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平淡,她也休养好了精神。
反而是珉皖耀的手还并未痊愈,“我去上班了,你自己无聊就玩手机,给你下的那几个游戏我觉得完全符合你的智商。”她摘下挂在衣架上的包,临走嘱咐。
“我觉得符合我智商的东西你肯定玩不了。”
“是啊,太低了。”晟兰装作感叹的样子,对他挥了挥手,她习惯了有人在一边应和她的每句话,或反驳,或赞同。
从前的她生活在基本上无声的世界中,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呢?
她想不出来准确答案。
在一脸鄙视的珉皖耀“款款深情”的目送中离开,最后剩下五天的假期,她打算挣些零花钱供自己用。
虽说住院这几天几乎算是免费的,(H城一多半的医疗机构都是属于胜家名下的产业。而珉皖耀又是曾经胜家的少爷,所以住院除了药费基本上没什么费用。)但有些安逸到乏味的日子让晟兰很不习惯。
“老板。”她敲门,门内的人回应后她才推门而入。
这家咖啡厅的老板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面带着微笑,却令人感觉到阵阵不怒而威。
“我来签到的。”
眼睛眯成缝的老人头额上的皱纹斑驳,隐约能看到的是他曾经为爱而伤的疤痕,在朵朵皱纹中被挤的看不大清,但是隐隐浮现着一条疤,这是青春的烙印,疤消了,可记忆却还在。
“很好的小姑娘,很可爱。”老人赞赏了一声,咖啡馆中的服务生本就不多,客人也不常满,午后时的静谧,背景音乐反复播放着一首钢琴曲,凌乱的调中不失有条不紊的节奏。
这一天她便认全了所有人,那个胖胖的男服务生外号叫猴子,常不说话的女人是他的未婚妻,即将结婚了。
而在吧台中的两人,一男一女是一对兄妹,哥哥叫日倾,妹妹叫日葵,平时常斗嘴,却在工作时配合的完美无暇,另外在一边四处打扫座位和桌面的男服务生外号叫瓜子,是南方人,听说是因为他们那里叫傻子就叫瓜子,因而在这家咖啡馆中得名。
下半时便已是黄昏,猴子脱下服务生的服装,换上一身运动装,肥大的运动服比他还胖一圈,瓜子在一边收拾好杯具,摆放好勺子,过来跟猴子还有日倾石头剪刀布决定今晚晚饭谁请客。
听日葵透露,猴子几乎没赢过。
胖胖的脸上满满的郁闷,在瓜子一两调侃后他一笑起来几乎看不见眼睛,店长在他们走后锁上了门,他曾经有过一个女儿,却不幸患病离世,之后的几十年便一直独居在咖啡馆的二楼。
因为出于她是新来的,所以自愿结账,也让猴子瞬间开心了不少。
“猴子,你让新来的妹妹结账,你的脸呢?”
“以后我还给人家嘛.”猴子挠了挠头。
晟兰结完帐,看着满桌残渣。
虽然是烧烤,并不贵,但人多起来就不好说了。
总共是五百多,虽说她能支付的起,却也让她的“临时国库”空了一大截。
手机响了,是条FT(本文中常见的一种聊天工具全称‘FreeTalk’)信息。
珉皖耀发了一条语音,附加了一张主人公已经倒地不起上面标着‘我每天都快饿死了’的字样的图。
她才想起来,Lif今天不在,没人给他做饭了。
“老板打包十串羊肉串和一包烤馒头片。”
而咖啡馆的众人纷纷告别晟兰离开,空旷的桌子上残渣满满,周围只坐着正在打嗝的晟兰。
“大姐姐!”
苏浅浅几乎是在欢呼的声音。
“太好了能在这遇到你!”她迫不及待地冲了过来拉出一个椅子坐下,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附耳过去。
“我被一个变~态跟踪了!”
似乎是故意说给谁听,却把晟兰的耳朵震了个半死。
“我.你说悄悄话这么大声做什么.”
“嘿嘿.一时冲动一时冲动。”苏浅浅不同于之前的那副清纯装束,今晚的她脸上的妆格外妩媚,口红有些部分被擦掉了,另一部分像是被强吻过的印迹,在脸侧划出花。
“你这个妆.真个性。”
“哎呀别提了!”她拿起摆在晟兰面前的杯子就喝了一口,不料是酒。
噗——
晟兰在她噗完之后看这个世界都是在淋水一样的清澈。
——那是猴子喝剩下的酒。
正在晟兰发懵的时候,苏浅浅已经倒地不起。
等再醒来的时候,苏浅浅已经进了医院。
而她另一边的病床上躺着的人正是珉皖耀。
“得了,我让位给你。”晟兰看到她醒了,“酒精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