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森也惊住了，但是他很快就回过神来，推开了已经松开手的乌云，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向禹百明，正要开口解释的时候，一声清晰的巴掌声已经传来。
禹百明的手，打得生疼。哈森的脸因为这一巴掌偏开了。禹百明紧紧拽着自己发疼的手，痛苦地说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是我的妹妹啊！”
哈森也气了上来，低吼道：“你为什么不问她做了什么？”
禹百明从来没有见过哈森生这么大的气，这么多年来，他跟她说话从来没有这么吼过的。可是现在……
一滴泪水从禹百明的眼中滑了下来。
乌云悄悄骑上马，就匆匆朝着部族的方向跑去。留下那沙地上的两个人。
看到禹百明的泪水，哈森心中慌了。他伸出手，那粗糙的大手，还没有碰触到她的脸颊，她已经挥手直接打开了他的手。他那粗厚的手掌，被她打开，被什么感觉，但是乌云的手却红了起来。好痛。
哈森看到禹百明的拒绝，心中更是气愤了起来：“你不相信我？”
“让我怎么相信你？这是我亲眼看到的啊。哈森，我以为你会对我好。可是……哼！是我期望太高了吧。”禹百明哭着说着，胡乱擦去脸上的泪，转身就要离开。
哈森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因为愤怒，他的力道没有控制住。让禹百明痛得泪水都掉了下来。
他吼道：“为什么不相信我！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在这种事情上，你还要怀疑我吗？”
“你放手！”
“为什么放手！你是我的女人！”
他那愤怒的眼睛，紧紧盯着禹百明，就仿佛要将她吞下去一般。禹百明害怕地想要退后，想要挣开他的限制。
可是哈森下一刻他已经吻上了她的唇。不同以往，粗鲁的，强悍的，将她揉进他的身体中。
大手拉着她的衣襟，轻轻一用力，衣裙已经被撕开了。他的唇向下滑，一只手，扣住了她的双手，将她推倒在沙地上。
“你是我的女人！”他吼着，粗暴地占有了她。
……
皎洁的月光洒在沙地上。沙地上的一幕，让清醒过来的哈森惊慌了。
禹百明浑身不着一物，躺在沙地上。身上到处的青紫，两个手腕上，更是有着清晰地勒痕，那密处还有着血迹。她早已经昏倒了，即使已经昏倒，眉头也微微皱着。
对于她来说，刚才半个时辰可以说是地狱一般的痛苦吧。她最害怕的事情，他却那么残忍地加注在她的身上。
“禹百明……禹百明……对不起……”哈森的声音都在打颤。他可以天不怕地不怕，可是现在面对这样的禹百明，让他的心都痛了起来。他用颤抖着的手为禹百明覆上了衣服，将她抱在了怀中。起身上马，朝着部族的方向缓缓走去。
***
好痛！
禹百明的第一个感觉就是痛。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床上红色的床单。她在帐篷里？她惊地想要坐起来，但是身下那撕裂般的痛，让她重新跌回了床上。
睁着眼睛，记忆缓缓回来了。在那沙地上，哈森和乌云，哈森对她……
她痛苦地闭上眼睛，泪水就从眼角落了下来。
嬷嬷这时走了进来，看着禹百明已经醒来了，连忙坐到了床边，道：“福晋可醒了。那笙大婶看过了，上了药。说要养几天。你就好好在床上躺着吧。我打水给你梳洗一下。”
“唉……”禹百明还没有能问上几句，嬷嬷就已经离开了。从嬷嬷的话来推测，她并不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哈森不会说这样的事，而乌云更不会说。想着他们两个，禹百明心中就是一阵难受。
嬷嬷走了进来，端着水盆为禹百明梳洗。她还一边说道：“头人也真是，这么粗暴，让你都睡了两天了。不过这次应该能怀上孩子了吧。那笙大婶说，她用的药不会伤着孩子的。”
“什么？我……睡了两天？”禹百明从来没有想到，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而昏个两天。吃惊得张大嘴巴。
嬷嬷呵呵一笑：“别害羞了。我是当嬷嬷的，伺候着头人和福晋，这样的事情是理应的。”
禹百明刚梳洗好，哈森就端着小米粥走了来。嬷嬷看着他进来，也端着水盆出去了。
他在看到禹百明的时候，都有些不自然了。缓缓在床边坐下，将小米粥喂到了禹百明嘴边，道：“吃吧，两天没吃东西，也该饿了。”
禹百明别开脸去，她这样还不是他害的。现在也没有外人，用不着矫情什么。
“还在生气？”哈森缓缓吐了口气，才继续说道，“是我不好，太冲动伤到你了。禹百明，那天晚上的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吃点粥，有点力气了，你自己去问乌云吧。”
“这两天的时间，够你们想出一个谎言来了吧。”禹百明没好气地说道。
听出了禹百明还在生气，哈森犹豫了一下，道：“那我做主，把乌云嫁到别的部族。”
“你舍得吗？”
“禹百明！”哈森低吼着，“为什么你要这么说话带刺的呢？我现在就告诉你，那天晚上，是乌云勾引别的男人去哪里私会，我正好回来看到。她就拉着我不放的！前几天我就发觉事情有些苗头了，想着忙完学院的事情，就和你商量乌云的去向。只是没有想到这件事发生得那么突然，而你……根本就不相信我。”他说道最后也忍不住的怒意。
“你说这样的慌，就不担心乌云不帮你圆谎吗？”禹百明道。
哈森再次长长吐了口气，压抑着心中的怒气和……不安！真的不安！很不安！这样的禹百明让他心好痛。他想要紧紧拥住她，但是她的身上却到处都是伤。
“头人，出事了！”帐篷外传来了守卫的声音。哈森只能匆匆放下碗，轻声道：“喝点粥吧。”说完，就大步走了出去。
禹百明的心乱了，真的好乱。这样的事情，让她失去了以往的冷静。她倒在被子中用被子蒙着头，悄悄地哭。
即使心中那么难受，可是还是一次次出现他和乌云一起倒在那沙地上的画面，让她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嬷嬷走进来的时候，就听到那被子下嘤嘤的哭声。她微微惊了一下，坐在床边，扯下禹百明的被子，疑惑着问道：“这是怎么了？”
禹百明吸吸鼻子摇摇头，从床上坐了起来。睡了两天了，她也不打算着在床上继续赖着了。没有他在，她还是要好好生活，好好努力的啊。她擦擦脸上的泪，伸手指指被他放在一旁小米粥。
嬷嬷马上端上了小米粥，递了过去。
“他呢？”禹百明问道。刚才守卫来找这么急，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嬷嬷回答道：“头人跟几个族里的好手去隔壁部族了。说是好几个部族今天冬天被狼钻了进去。死了些羊，还死了一个孩子呢。”
“乌云呢？”那件事，当没发生过是不可能的。禹百明还是打算要去面对了。
“就在帐篷前呢。抱着她的小儿子玩呢。”
“帮我更衣吧。”这个时候。那碗小米粥已经被禹百明几口吃掉了。
不一会，禹百明走出了帐篷中。她穿着一身藏青色的衣裙，戴着同样颜色的帽子，虽然没有以前的衣服那么华丽，但是却也有一种简单的美丽。
她一走出帐篷，不远处的乌云就惊了一下。这几天对于乌云来说也是一种煎熬。她不知道那件事的后果是什么，不知道禹百明会是怎么想的。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不管结局是什么，她都不能这么安逸地留下来了。
乌云将孩子交给了一旁的奴隶，等着禹百明的走进。
禹百明看着乌云，这段时间，她确实改变了不少，比刚来的时候漂亮了很多。难怪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姐姐。”乌云低声唤道。
禹百明冷冷一笑，她不是那种装得下去的女人。她一个冷哼，道：“你有什么打算？”她让乌云先选择，这已经是看在她是她妹妹的份上了。
要知道，她砸跟着男人私奔的时候，她贵族的身份就已经没有了。在这里，她也不过是奴隶罢了。她现在的一切，都只是当姐姐的送给她的。既然是努力，那么禹百明一句话，她就必须服从。
乌云低下头去，许久没有说话。她不是没有想过自己的未来，只是这太难选择了，她已经将自己的后路，都断开了。
“让我帮你决定吗？”禹百明道，“还是你想着成为哈森的侧室？”在蒙古，贵族男子有妾也是允许的。只是蒙古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自由恋爱的，夫妻互敬互爱，也没有几家人会有侧室的。
乌云咬咬唇：“我知道你会计较那件事的。姐姐，你真的变了，当初我跟着那个人私奔前，你明明知道，可是你却没有劝我一句，还帮组我逃了出去。现在，就像随便打发了我吗？你的心好狠。”
“你……哼，当初我就应该告诉阿玛，让阿玛打断你的腿。也不会有今天的事情了。你要男人，部族里那么多男人，为什么偏偏是哈森？！”她低吼着。她们的周围虽然没有人，但是在不远处都还有很多的人，这样的谈话，谁也不愿意让别人知道。
乌云害怕得浑身都哆嗦了起来，但是她依然低吼道：“对！我就是抢你男人了，怎么样？从小到大，你是姐姐，什么好的都是你的。当年如果你没有帮助我逃出去，我也一样会进宫选秀。也许我现在就是大清的福晋，是皇上的妃子。我们的阿玛也不会因为这些事情死！都是你无能！是你没有本事保护好阿玛额娘！你现在还是福晋，你配吗？你配吗？你比我好什么？你好不是用着身体伺候着头人！……”
“啪！”禹百明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了乌云的脸上，看着她被打偏了脸，禹百明心中却还是很痛。那是她的妹妹啊。当初的一步错，让现在什么也挽回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