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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林中遭遇

颜良、张郃二人走后不久,一场大雪不期而至,纷纷扬扬的雪花玉蝴蝶般从天而降。飞向山川、河流、草木,天地之间万籁俱寂。林中偶尔传来鸟的啼鸣之音,令人心旷神怡。

俞飞暂停了军士的一切训练,自由活动,但不得走出训练大营,自己则站在营帐之外欣赏雪中之景。忽然,俞飞想起后世的亲人,自己自穿越以来,已有数月,也不知道这数月之中他们是如何在焦虑中度过。一股浓浓的离愁别绪瞬间涌上心头,不由得仰天长叹:“雪花似掌难遮眼,风力如刀不断愁!”

这时,颜玺走道近前,笑道:“俞大哥,这下雪天无所事事,兄弟们想出去捕些野味,不知大哥可否应允?”俞飞沉吟片刻,笑道:“可以,不过我要亲自带队,你留在营中小心戒备”。颜玺不满道:“那我也想去,这样吧,让子画留下守卫营寨。”俞飞飞起一脚,踢在颜玺屁股上,笑骂道:“你什么事都推给子画,欺负他老实是不是”?颜玺揉了揉屁股,“哪有啊,子画行事谨慎,心细如发,他留守营寨再合适不过了。”俞飞道:“那你唤子画前来,我嘱咐他一下。”颜玺笑道:“我马上唤他前来”

不多时,颜枫随颜玺赶到,俞飞道:“子画,我带领一些兄弟去打些野味,你在营中留守,回头我传你一套刀法,以示奖励。”颜枫大喜,躬身施礼:“多谢师父,师父尽管放心前去。”俞飞笑道:“给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们是兄弟,不要叫我师父”。颜枫正色道:“师父即使只传我一招半式,那也是我的师父”。俞飞无奈,只好随他去了。颜玺叫道:“那我留守营寨吧,大哥传授我一些枪法如何。”俞飞笑道:“晚了,下次再说吧”。颜玺懊悔不已。

俞飞率领二百余人在密林深处四处寻找走兽的踪迹。此时,大雪纷飞,能见度很差,与其说是捕猎,不如说是放松心情。大家在营寨中已经训练几个月了,为了保密,平时都不敢走出营寨,以防泄露行踪。如今大雪封山,人迹罕至,俞飞这才带领一些年轻的军士出来放松一下。由于这些军士中有些是猎户出身,虽然能见度不好,但他们根据以往的经验,倒也捕捉了一些野猪、野兔狍子之类的走兽和野鸡。见有了收获,这些军士都是异常兴奋,俞飞也是非常高兴,暂时忘记了一切烦恼,全心全意的投入到了捕猎的行动之中,不知不觉中已远离营寨二十余里。

忽然,有一军士匆匆赶来,对俞飞说道:“将军,在前方约一里处,发现一支人马,携带兵器,大约一百余人”。俞飞大吃一惊,急令军士放弃捕猎到自己身边集合,又问那名军士:“那些人可曾发现我们的踪迹”?军士道:“可能被他们发现了,当时,我正与几名兄弟寻找猎物,因为下雪看不太远,发现他们时已距我们不足十丈,虽然我和弟兄们小心撤退,但雪地上也会留下我们的足印”。俞飞略一思索,命令那名军士带领刚才和他在一起的几名军士原路返回监视,不到万不得已不得与那些人交手,那名军士领命而去。过了片刻,捕猎的军士纷纷赶回,俞飞把突发的情况向大家说了一遍,又道:“兄弟们,为了我们的大业,绝不能暴露我们的行踪,这一次,也是检验你们几个月来的训练成果,各位兄弟切记,绝不能让敌人走掉一人”。这里是黑山军的地盘,没有袁军驻扎在此,所以,只要发现了军队,必是黑山军无疑。虽然他们为了方便捕猎,没有穿盔甲,但小心使得万年船,俞飞丝毫不敢大意!

张燕原名褚燕。中平元年(184年),黄巾起义爆发,褚燕聚集一帮少年为强盗,在山水间转战出击,待回到真定时,部众已经达到一万多人。中平二年(185年),当时博陵(今河北蠡县)人张牛角也聚集起一伙人,自称将军,与褚燕合兵一处。褚燕推举张牛角为首领,进兵攻打瘿陶(今河北宁晋县),张牛角被流箭射中,身受重伤,临死之前,命令他的部下尊奉褚燕为首领。张牛角死后,众人一起拥戴褚燕为首领,于是褚燕改姓张,唤作张燕。因身轻如燕,又骁勇善战,所以军中都称他为“飞燕”。后来张燕的部队不断壮大,与常山、赵郡、中山、上党、河内等地叛匪互相联络,叛匪中的小头领孙轻、王当等人,都带着部众归附到张燕麾下,张燕部众发展到近百万人,号称“黑山军”。黄河以北的各郡、县都受到侵扰,朝廷却无力派兵围剿。于是,张燕派使者到京城洛阳,上书朝廷请求归降。汉灵帝于是任命张燕为平难中郎将,使他管理黄河以北山区的行政及治安事务,每年可以向朝廷推荐孝廉,并派遣计吏到洛阳去汇报。

颜良选择此处作为训练之地,一是考虑此处不在袁军管辖范围之内,且山高林密,人烟稀少,隐秘性有很好的保障。其二,即使袁军有人发现此处有军队训练,也会认为是张燕的军队而不会想到别处,更不会想到是颜良的人马。而俞飞到此之后,更是小心非常,知道黑山军人多势众,自己一支不到三千人的孤军不是黑山军的对手,所以处处防备,万万没有想到竟与黑山军在此遭遇!

俞飞带领众军士沿着那名发现黑山军的军士的足迹向前搜索,此时,雪花愈发密集,众人小心翼翼,尽量避免发出声响。没有多久,就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人影晃动。俞飞命令颜玺带领一百余人从左边包抄过去,尽量扩大搜索范围,自己带领另外近百名军士从右边迂回上前。

刚要行动,几条人影从前方走了过来,原来是先前派出的几名军士,俞飞待他们走到近前询问道:“情况如何”?一军士道:“将军,他们都聚集在前方不远处的几颗大树之下,对我们的出现似乎不怎么在意”。颜玺道:“大哥,现在怎么办”?俞飞毫不犹豫的说道:“依照刚才的计划行事,切记,不可走漏一人”。颜玺领命而去。

原来,这些黑山军是王当的手下,为首一人名叫杜虎,字啸林,现年二十七岁,身高八尺,面白微须,乃是常山人士,此人自幼习武,颇有胆略。为人耿直,不屑于阿谀奉承之道,深得手下军士所敬重,但在王当手下却始终不得重用。他的家人在黄巾之乱中不幸遇难,只剩下他孤身一人,所以极其看重兄弟情谊,也就没有转投他处。今日见大雪降临,在营中无所事事,也约了一些兄弟前来捕猎、消遣。他们也发现了俞飞的那几名军士,以为是山中的猎户,便没有放在心上。此时,他们正聚集在几颗柏树下宰杀几头捕获的野猪,那些柏树高达二十余丈,树冠庞大,确是遮挡飞雪的好地方。此时,已有人开始生火,其他人则三五成群,说说笑笑,没有丝毫防备。

俞飞又等了一会儿,估摸着颜玺也已到达了位置,一挥手,众军士蜂拥而上,果不其然,另一边也出现了百余名矫健的身影,两队人马把杜虎等人紧紧围在了当中。杜虎等人措手不及,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在明晃晃的刀枪下也不敢轻举妄动。

俞飞走上前来问道:“谁是首领”?杜虎道:“我是,请问你们是什么人”?俞飞并不理睬,又问道:“你们的人都在这里吗”?杜虎点点头,俞飞大喝一声:“全都绑了带走”。众军士上前将杜虎等人牢牢绑住,又将杜虎等人宰杀的猎物一并收起,清除了一切痕迹后,迅速撤离。

返回营寨之后,俞飞命人对杜虎的手下分别关押、严加看管。然后,命颜玺留下三名被俘的黑山军军士,依次提审,在了解了一些情况之后,俞飞开始思考如何处理被俘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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