做什么事情。
“本王再说一次,让开!”此刻的容义就像是一只暴怒的狮子,恨不得立刻上前将赵月溪碎尸万段!
话刚落音后,太妃立刻摇头,刚一摇头,容义一手掐着她的脖子,冷冷的吐出一句:“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赵月溪看到了容义手中的那把剑贯穿了太妃的身子,随后那把剑消失了,而赵月溪看到的就是身后流出的鲜血。
这视觉上的冲击还没有来得及缓和,又是一剑刺穿了太妃娘娘娇弱的身子。容义就像是丢弃一块破布一样将此丢在了脚下。
“王爷,果然是不负自己的称号。就连先皇的太妃都不放在眼中了!本宫甚是佩服!”
“皇后,若不是想和太妃一样的下场,就随着本王走吧!”容义手中的剑指向了赵月溪,但是内心期待的是赵月溪的拒绝,只要她说一句“不”,自己随后就会将她当场给杀了。到时候自己也有一个理由。
“朕看谁敢!”
“多谢皇叔的关心,若不是因为皇叔过度的关心,恐怕朕也没有今日吧!”这句话,禹百明加重了语气,一副深不可测的表情。而其意思容义很清楚。
“皇上何处此言,本王身为摄政王,竭尽全力辅助皇上那是本王的本分!”看到禹百明还被身边的人给扶着,容义的胆子也渐渐变大了起来。毕竟这个男子可是中了毒的人,就算再怎么醒过来,短时间内都是不可能恢复起来的。
“大胆容义,你的本分就算将朕的皇后以莫须有的罪名将此关进冷宫,趁着朕重病的时候将其杀害吗?”禹百明虽然是和容义撕开了脸面,但是自己依旧是由着青岩来扶着自己。容义看到如今二人已经是撕开了脸面,也懒得再伪装了。
“皇上,你这可是过河拆桥!别忘记了你能够登上这个皇位是由本王一手助你上位的!如今为了区区女子就做出这等不仁不义的事情,不怕天下人所耻笑吗?”容义举起手中的剑指了指坐在地上抱着太妃娘娘身体的皇后吼道。
突然,听完了容义的指控,禹百明笑出声来,低低的笑:“天下人耻笑的是朕没有守护好自己挚爱的女子,才会让她差点死在了你的手中。帮助朕顺利登基的是赵月溪,朕的皇后!”禹百明说完,用深情的目光投向了赵月溪。
这个时候,容义才明白过来。为何这个女子看着这么面熟,为何这个女子身上散发的气息,眉眼之间如此的熟悉。原来自己等人一直都被皇上和容净等人骗的团团转。
“上官晚晴就是赵月溪?”站在身后的容澈开口确认。没想到自己心仪的那个女子恰恰就是自己最厌恶的女子。
“你是赵月溪?”躺在赵月溪怀中的太妃用不确定的语气询问,赵月溪也点点头表示默认了,还以为这个太妃会愤怒。没想到在她的脸上却浮现出了一种坦然的面孔。
“快,来人吧,把韦晴叫过来,温融,快,去把孩子接过来!”看着太妃娘娘说完话之后,身体只有呼出的气,并没有进入的气。口中一直吐着鲜血,染红了赵月溪纯色的纱衣。她就知道太妃娘娘命已经不久了。不想让自己心存愧疚,她只好做最后的弥补。
“太妃娘娘,你挺住!很快你就能够见到你的孙儿了!”赵月溪拍拍她的脸颊,让这个女人控制住自己的意志。不要就这么的睡下了。只见太妃娘娘竭力的睁开双眼,看了她一眼,露出笑容。
“娘娘。奴婢来了!”韦晴早就猜出了宫中今夜肯定会有一场大变故,可是当她看到这个局面的时候,还是被震惊到了。皇后怀中那个丰润犹存的女子却一脸鲜血的躺在她怀中的是谁。为何自己未曾见过?
“过来!”赵月溪一声命令,听到了命令之后的韦晴跪到了她的身边,一脸疑惑带着恐慌的问:“这位是?”
“孩子,我,我对不起你咳咳”此刻的太妃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要一张开嘴巴,就一直口吐鲜血。
“这个是太妃娘娘,是容净汝阳王的母妃。也就是你的婆婆!”赵月溪长话短说介绍了彼此的身份。听完皇后娘娘如此简洁的挑明了自己小心翼翼想要隐藏起来的身份后,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皇后,娘娘,奴婢”韦晴脸上带着惊讶,看了看赵月溪,又指了指自己,本想说着自己并不是刻意的。谁知道那个女子用尽全力抓住了她的手之后,又重重的垂了下去,头一歪,闭上了眼睛就再也没有睁开。
看着这一幕,韦晴想起了自己的父亲,那年也是这么死在自己的面前。眼泪突然溢出来,开口眼泪就往下掉,赵月溪知道这个女子算是了却了自己的一番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