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京城街巷的市人来来往往,商家和大贾们坐在茶楼中谈笑风生,和谐、安定的场面甚是难见。在这衡京里,一家门脸阔气,豪宅耀眼的人家,伫立在衡京繁华地带。这家周围都是富商大贾的临时安置点,商品交易络绎不绝。
今日,这户人家还迎来了大喜事,在其旁边的邻居和行人们,还有些富商,都站在这豪宅前观望。
“这里怎么这么热闹?”一个身穿金丝绸缎的大贾路过此地,便向路人问了问。
“您是外地商客吧?”路人看了看大贾的打扮和身段,与这衡京里的大贾很是不同。
大贾点点头,靠近这个路人,在这鞭炮齐鸣的场合中,大贾只好把耳朵凑近。
“您有所不知,这家是衡京城里最富有和最正派的人家,而且这可是六大门派中排行第二的唐正派的祖宅啊!”路人盯着大贾的眼睛,从中看出大贾的一脸迷茫和多多少少的着迷,于是路人接着说,“我也是听说这家的大公子昨夜突然回到了家里,今日正式庆祝大公子的归来啊!”
大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站在炽热的太阳下,直勾勾的盯着唐正派的豪华祖宅。
“各位!今日是我家大喜的日子!我离家出走多年的大儿子回家了!我唐某在此恭请大家午时的宴会按时到场,大家都去雁贤酒楼,不醉不归!”唐正派掌门唐承甚是欣喜。
“爹!怎么请这么多人?您这几年家产是不是又增值不少?还是赚大钱了?”一抹清香凝玉芝,英俊灿耀的脸庞,配上唐家的蓝色翡翠琉璃纹衣,像极了天仙,醉倒了万顷。
唐承看着自己的儿子,眼眶又一次红润了,唐承深吸一口气,抓住唐凤渊的手,“儿啊,爹没什么本事,这唐正派是你叔父祖上传下来的,如今我只想着经商,却把这唐正派给忘却了,正好你回来了,等庆宴结束后,爹和你好好商量商量。”
唐凤渊愣了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时,唐承又看着唐凤渊,眼中充满了希望和爱戴,“有朝一日,我会把”掌门之位传授于你,带你重振唐正派的雄风。”唐承说出了心里积蓄多年的话,顿时轻松了许多。
正当唐承要转身招待客人之时,突然想起唐凤渊问的问题,“儿啊,爹记性不好,刚想起来你问的那个问题还没有回答。”唐承抿了抿嘴,“宴请这些人是祖上的礼节,虽然爹这几年没挣什么大钱,但宴请还是够了的。”
唐凤渊点了点头,深知他离家出走这几年,爹娘的生活一落千丈。
“哦,对了,凤渊还想请教一件事,就是我在回来的路上,看见好多穿着白色斗篷的人在街上巡逻,胸前还有‘乔堂’二字。孩儿不明白他们要干什么?”唐凤渊恭敬地询问。
唐承一听,脸上的神色开始有了转变,摸了摸手上的铁环,“你刚回来,这件事情你还是先不要知道了,等十天之后,我会告诉你的。凤渊,爹还要去招呼客人,你先回屋休息吧。”
唐凤渊很想知道答案,但是现在只能听从父亲的,于是只好大步走进屋子。
而唐承注视着天空,那一抹烈阳,透过空气,植入心房。
午时,雁贤酒楼里热闹非凡,众人在此快饮美酒,整个酒楼都被唐承一人给包了下来。这里的老板娘看见唐承像看见宝藏一样,眼睛里充满了钱色,唐承把押金递给她的时候,她两眼放光,数钱数的手都要抽筋了。
“老板娘!这里还有位子吗?”正当老板娘眉开眼笑之时。一个身材高大,体型魁梧,背上背着一把青铜剑器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老板娘瞥了瞥这个男子,摆摆手,“没啦!没啦!你没看到外面竖起的牌子吗?整栋酒楼已经被人包下来了。”
这时,男子没有走,反倒从口袋中掏出一块玉石和一个佩环,此玉石青色萦绕,碧水绿如春,有着先天的青葱游离在玉石之上;而这佩环更是极为罕见,蓝绿辉映,绿色的凤仪琉璃耀饰纹,各位突显其豪华富贵之气。
“老板娘,我们是乔堂派的,请您收下我们的礼物。”一个风流而又不失潇洒,身着一袭红色绸衣,手中摇着一把玉佩扇的人站在门口。他让男子把东西和银票奉上老板娘,想必此中年男子定是这位公子的护卫。
老板娘二话不说,立马伸手接过东西,看着这一摞摞的银票,顿时心生颜笑,像个掉进钱洞的疯婆子,“二位客官里面请!小女子不知二位身世,还请公子见谅。”
乔堂派的公子看了看老板娘,“没什么,给我们找个安静一些的地方就行了。”
老板娘连忙点头,“二位这边请!”
二人随老板娘来到了雁贤酒楼的二层一个拐角处,这里有一间厅室,四周门窗紧闭,唯有室内的天花板是有几处敞开着的,阳光透过房梁,洒满这件屋子。
“二位客官,就是这里了,没人打扰,还能睡个觉什么的,二位觉得怎么样?”老板娘刚才攥在手里的玉佩,一眨眼就被她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公子和这位中年男子观察了一番,“不错,我们就在这里用餐了。”
老板娘恭敬地点点头,走出屋外,大声呼喊店小二,吩咐店小二拿几壶上等好酒和几个豪华珍贵的雁贤名菜送到这间屋子里。
雁贤酒楼四层,唐承父子正在给各位宾客们敬酒,马上就要敬完一圈了,唐承依然面无红润,炯炯有神。富商大贾们互相礼让,好不热闹。唐凤渊也喝了几杯酒下肚,只是这几杯,脸上就泛起了红光。唐承看在眼里,于是就让仆人把唐凤渊搀扶到一个凳子前坐了下来。
唐承则是一桌桌的敬了过来,这酒量让在座的各位面面相觑,不敢小视。唐承敬完酒后,回头看了看身后坐着的唐凤渊,唐凤渊躺倒在了凳子上,昏昏欲睡。唐承笑了笑,没有多管,继续和在座的各位讲述自己的往事。
“唐兄!别来无恙啊!哈哈哈!”刚才的那位红衣公子冲着唐承走了过来。
唐承回头一看,眼睛里闪出两道光,开怀大笑,立刻放下手中的酒杯,朝着红衣公子径直走去,“安洛,安大公子,有失远迎啊!”唐承拍了拍安洛的肩膀,“您亲临唐某的宴席,实在是给我唐正派增添不少色彩啊!”
安洛也是笑笑,那丹凤眼一翘,“贵公子在哪啊?”
唐承一听,回头看看坐在凳子上的唐凤渊,“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儿酒量不胜,酒冲了头,现今也已经休息的差不多了,我这就叫他过来!”唐承走到唐凤渊身边,连忙把他给叫醒。唐凤渊揉了揉眼睛,看到唐承站在自己面前,立刻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